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張試卷擺在桌上,謝俞以為老唐要重點給他們講講這次月考卷。 唐森卻問:“你們平時喜歡打遊戲?” 為了裝得像一點,就算是不怎麽喜歡玩,也得點頭。 謝俞:“嗯。” 賀朝:“喜歡,特別喜歡。” “我也嚐試著去接了一下,就是聽很流行的那個遊戲,賀朝,聽這款遊戲你一直在玩,”唐森沒提試卷,拿出了手機,“沒想到你的口味還……真純。” “真純?” 不太懂真純這個四個著古怪的字眼,是老唐從哪裏得出來的結論。 趁老唐低頭擺弄手機的空檔,賀朝用手臂了謝俞:“這是在我稚?”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還能怎麽真純,像老唐這種中年男人平時的業餘好大概也就是下棋泡茶逗鳥,”賀朝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什麽絕地槍王、恐怖戰場,他肯定玩不來。” 唐森邊點開遊戲邊:“我不覺得遊戲不好,每個事都有兩麵,往好的,它在使人放鬆娛樂的同時,還能夠鍛煉一個人的自製力。” 賀朝不管三七二十一,點頭附和:“是的,我也這麽覺得,您得太有道理了。” 謝俞瞥見唐森手機屏幕上有抹極其眼的紅,從他眼前晃過去。 不過也就瞥到一眼,唐森講得興起,又把手機放回去,繼續講:“這種控製自己的能力和意誌非常重要,世界上的有很多,我給你們舉幾個例子……” 賀朝聽得犯困,把手到謝俞那邊。 謝俞低頭:“幹什麽?” “掐我一下,”賀朝,“我現在不太清醒。” 謝俞手剛到賀朝手背,還沒來得及掐,唐森把話題從自製力聯係到學習,再把學習和遊戲結合在一塊兒——然後老唐把手機推了過來,看到紅的遊戲界麵,賀朝突然清醒了:“……” 談話談了半時,上課鈴鈴響唐森才放人。 賀朝走出去的時候都忘了禮貌,連‘老師再見’都沒。 謝俞很想笑,全程忍著。 賀朝走得快,走出去幾步又停下來,看見他這個樣子,提醒他:“你別笑,我他媽現在心很炸。” 下午第一節課是曆史,他們倆回去的時候曆史老師已經到教室了。 “快點進來,上課了,怎麽還磨磨蹭蹭的。”曆史老師邊翻書邊,“上課鈴響了就趕回座位上做好。” 剛才在辦公室裏唐森向他們展示了自己換裝遊戲的等級,以及這段時間玩下來他的悟,最後把遊戲和學習做結合,希能夠喚起他們倆對學習的興趣。 “這個遊戲,每一個關卡它會給你換裝主題,然後玩家去思考……你再看看這道現代文閱讀理解題,會發現其實做題目也是同樣的……為什麽這條子不行?為什麽這個答案不對?你得去思考,然後去破解這個問題。” 能夠理解唐森的用意,他想用這種形式告訴賀朝學習也是可以變有趣的‘遊戲’。 但是形式實在過於驚悚。 臺上曆史老師開始講新課。
謝俞越想越忍不住,他本來趴下去準備睡了,忽然單手捂住臉,肩膀開始抖。 賀朝滿腦子都是唐森的“這條子那條子”,扭頭想問謝俞老唐是不是瘋了,發現謝俞捂著臉一直在笑。 “……”賀朝頓了頓,“是兄弟就別在這種時候嘲笑我。” 謝俞很顯然選擇了不做兄弟。 賀朝隻能選擇把頭扭回去,這個沒良心,眼不見心不煩。 隔了幾分鍾,賀朝又忍不住湊過去跟沒良心:“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 “?” “為什麽老唐等級比我還高?我堂堂一個人民幣玩家……”賀朝到一半又不下去了,“老謝,你過分了啊,差不多得了,還笑?” 賀朝很想去廁所蹲著來煙,但事實上,隻能從上出一塊糖。 “我賭五,絕對是萬達那個孫子。”賀朝掃了班裏人一眼,“除了他還有誰,他那人,閉著都風。” 萬達莫名其妙背了個鍋,自己還渾然不知。 月考卷改得很快,次日早晨大家陸續進校門的時候,排名況表已經在了布告欄上,白底黑字,麻麻一整板全是名字。 住宿生還不習慣忠報國當起床鈴,以及電臺主持人薑主任每早上長達二十分鍾的演講:“我們必須要鬥,拿出自己全部的力,不要讓以後的自己後悔!” 