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這群人在後排圍了個圈。 謝俞手去夠桌角那瓶水,看萬達相當浮誇地又演了一遍。 賀朝還是一如既往地捧場:“可以可以,演技不錯啊。” “過獎,”萬達抱拳,“都是父老鄉親們抬舉。” 謝俞本來覺得沒什麽意思,喝了口水,反手把瓶蓋擰回去,實在是他們笑得太誇張,最後還是沒忍住跟著這幫人的哄笑聲一起笑了出來:“……無不無聊。” 其實恢複績之前,謝俞多也猶豫過。 但他逐漸發現,不論績好壞——是把班級均分拉下去,拉得讓人恨不得閉上眼從樓上往下跳,還是現在的‘高出四點六分’,這幫人的態度都沒什麽太大變化。 剛開始恨不得揍死他們,後來隔了一段時間也都消化得差不多了。 劉存浩來找賀朝問題目的時候,還能嘲上兩句:“我真是服了你們,你們倆可真是咱學校數一數二的兩位哥……不管是正著數,還是倒著數。” “幾個意思,誇我還是損我?” 賀朝正在看題目,劉存浩拿來問的是家教老師給他布置的題,手裏著筆,隨口:“給你兩分鍾,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劉存浩算是見識到什麽風水流轉,以前賀朝主給他抄作業他跟見了鬼似的,現在還真是應了那句“高攀不起”。 他閉上眼,來了一波尬吹:“你們牛!男人中的男人!二中驕傲!所以這道題到底怎麽解?” 然後劉存浩吹完就聽見賀朝:“這題有幾種解法。你看你是喜歡簡單暴的,還是喜歡有創意點的……” “……” 劉存浩心,大哥,放過我好吧,我就想普普通通地解道題。 謝俞實在看不下去,直接把賀朝手裏那本練習簿走:“哪題。” 謝俞講題沒一句廢話,思路清晰,幾句話的功夫,劉存浩聽下來簡直如雷灌頂、茅塞頓開。 賀朝指了指自己:“我講得有那麽爛嗎?” 謝俞反問:“爛不爛,你心裏沒點數?” 劉存浩聽完題,又抬頭看了看日常鬥的兩個人。 他剛才沒出口的是:不管正數倒數,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兩位大佬啊——為了維護生忍下莫須有罪名的賀朝,籃球賽上二話不起袖子就下場的謝俞。 從三班同學的角度來看,對他們倆的認識早就超過了績這個範疇。剛分班那會兒,隻知道這兩位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校霸,無惡不作殺人不眨眼。 但接下來,完全不是那樣。 謝俞把練習簿合上,遞還給劉存浩,餘瞥見薛習生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看。 那眼神相當複雜,盯得人骨悚然。 薛習生每堅持不懈地想跟他們流學習方法,躲都躲不開:“你們惡意拉低班級平均分就算了,就不能跟我流一下學習方法嗎。” 賀朝也察覺到學委如狼似虎的眼神,提議:“去沈捷那兒避避?” 謝俞:“你確定?” “……”
謝俞又:“那個瘋子,不了吧。” 期中考績出了多久,沈捷就瘋了多久。 一個平時考試隻能考那點分的兄弟,一夕之間衝上雲霄,還站在他麵前告訴他‘不好意思,其實我就是那麽厲害’。 每回考試坐在謝俞前麵的那位兄弟也在八班,整跟沈捷兩個人恍恍惚惚地互相傾訴心事。 本來他在最後考場裏,不管再怎麽考、考得有多爛,後總還有兩個人在默默支撐著他,讓他不至於跌至穀底。每次考試績出來之後,他都可以自信地對他家長:我不是最差的!爸媽,你們看,還有兩個比我更差! 現在他背後的兩個男人不見就不見。 他簡直喪失了活下去的力,世界從彩變了黑白。 話間,玻璃窗被人敲了兩下。 瘋狗那張臉跟拍恐怖片似的出現在窗邊。 平時晚自習玩手機,被瘋狗站在窗口悄悄觀察的影太深,賀朝覺得後背有點發涼。 不過這次瘋狗並沒有多什麽,他衝兩位‘二中的希’招了招手:“你們出來一趟。” 瘋狗一路上都在“等會兒不要張,放輕鬆”、“拿出我們二中學生最良好的麵貌”。越越讓人不著頭腦。 直覺不是什麽好事。 跟著瘋狗一路走到校長辦公室門口,對著門上那塊門牌,謝俞右眼皮止不住地跳了好幾下,心下有種不太好的預,約猜出把他們拎過來想幹什麽。 “舉著試卷,站好了,兩位同學靠近一點……” “陳校長,您往邊上站一點。” “抬頭,我數三二一,喊茄子。” 校長辦公室裏站了六七個人,校領導分兩排,穿得西裝筆。 二中校長即使頭頂禿了一塊,還是執著而又致地在所剩無幾的頭發上抹了點發蠟,抹得油蹭亮,他把手搭在謝俞肩上,麵微笑,看上去春風得意:“茄子。” 賀朝:“茄子。” 