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英雄趴在桌子上睜開眼睛。
堅而冰冷的課桌,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教室之中醒了過來。
他暗暗嘆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看起來一切似乎又重新來過了。
在這個絕之地,似乎無論怎麼努力,最終的一切都會化為泡影。
這一次又會和以前每一次一樣,自己的同桌許家華會被老師批評一頓,最后再和自己為一天的朋友。
多麼……讓人悲苦的……牢獄?
這一路實在是太過辛苦了……鄭英雄從未有一次覺這麼疲憊。
兩天之后,他將重新經歷地震,再次騎上自行車,從「玉城」出發,離開那個讓自己心碎過無數日月的絕之地,再去尋找新的絕之地。
難道這一切真的永無止境?
還未起,鄭英雄就已經趴在桌面上輕輕啜泣起來。
幾秒之后,他覺鼻子有些發,手一,指尖一鮮紅。
“嗯……?”
鼻……?
他不可置信地手了鼻子,攤開掌心一看,大片略微干涸的跡赫然出現。
他回到了現實,可他上卻留有來自牢獄的傷勢。
他如同電一般愣住,瞬間站起向四周看去。
這才發現雖然自己在教室,可是整個教室安安靜靜,看不到半個人影。
他覺況似乎不對,立刻奪門而出,向著家的方向跑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所空學校……?
穿著涼鞋的沉重腳步聲傳遍了走廊、飛過了樓梯,又落到了大街上。
可他始終都沒有看到一個人。
章晨澤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眼前正是空空的婚禮現場。
正坐在主桌前,桌上甚至還放著熱氣騰騰的菜肴。
神容了一下,想起了現在何方,驀然回頭去找邊的小孫。
可是飯桌上、舞臺上、大廳之中全都空無一人,儼然變了一場詭異的無人婚禮。
暖場音樂正在大廳之空曠的播放,屏幕上滾著這一天結婚的新人照片,但世界空了。
這個地方像是現實……但又好像不是?
所以一切……又一次失敗了嗎?
可是自己明明做到了啊……自己明明在那個房間之中,在一片慌之中,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之中,冷靜無誤地將青龍「魂遷」到了一小小的樹枝上。
可為什麼還是沒有功……?
這一次失敗的后果似乎更加嚴重,甚至波及到了這虛無的現實,讓這里的人消失不見了。
可如果失敗的話……又為何要在最后關頭讓恢復所有的記憶?
不僅想起了在那「終焉之地」的一切,更想起了一個承諾。
有人在一切開始之前,承諾會給一個更好的未來。
可現在呢……?
在這種況之下,只能懷著更加悲愴的絕醒來。
失落地扭頭看向桌子,赫然發現那里擺著一盒喜煙。
;出一支,習慣地出門來到安全通道點燃,隨后一臉絕地蹲了下來。
這種覺真的讓人格外難過。
若結果依然是這種絕,那為何不從一開始就不給予希?
李警被巨大的力量拉到一輛車子旁,讓他在踉蹌之中渾一驚。
他抬起頭四下查看,赫然發現這里明明是自己在現實之中蹲守張華南的車子,可現在是什麼況?
車上的小劉呢……?附近的行人呢?
他茫然地打開車門,又疑地看向四周。
喬家勁落在監獄門前,他上的「天行健」并沒有恢復所有的傷勢,讓他覺還是有些痛苦。
他有些虛弱地捂著自己的口抬頭看了看,自己仿佛回到了現實。
可是接自己的出獄的滾友亮呢……?
眼前只停著一輛無人駕駛的老舊汽車,可后的獄警不在,眼前的兄弟也不在。
無數個無人世界紛紛出現,每一個人都在里面一頭霧水。
現在到底是什麼況?
還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便覺有一道奇怪的覺夾帶著剛才的力量一起再次掃過自己的腦海。
喬家勁捂著自己的額頭抬眼去,天空之上很遠的地方開始再次出現人影。
雖然看不太清,但大約能看到有一些穿著黑皮的人憑空出現,隨后飛向遠方。
世界憑空出現……連人也憑空出現……?
所有新來的人又再次被掃視記憶,屬于他們的小小世界被憑空打造而出,隨后再次與整個世界接壤。
環環相扣的掃視不斷浮現在所有憑空出現的人上,一片片小世界在虛無之中被接連打造完畢,隨后是第二波,第三波。
接著,人聲鼎沸。
喬家勁僅僅一個晃神的功夫,便看到滾友亮出現在自己眼前,他靠著一輛空無一人的車子,熱地跟自己揮手:
“滾友亮啊,勁哥。”
喬家勁剛要答應,接著又覺自己的腦海被重新掃過。
有兩異常強大的力量混雜在一起,分別掃視著所有人的記憶。
一力量霸道而狂妄,它狂地打造所有人記憶之中的世界。
另一力量溫暖而孤寂,它讓每個人記憶之中的人重生。
喬家勁不可置信地抱住自己的腦袋緩緩蹲下,覺這一刻連自己也要瘋了。
好像有什麼人在借用自己的「信念」。
可這份力量非常溫暖,讓人莫名地不能拒絕。
幾秒之后,那力量散去,喬家勁才癡癡地抬起頭,向眼前人。
可眼前變了兩個人。
一個同樣有著花臂的長發男人此刻彎曲手臂,懶散地搭在滾友亮肩膀上當做支撐。
他一臉壞笑地看向喬家勁,問道:“我們好有男子氣概的阿勁嘅,怎從苦窯出來了腳蝦?”
“九……仔……?”喬家勁一頓,整個人的聲音也再次哽咽了一瞬。
“哈……九哥,你別拿勁哥講笑啦。”滾友亮也沖著喬家勁笑道,“勁哥勁哥,苦窯辛苦,我同九哥帶你去嗨皮呀。”
喬家勁覺自己好像在做夢。
剛才眼前只有一個人……怎麼一個晃神的功夫……變了這樣?
這詭異的地方……是夢境……還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