謝俞日常被吵醒,門外還有氣方剛的住宿生們正在進行晨罵運。 還有對門賀朝發過來的一條短信,估計剛被吵醒,短信上麵隻有一個字:日。 隔幾分鍾,短信又來了。 -朋友,起了嗎? -沒。 -我也沒,熬過二十分鍾接著睡。 -你上午不上課了? -第一節老唐的課,讓我緩緩。 第一節課賀朝沒去上,但是他的考卷又開始在班裏傳來傳去。 “這要是把朝哥做過的語文試卷都裝訂冊,簡直就是快樂的源泉,”劉存浩,“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他還牛的解題思路,還懟出題人……我去。” “你看他作文了嗎,背影,寫的是自己的背影,開頭第一句——我覺得我的背影特別帥氣,接下來一路狂吹八百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想笑死我,俞哥,你看了嗎?過來一起看啊。” 謝俞從來沒有這麽清醒地認識到,開學短短一個月,他的生活變得和之前截然不同。 突然間——多出來很多種聲音。 這些聲音霸道地、一點一點了進來。 很吵,也很鬧。 賀朝掐準了語文課下課溜進教室。 許晴晴正在發英語試卷,順便提醒他:“你英語作業還沒。” 賀朝剛走到門口:“什麽英語作業?” “抄寫下個單元的單詞,每個單詞抄四遍。”許晴晴完,又把英語考卷塞到賀朝懷裏,“這是你和你同桌的,你三十分,你同桌二十五。” 兩人績雖然旗鼓相當,但是比起批賀朝的試卷,各科老師更願意批謝俞的,畢竟字好看,不會出現盯半也不知道考卷上寫的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的況。
賀朝也不在意分數和錯題,把兩張紙卷卷卷,走到謝俞邊,附在他桌角敲了敲:“看什麽呢。” 謝俞頭也沒抬,:“你的作文。” 賀朝:“……” “傳了一節課了,剛從八班傳回來。”謝俞,“對了,你多了個新外號,背影哥。” 沈捷特意上課上到一半,用上廁所當借口溜出來,溜到三班走廊上蹲著,讓萬達他們把賀朝的試卷傳到窗口給他,他們八班同學對零分作文非常興趣。 能傳到八班去,賀朝不用問都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什麽玩意兒,這麽難聽,一點都不符合我的才華。” 賀朝正怎麽著也該給他取個大文豪什麽的,萬達就從門口衝了進來,他每次課間去廁所都要忍不住蹲辦公室門口聽個牆角,然後總帶著一些半真半假奇奇怪怪的消息回來:“重大消息!朝哥,大事不好了。” 賀朝把手裏的試卷往桌麵上一扔,不怎麽當回事,但還是配合演出:“怎麽了,不要急,慢慢。” “學委拿著試卷去找老唐,為了提高班級平均分,他想要單獨對你們兩個人進行輔導,”萬達把自己在辦公室裏聽到的消息簡地提煉了一下,“還要肩負起學習委員的責任,老唐還在考慮。” “他認真的?” 薛習生不睡覺隻顧著學習的謠言前幾已經破了,丁亮華一個滅火下去,破了宿舍怪談和熊貓謠言。 學委的確熱學習,也沒有到那種不要命的地步,他那隻是第一次出校,認床導致失眠,睡眠不足。隻不過由於學習態度過於端正,所以給人一種格格不的覺。 薛習生從辦公室回來倒是沒什麽,看樣子老唐應該沒答應。 上午幾乎每堂課都是分析試卷,數學課有兩節,連在一起,講完試卷之後數學老師問:“都聽懂了嗎?” 賀朝湊熱鬧:“聽懂了。” 數學老師直接著還沒來得及放的筆頭,往最後一排扔:“某位同學,別又自己以為自己聽懂了啊。” 賀朝最近上課確實老實很多,遊戲也不怎麽見他打,估計是上次被老唐整出了點心理影。 但是賀朝一不打遊戲就格外煩人,從萬達那裏學來了手相算命技能,非讓謝俞手,他已經學,算得可準。 挨到晚自習的時候謝俞終於忍不住了:“你的臭男人呢?不打了?” 賀朝一愣。 “啊,”也不知道臭男人三個字到了賀朝什麽點,賀朝往後靠,半響才,“那個啊,不打了。” 一直到晚自習下課鈴響起來,賀朝也沒再吵著要給他看手相。 晚自習下課,走在路上,賀朝才突然:“臭男人玩不了了。” 突然來這麽一句,謝俞沒太聽懂什麽意思:“什麽?” 盡管路燈亮著,四周還是有些暗。 “我妹,改碼了,”賀朝往前走兩步,語氣平淡地,“……其實吧,遊戲賬號是我盜過來的。”
