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鏡頭也落到了紀星辰的手機上。
現場和屏幕前的人的焦點,都放在了紀星辰的手機上麵。
紀星辰沒急著接通,索將手機放在桌上,任它響。
笑看著梁若,後者眼中藏著幾分挑釁。
紀星辰笑了。
這是怕自己不敢當著的麵接電話麽?
不好意思,紀星辰活了這麽多年,還沒有不敢的事。
淡淡道:“怎麽梁小姐這麽喜歡幹涉別人夫妻間的事,我連接不接電話你都要管麽?”
梁若裝得一臉無辜:“星辰你誤會我了,我隻是怕你們又因為我吵架了,擔心你而已。”
“放心,”紀星辰也學著的語氣,無辜中帶著幾分調侃:“我們夫妻再怎麽樣都是部矛盾,不會因為一個外人吵架,不然傳出去多難聽啊是不是?”
‘外人’二字,狠狠了梁若的心。
了筷子,勉強笑道:“抱歉,是我多管閑事了。”
紀星辰道:“沒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手機還在響,無數雙眼睛看著,而紀星辰剛才牛批已經吹出去了,若是現在不接電話,那就代表心虛,代表說的比金堅都是假話。
可和陸硯北,不過是逢場作戲,而讓他真正念念不忘的人,此時就在自己麵前。
瞪了眼手機屏幕,心裏把陸硯北胡罵了一通,出手指又給掛了。
可陸硯北就像狗皮膏藥,立馬又黏了上來。
這明顯是故意跟杠上了!
紀星辰也了火氣,心說你白月在我麵前看著,你就可勁兒的打,是怕我不夠惡心,故意流給我找不痛快麽?
一時火氣上來,當著鏡頭的麵直接按了接聽,還開了免提。
陸硯北低沉的聲音過聽筒傳來,放大了無數倍,傳屏幕前的觀眾耳中。
“老婆,你去哪兒了?一早醒來你人怎麽不見了。”
這聲音像是剛睡醒,語氣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又像是在抱怨,抑或者二者都有。
現場的人雀無聲,彈幕瞬間炸開!
【臥槽臥槽臥槽!聲控我滿足了!這個聲音我可以!】
【這就是陸總的聲音嗎,好慵懶好啊我丟】
【耳朵懷孕了】
【魂穿紀星辰,我承認我嫉妒死了】
【不是說要離婚啊?這一聲親昵的老婆又是怎麽回事啊?豪門可真複雜!】
紀星辰也懵了。
陸硯北搞七搞八的在搞什麽鬼東西?
昨晚上那場高燒把他腦子燒壞了?
“寶寶,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陸硯北聲音依舊懶洋洋的,像是趴在床上還沒睡醒,給人一種仿佛就在邊的錯覺。
紀星辰想起每次親熱的時候他在自己耳邊的聲音,下意識了耳朵。
隨即意識到,還有這麽多人看著。
尤其是麵前的梁若,端莊溫和的表幾乎要維持不住,臉難看之極!
看到這副表,不管陸硯北搞什麽幺蛾子,至這一刻,紀星辰承認很爽。
心裏爽死了!
含糊地唔了聲,顧左右而言他:“你打電話有什麽事?”
陸硯北發出低低的笑,那聲音帶著腔的共鳴,帶著莫名的溫,“沒什麽事,想你了。”
紀星辰:“……???”
卻不知道,此時的男人靠在沙發上,看著鏡頭前一臉懵的小人,惡趣味地勾起角。
甜言語不要錢似的往外蹦。
“你一句話也不說就走,知道我一覺醒來不見你人是什麽覺嗎?”
“……”
“你昨天還抱著我撒,讓我保證這輩子隻你一個人,結果下了床你就不認賬,寶寶,我可傷心死了。”
“……閉。”
“你都好意思給我承諾,怎麽現在讓我閉了?你晚上纏著我……”
“啪!”
通話猝不及防地掛斷!
而鏡頭前,紀星辰的臉泛著微微緋紅,饒是一向臉皮厚,卻也從沒在這麽多人麵前這麽社死過。
陸硯北在搞什麽啊!!
清咳兩聲,不自在地道:“他跟我開玩笑的。”
劉羽一臉意味深長,“知道知道,夫妻間的玩笑嘛,哈哈哈,你們夫妻真好。”
看來豪門這些離婚傳言不能信啊!
好嗎?
紀星辰看了梁若一眼,後者低垂著臉,讓人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紀星辰剛才那點不好意思煙消雲散。
怎麽能忘記呢,梁若才是陸硯北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那些甜言語,他對很多人都說過。
隻不過是他戲弄的小伎倆罷了。
如果當了真,那就太可笑了。
意味不明地笑了聲,眼底劃過一自嘲,“是啊,我們關係很好。”
好到彼此之間隔著太多的虛假意,卻都心照不宣維持著那一捅就破的表象,盡心盡力扮演著自己該扮演的角,供別人觀看。
意幾分,誰真誰假,彼此都心知肚明。
紀星辰圍繞在一片羨慕的聲音裏,笑得很是虛偽。
總導演看著熱度突然上漲,激不已。
吩咐攝影師道:“給紀大小姐多一點鏡頭!”
紀星辰那張過分漂亮的臉突然占滿屏幕,屏幕前的觀眾又是一陣驚歎。
【這才是媧心雕琢的臉,我這種隻能算是不小心甩下來的泥點子】
【人和人果然不能比,人家是人生贏家,長得漂亮出生好,還有又帥又多金聲音還好聽還會撒的老公,而我,隻有我那窮死黨】
【簡直是小說主,了了】
吃過飯,嘉賓們便收拾殘局。
梁若努力營造自己完的人設,跟著嘉賓們忙前忙後。
鏡頭一掃,卻不見紀星辰的影。
紀星辰此時,正在給倪問打電話發牢。
“我真的謝謝你,我以為我是出來散心的,結果我是出來戰鬥的。”
倪問隻會哭唧唧說那三個字:“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我的好心。”紀星辰趴在已經鋪好的床上,就聽見這話,就聽見倪問小心地詢問:“你和陸總和好了?”
紀星辰閉了閉眼,更煩了:“和好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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