眾人看到這三個字之后面都有些錯愕。
“我到了「說謊者」。”齊夏緩緩的說,“但是這張牌掀不掀開都無所謂,因為本不重要。”
他將卡牌拿起來,隨意的丟在桌子中央。
“我若沒猜錯,你們每一個人手中的牌都是「說謊者」。”
眾人聽后誰都沒有,過了一會兒,李警才開口問道:“所以……你是說剛才大家都說了謊?”
“沒錯。”齊夏點點頭,“各位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你們都在自己的故事中加了一個小小的謊言,讓故事在劇邏輯不影響的況下完全立。”
李警思索了一會兒,好像也想到了什麼。
“如果你說的是對的……”李警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問題就更棘手了。”
眾人又看向李警,不明所以。
李警繼續說道:“按照規則來說,只有我們所有人都選中了說謊者,我們才能一起活下去,但這樣一來說謊者就輸了。所以我們……”
趙醫生率先明白了李警的意思:“你是說……我們可以隨意投票,因為大家都在說謊,這變了「必贏的游戲」,只有被投票的人要死?”
“沒錯。”李警點點頭,“現在最優的方案,就是將所有的票數都集中在一個人上,這樣可以將損失降到最小,畢竟剩下的人能活下去……”
他的這句話又將眾人的氣氛抑到了極點,而反觀山羊頭卻沒有任何作。
這樣說來……他們只是在投票讓其中一個人去死?
齊夏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李警說道:“警,喜歡打斷別人說話是你的好麼?這樣會讓你有就?”
“你這什麼話?”李警皺著眉頭回答道,“我不是在幫你出謀劃策嗎?”
“我不需要你幫我。”齊夏不假思索的說道,“你的想法會害死大家的。”
“什麼?”李警一愣,“我為什麼會害死大家?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如果所有人都在說謊的話,豈不是任何一次投票都可以立?”
“李警,山羊頭說過,「規則是絕對的」,「有且只有一個說謊者」,你還記得嗎?”
“這……”李警微微沉了一下,回憶起山羊頭確實說過這兩句話。
“我現在給大家整理一下思路。”齊夏冷冷的說道,“這一場游戲中,看起來「說謊者」的贏面很大,因為每個人都覺自己要贏了,可若我們隨意投票,最后死的會是我們全部的人。”
坐在齊夏邊的喬家勁了自己的花臂,自言自語的說道:“因為我們破壞了「規則」……”
“是的。”齊夏點點頭,“但是這個游戲的有趣之在于,我們本無法推斷對方是否在說謊,正如章律師所說,我們只能靠各自的經歷是否矛盾來推斷,可我們本就不是一個地區的人,就算發生的事再矛盾,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證明對方說謊了。”
齊夏看了看陷沉思的眾人,然后又說道:“「舉辦者」特意選了我們九個坐在這里,必然有他的目的,那就是讓我們從一個個看似相互關聯的故事當中,自以為是的找出破綻。”
;“但是那樣真的對嗎?我們有什麼把握能夠知道對方一定在說謊呢?”齊夏冷笑一聲,“在這個游戲當中,我們唯一能從已知的線索中百分之百確認的「說謊者」,只有這一個人。他所說的話,和我們目前的境完全不同。”
齊夏拿過筆,在紙上「刷刷」的寫下了「人羊」兩個字。
“我之前就在好奇,為什麼山羊頭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向我們介紹「人羊」這麼一個奇怪的名字,看起來很多此一舉。現在想來,這也是游戲的一部分。”
眾人緩緩的扭頭看了一眼「人羊」,他依然沒有任何作。
李警錯愕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騙子,我有個疑問,山羊頭說的規則是「所有講故事的人當中有且僅有一個說謊者」,可他并沒有講故事啊。”
“沒有嗎?”齊夏不置可否的聳了一下肩膀,“我可記得山羊頭清清楚楚的說過他把我們聚集到這里,是為了創造一個「神」,這不是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嗎?”
李警默默低下了頭,他覺得齊夏所說的話非常有道理,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可是……”趙醫生開口了,“你這所有的假設,都是建立在「所有人都是說謊者」的前提之下,可你為什麼會斷定我們是說謊者?假如我們翻開卡牌,只有你一人是「說謊者」又該如何?”
“你們不可能說了真話。”齊夏苦笑一聲,表有些絕,“我也花了些時間來驗證這個問題,我不僅知道你們都在說謊,更知道你們在哪里說了謊。”
他將自己的草稿紙向前一推,然后看了看邊的甜甜:“甜甜。你當時在車里「工作」,把頭在外面,掉落的廣告牌真的砸在車上,讓你失去意識了嗎?”
甜甜抿著,不敢言語。
“喬家勁,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到了廣告牌上,真的只是「失去意識」而已嗎?”
喬家勁沉默。
“肖冉老師,你帶著那個孩子,真的躲開了那輛疾行過來的汽車嗎?”
肖冉的眼神閃躲了一下。
“趙醫生,腦科手室為了環境穩定,大多都建在地下,你卻說「天花板」蹋了,地下室的天花板蹋了代表著什麼?”
趙醫生把頭扭到一邊。
“韓一墨,你說你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專心寫作時最怕打擾,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里的嗎?”
韓一墨微微嘆了口氣。
“章律師,你的車子被撞了裂,那個裂有多深?”
章律師雙手環抱,面無表。
“李警,你開的是什麼牌子的車?能夠瞬間將座椅放倒,掙后人的束縛嗎?”
李警了自己脖子上的紅痕跡,言又止。
“林檎,你的天花板也塌下來了,但你說你的工作室位于高層,高層一旦開始塌陷,整座樓都不會存在了吧?”
林檎深深的低下了頭。
齊夏見到眾人的表,咬了咬牙,說道:
“各位,承認吧,包括我在,我們所有人都已經死了。”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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