十五歲那年,凌可發現自己是個基佬,他喜歡上了一個同性帥哥!凌可窺視著對方的朋友圈,關注著那個人的一舉一動,在私底下瘋狂地進行著迷弟般的行為。只可惜,他喜歡的帥哥是個換女友如換衣服的傻B直男。 幾年後,凌可和暗戀的帥哥考上了同一所大學,成了好朋友。為了不讓心上人討厭自己,凌可壓抑了自己的天性,硬生生地將自己偽裝成了一枚24K純金直男。 …… 擁有高顏值的戚楓是個社交達人,但為了維持自己光芒四射的萬人迷形象,他一直隱藏著自己身為gay的真實性向,廣交(偽)女友,活脫脫將自己艸成了個花心大蘿蔔的人設。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自己的真愛,對方看上去清秀文靜,高冷得一逼,宛如他心目中肖想已久的那一縷白月光。 只就是有一點,對方看上去,也像一個純直男…… 總而言之,這是個倆慫逼gay假裝直男相互套路的戀愛故事。 【其他信息】 【CP】表面高冷內心腦洞大開的悶騷學霸受 vs 表面萬人迷內在少女心的雙胞胎弟弟攻 (……
臨大學生都知道數學系副教授陸昭嶼不僅生得一副好皮囊,還講得一嘴好課堂。性格嚴肅,學術嚴謹,眾嘆:高嶺之花摘不得。這條與陸教授有關的帖子常年置頂在臨大貼吧上。突然有一天25000樓裡一位名為“木舒坦”的樓主新發了一條評論:不僅炒得一手好菜餚,還說得一嘴好聽話,又會哄人,又會疼人,總說:我之於他,是如獲至寶。吧友們一眾驚訝,在25001樓裡議論紛紛,直到一位眼尖的吧友發現在1分鐘前有位“LZY”的回復了25000樓“乖,回家吃飯了”。吧友們:“LZY陸昭嶼?”、“真的是陸教授?”、“那是師母?”“師母,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摘下了高嶺之花”“我的陸教授(_)”“木舒坦何許人也”“ @木舒坦,賜教倒追陸教授的重要法則”...一時跟帖無數,評論區徹底炸開。舒槿姑娘微微紅著臉放下手機,抿唇看了眼往她碗裡夾糖醋排骨的男人,心想:才不是我倒追呢!
高一期末,就連深度顏控班主任,也終于忍無可忍揚卷子痛罵:“余葵,你但凡把滿分的臉蛋勻十分給腦子,也不至于才考出這點分數!”余葵被同桌推醒,睡眼惺忪,深感愧疚:“老師,這件事但凡有得商量,不用你說,我都想平均分。”做了十六年墊底校花,余葵連出…
林漾十六歲那年母親改嫁,帶著她住進沈家,認識沈妄,寄人籬下,與這位十七歲的沈大少爺斗智斗勇。某日,林漾因“早戀”問題被叫家長。燈光明亮的辦公室內,班主任看著資料檔上登記關系那一欄,語氣驚訝:“你倆是兄妹?”沈妄瞳眸漆黑,深深看她一眼,嘲弄道:“老師,你看我像她哥嗎?”靜默兩秒。林漾面無表情:“爸爸”沈妄:“……”二人的梁子從此結下。沈妄喜欢吸烟,林漾不喜欢烟味。她试图劝人迷途知返:“有数据表明,香烟燃烧时会释放38种有毒化学物质,每年肺癌患者中吸烟人群占80%以上,重度吸烟的人得肺癌的发病率高达30%。”沈妄扯唇,干净的手指熟练地弹了弹烟灰,轻倦着嗓音:“这玩意没告诉你,进入呼吸道的有害物质顶多10%,剩下的全留在空气中?”林漾默默看了眼弥漫在空气中的白色烟雾,微笑道:“原来哥哥你也知道吸二手烟的危害要比一手烟大啊。”沈妄叼着烟瞥她,眉眼桀骜不驯:“知道危害大,那你还跟着凑过来?”一语双关。“……”高三毕业后,林漾母亲与沈妄父亲感情不合,婚姻破裂,和平分开。兄弟调侃一向狂傲不羁的沈大少爷为了人把心头烟都给戒了,结果人家说走就走,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