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齊夏一愣,他沒想到林檎的出發點竟然是這個。
“你是不是想多了?”齊夏搖搖頭說,“我每天都會抱著小安,一直等睡著,然后自己再坐到書桌旁邊。”
“哦……”林檎像是忽然放下心一樣的點點頭,“那你這樣不會很辛苦嗎?”
“我……”齊夏想要說什麼,但一時有些語塞,“林檎,你可能不了解我這個行業,如果我在某一刻放松警惕,等待著我的很有可能就是萬丈深淵。”
“這樣嗎?”林檎似懂非懂的答應了一聲,然后喃喃自語一樣的說道,“其實我對你真的很好奇,你看起來是個非常聰明的人,結果卻靠騙人為生……”
聽到這番話,齊夏默默低下了頭。
“我也不想。”他說,“可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第二天的長夜比第一天的更加漫長。
漆黑的夜懸在半空,猶如一個久未見面的朋友一樣遲遲不肯離去。
雖說齊夏和林檎或多或都睡了一會兒,可天亮時分還是覺渾都酸痛難忍。
而趙醫生和肖冉看起來似乎一夜沒睡,他們一直都在盯著大門和齊夏,此時二人的面都有些憔悴,黑眼圈也很重。
他們不僅害怕門外的那些「蟲子」沖進來,更害怕齊夏會在黎明時分舉起一把黑的巨劍謀殺他們。
好在一直等到天亮時分,這兩件事都沒發生。
“走吧。”齊夏了個懶腰,對林檎說,“是時候開始今天的旅程了。”
時間過去了一天,齊夏的收益是零。
原先的每天收集三百六十個「道」的指標,也變了每天收集四百個。
按照昨天的況來看,許多游戲的獎勵會據難度的攀升而提高,若想快速達目標,今天必須要進行幾場極度危險的游戲。
二人并未跟肖冉和趙醫生告別,便站起,抱起鋁鍋出了門。
門外已經完全看不見「蟲子」的蹤影了,不知道那數量驚人的怪白天的時候都躲在哪里?
難道都在附近的建筑里嗎?
空氣依然渾濁,但齊夏已經漸漸的習慣了這腐爛之中帶著惡臭的味道。
他帶著林檎出門之后經過了對面的餐廳,然后向右側的道路走去。
這里的建筑跟齊夏遇到「人鼠」的地方不同,大多都是商鋪。
二人順著街一直走到盡頭,也沒有發現有人活過的痕跡。
如今站在丁字路口,齊夏向左右兩側都看了看。
他們如果來到過這里,是去了左邊還是右邊?
齊夏自問并不算了解章律師和李警,也無法推斷他們的決策。
正在此時,林檎在靠近右側的墻角發現了什麼。
“齊夏,你看。”指了指墻邊一個角落,那里有些發白的痕跡。
齊夏聽后俯過去,發現這里有兩個歪歪扭扭的符號,既像數字「5」和「2」,又像字母「s」和「z」。
“這會是他們留下的嗎?”林檎看了看這兩個符號,有些疑的問道。
“八是。”齊夏點點頭,“「z」有可能代表章律師。”
“「s」呢?”林檎又問,“如果是李警的話,不是應該用「l」嗎?”
“我也不能理解……”說完之后他頓了頓,問道,“林檎,你還記得李警的本名嗎?”
;“本名……?”林檎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啊,他在第一個游戲時曾經說過,他「李尚武」!”
說完就看了看那個既像「s」又像「5」的符號。
“難道這真是他們留下的?”林檎說道,“可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要來?”
齊夏也有些疑,如果真要給他們留下什麼信息,其中的容應該要更加明確才對。現在想來唯一的可能是他們好像是怕自己迷了路,所以才留下這種只有自己能看懂的符號。
“不管怎麼說,這個方向一定有人,我們先去看看吧。”
二人確定了方向,再次出發。
順著破敗的街道往前走著,果然不到二十分鐘,齊夏就在一個建筑里聽到了嘈雜的吵鬧聲。
“天殺的!這次不算!再來!”一個男人大吼道,“有本事再來啊!”
話音剛落,他就被一巨大的力量推出門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哎喲……我的娘……”男人著自己的屁,罵罵咧咧的說道,“你給我等著的……”
齊夏看了他一眼,面容沉了下來。
這個被推出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見過的矮胖中年男人,老呂。
齊夏的城市看起來規模也不小,居然能夠連續兩天到同一個人,真是太巧了。
老呂也注意到了齊夏:“哎?你小子……?”
說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于是搖搖頭,站起,一臉懊惱的就要離去。
“等一下……”齊夏喊住了他,“你在這里見到過別的人嗎?”
老呂聽后回過頭來,面輕蔑的看了一眼齊夏:“喲?這不是閻羅王大人嗎?從您那里買的命我還沒用完呢,又來收錢了?”
齊夏聽后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和你爭論之前的事,我現在在找我的同伴,如果你能幫忙的話,我會想辦法報答你。”
“報答?”老呂的眼珠子轉了一下,然后帶著一臉假笑走了過來,“行,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你幫我個忙。只要你讓我滿意了,剛才見到的那兩個人在哪,我立刻就告訴你。”
“兩個人……?行,你要我什麼忙?”齊夏冷冷的問道。
他手一指眼前的房間,那是一家圍棋社。
“幫我進去,賭贏那只豬。”老呂笑著說道,“我要讓他輸的衩都不剩。”
“豬?”齊夏扭頭一看,圍棋社里果然坐著一個臟兮兮的豬頭人。
他的面前擺著黑白兩的棋子,旁邊還放有兩個空碗。
齊夏了鼻子,然后轉過來問老呂:“老呂,讓我幫你沒問題,可你得先回答我,剛才你真的見到過別的人嗎?”
老呂頓了頓,說道:“見過啊。”
齊夏又往前走了一步,近了這個胖男人,又問:“我再問你一次,你見到過別的人嗎?”
老呂有些害怕,他不斷的盯著齊夏的兩只眼睛看:“我真的見過啊……”
“兩個人?”
“是。”
“一男,一?”
“是啊……”
“什麼特征?”
“啊?”老呂聽后趕忙回憶道,“男的一本正經,的不怎麼說話……”
老呂不斷的往后退,看起來對齊夏心有余悸。
他知道這個男人曾經把張山按在地上打,非常不好惹。
而齊夏也通過幾次接連的問,發現對方并不像在撒謊,于是說道:“行,我答應了。”
林檎的角略微上揚了一下,小聲說道:“齊夏,你還懂心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