謝俞:“……” “微笑,那位同學,笑一下行不行?” “不用那麽,”攝影師半蹲著,想別那麽沉,話到一半又覺得這個詞用得不是很恰當,改口,“不用那麽嚴肅。” 二中校長之前要把他們倆往校史裏記,謝俞以為這話就是瞎幾把著玩,沒想到這幫校領導還專門了攝影師過來給他們照相。 一進門,還沒看清楚辦公室的況,校長直接拿著一條綬帶往他上掛。 紅底黃字,還有兩道長長的金邊,上頭寫著:優秀學生。 “載校史!這張照片一定要擺在正中間!” “圍繞二中學生創造奇跡,寫個導語……” “他們就是太高興了,”等拍完照,薑主任也有點承不住,帶著他們出去,“你們下午還有課吧,早點回去。” 謝俞二話不把前的綬帶取下去。 賀朝反手關上門,正要下樓,又在樓梯口停住:“薑主任。”
薑主任回頭:“還有事嗎?” 賀朝笑了笑:“我這次考得還行。” “嗯?” “我同桌考得也不錯。” 這套路深,薑主任聽到這兒還搞不懂賀朝到底想什麽:“嗯。” 然後賀朝才:“所以我們是不是能換個宿舍了?” 之前賀朝過來申請換宿舍的時候,薑主任氣得不行,兩個年級墊底還想湊一個寢室,那不是玩瘋了,想也不想地直接把他們倆轟了出去。 沒想到他們還惦記著這事。 薑主任猶豫道:“你們……” 賀朝:“我們互幫互助,一起學習,共同進步。” 謝俞靠著樓梯扶手,聽這人胡扯,聽到一半沒忍住抬腳輕踹上去。 薑主任考慮了一會兒,聯想到他們倆這次的績,還真被賀朝那番‘共同進步’給唬住了,最後鬆口道:“行,那你填好申請表,放學前到我辦公室。” 二中辦事效率很高。 申請表過去,沒多久就走完了所有程序。 當晚自習下課,謝俞宿舍門邊那張住名單上已經多了個人名。 謝俞一個人住慣了,桌上攤著張試卷,曲著坐在椅子上看賀朝前前後後忙活。原本空著的另外半間房被堆滿,一時間還有點不太適應。 他試圖把注意力轉到題目上,沒看兩眼又放下筆,發現賀朝那點東西早就整理好了用紙箱裝著:“你什麽時候開始準備的?” “前幾。” “想離我家朋友近一點,”賀朝搬了幾趟,後背出了點汗,邊外套邊,“最好每一睜開眼就能看到的那種。” 謝俞聽得愣了愣。 等賀朝把床鋪得差不多了,這才後知後覺地發覺自己忘了剛才那些題目要求。 賀朝東西不多,幾個箱子就搬完了,把他門上著了很久的那張‘衝刺高考’也搬了過來。 梅姨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賀朝剛收拾完,拿著換洗去浴室洗澡。 許豔梅激得話都不利索:“還真是第一?” 謝俞聽著浴室裏的流水聲,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你家裏那個誰,那個傻叉,沒找你麻煩吧?”許豔梅冷靜下來,順著‘傻叉’又往外彪了一通髒話。 謝俞在腦子裏轉了幾個彎,才把這個“傻叉”跟鍾傑對上。 “沒,你別瞎心。” 鍾傑有什麽反應他倒是不知道,顧士讓他不用管這個。出績出了這麽些,確實沒接到過鍾傑的電話。 又聊了一會兒,謝俞邊聊邊分心把手邊最後一道題解了出來。 “行了,那我不跟你扯了,你注意……” 等梅姨嘮叨完,謝俞掛斷電話,把手機往邊上扔,這才看到某個洗完澡不好好穿服的人拉開門出來。 賀朝頭發還著,上就穿了件襯衫,紐扣沒扣上幾顆。 謝俞覺得跟這人住一個寢室可能不是什麽明智的決定。
有一種人,就像D品。沾了一口,此生難戒。父母離異,我不過是個剛發育完的高中生
全球大型高危險性統一考試,簡稱全球高考。真身刷題,及格活命。 考制一月一改革,偶爾隨機。 梗概:兩位大佬對著騷。 1v1,HE,通篇鬼扯。 因為一個小意外,游惑被拉進一場奇怪的考試中。 暴風雪中的獵人小屋考物理、四面環墳的山中野村考外語、茫茫大海上的礁石荒島考歷史。 一個場景代表一門科目,徒手考試,真身刷題,及格活命。 主角游惑三進三出監考處,因此跟001號監考官秦究結下樑子。 針鋒相對之下,他發現自己似乎早就認識秦究,而考試背後也藏有秘密……
“小筠筠啊,晚上來圖書館幫我翻譯論文。” “師姐,昨晚不幫你翻譯了麼怎麼又要去啊?” “今晚最後一次啊,快點快點” “你前天就說最後一次了,昨天還說是最後一次,我今天再也不會去了,要搞你自己搞,我忙著呢。” “小筠筠啊,我突然想起來了,你這學期的管理學原理這門課我有負責改卷子,你說我要是翻譯論文太累了,該卷子的時候我不小心改錯幾道題,導致某人掛科怎麼辦啊? ” “師姐…今晚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嘛?”
談青檸自幼生活在安靜平和的江南小鎮,日子過得舒心恣意。 高二暑假,豪門少爺白津寒寄宿在談家。 少年長相清雋,性格卻陰沉古怪,很難親近。 爸爸私下告訴青檸,白津寒身體有恙,大概只剩一年的生命了。 青檸善心大發,從此對白津寒關愛有加,有求必應。 甚至在白津寒提出要當她男朋友時,青檸也只猶豫了半分鐘就同意了。 不到一年,白家來接人了。 青檸算了算日子,哭着和白津寒告別。 少年擦去她臉頰的眼淚,低聲承諾:“等我回來娶你。” 青檸點點頭,答應了這個善意的謊言。 —— 大三,談青檸在舍友的安排下參加聯誼會。 走到校門口時,一輛豪車倏地停在幾人面前。 英俊矜貴的年輕人從後車座下來,大步逼近怔忪在原地的談青檸。 青檸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白津寒抓住青檸的手腕,炙熱目光落在她鎖骨下的紋身。 他聲音冷厲地質問:“敢找別的男人,你是當我死了嗎?!”
十七歲那年,周宜寧悄悄喜歡上了一個人。 夏日午後,少年隨手留在她桌子上的紙條寫滿了競賽題思路,瞬間成爲她整個少女時期的所有心事。 本以爲再無相見,不想高三那年轉學,她竟成了裴京聞的同桌。 少年人帥性子野,是常年被衆多女生提及的風雲人物,唯獨對默不起眼的她有些特殊。 高考那天,周宜寧鼓起所有的勇氣,藉口沾學神運氣,輕輕環住少年勁瘦的腰身。 裴京聞回擁住她,溫聲鼓勵,“別擔心,你會得償所願的。” 卻沒想到,後來分別的許多年,他成了她整個青春時期唯一無法得償的所願。 — 意外重逢時,裴京聞已是業界出類拔萃的青年醫生,出身顯赫,身邊追求者無數,一如少年時讓人移不開眼光。 她忍着眼眶的澀意,看向男人端正挺拔的背影,輕喚他的名字:“裴京聞。” 不料,下一秒男人轉身,語調是從未有過的冷漠:“周小姐,有事?” 周宜寧這才認清他早已忘記她的現實,正要悄悄收起所有幻想,卻在家裏安排的相親局再次見到他。 “結婚嗎?” 明知男人和她領證不過是滿足長輩心願,到嘴邊的拒絕仍無法說出。 — 南臨高中校慶,裴京聞作爲優秀校友代表發言,舉手投足隨性恣意,僅站在禮堂就備受衆人仰望。 周宜寧自以爲將情愫很好隱藏,保持分寸不僭越,彷彿和他是剛認識的陌生人。 只有在提起學生時代最般配的情侶,好友趁機問她和裴京聞的後續時,她搖頭,低聲說:“他現在……不喜歡我。” 話音剛落,她撞進了一雙深沉炙烈黑眸,避無可避。 誰都不知道,人潮散盡,裴京聞在他們看了許多個日出月落的操場,從她的身後靠近,滾燙的呼吸帶着懲罰的意味。 “感覺到我對你的喜歡了嗎?” “如果還沒有,我可以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