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好一條魚

  兩人都是心思深沉之輩，轉眼間便想了其中關竅，便如兩個久別重逢的老友般，帶著微笑走向對方。隻嚇的後面的豆腐莊一邊往前跑一邊從腰掏出一件事，嘶聲大道：

  “小賊，快回來，他要殺你！天殺的小賊，快回來啊！”

  豆腐莊的喊哪裡還來的及，轉眼間兩人距離接近丈許，李績一震長劍，一式六合天地，洶湧的法力毫無保留的貫長劍中，疾刺而出。

  幾乎同時，黑袍道人也突然向前飆進，完全不顧李績的長劍，手底下翻出一把泛著綠的短劍，角還出一殘忍的微笑。

  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這個道理即使對道人來說也是適用的。所以，李績的長劍毫無疑問的率先擊中道人的心臟，並在道人驚恐無比的神中刺，穿。道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道袍沒有起到防作用，為什麽這個凡人的長劍包含的竟然不是力，而是法力。

  雖然他可能永遠無法搞清楚，但並不防礙他臨死前鼓起全的法力發出一枚水箭，至我能和你同歸於盡，這是黑袍道人最後的念想。

  李績完全沒有時間，空間去躲避，太快了，他甚至都沒興起這個念頭。然後一座金鍾罩定了他，水箭擊中金鍾出一圈圈的漣漪，金鍾紋不，水箭卻在消減，李績還有空回頭衝豆腐莊笑道：

  “這東西你弄出來的？你這婆娘也不早說，唬老子一跳。”

  豆腐莊跑到近前，急切間差點崴了腳，一雙手劈頭蓋臉的打將下來，

  “我把你個天殺的小賊，屁本事沒有，偏去學人裝英雄！”

  人常年勞作，打人也沒個分寸，李績隻好躲閃間，抓住的雙手，，口中胡扯道：

  “瘋婆娘，那個就是符籙麽？沒想到你先人倒是給你留下了好東西，還有沒有，先給老子來一打。”

  劇烈的法力波很快引來了巡山道人，不久，幾名雖年老但似乎地位甚高的老道也趕了過來。道人們仔細檢查了那，互相間以語談，然後一名老道走向兩人。

  “老道方石，敢問，符籙是哪位發的？”

  豆腐莊滿不在乎的又掏出一枚符籙：“是奴家發的，先人所留，不知道長有何見教？”

  方石道人點點頭，谷口鎮居民有符籙再正常不過，都是修士後人，哪家沒點保命的手段，有符籙不稀奇，還有擁有法的呢，“吾觀姑娘並未氣，卻如何使用的了符籙？”

  豆腐莊一瞪眼，“老大的年紀，你都不看仔細麽？這是脈激發的符籙，與是否氣有何關系？”

  幾名老道聚過來，仔細辯識那張符籙，皆大驚。方石更是恭恭敬敬把符籙遞回道：“不知者不怪，姑娘請收回，老道孟浪了。”

  老道又轉向李績，不過語氣客氣了許多，“吾觀小友手持長劍，想來賊子便是小友所殺？卻不知小友如何殺的？”

  李績遂把其中緣由說了一遍，方石歎道：“天意啊！明日你去找法原，這次氣所花費用皆退還於你，以酬小友搏命之功，另此事還需二位莫要多言，以免徒生事端。“

  道人們很快帶著離去，李績撇撇，“新月門忒的小氣，連把法也不賞，早知道我就先翻翻那死鬼的了。”

  豆腐莊仍余怒未消，罵道：“你要法作甚？氣都不，邊帶個法，難不想人來個殺-人-奪寶？”

  李績也不理，自把兩個木桶挑上，突然發現地上不遠竟有條3，4斤的大青魚，裡一鼓一鼓的，還未死，想來是那個平都道人衝出水面帶出來的，不由大笑道：

  “好極，今天晚飯有著落了。”

  “吃貨！”豆腐莊扭頭便走。

  “就好象你多斯文似的，今天晚上老子高興，再給你個瘋婆子一手，你有本事就別吃。”

  由於泉眼距離谷口鎮較遠，這次生死相搏除了道人們，也沒人看見。豆腐莊一反常態，不再多話，回院便把自己關在屋裡。李績也不去管，挑完三趟水把水缸灌滿，便去食鋪尋找調料，他晚上要做的這條魚，是前世飯店的一大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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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青眉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有點疑，自己今天到底怎麽了？看著鏡中的自己。

  我有些不象自己了，為什麽？為什麽最近總是定不下心？為什麽我會為一個區區凡人使用珍貴的符籙？為什麽做飯我會多做出一份？為什麽會允許一個陌生人住在家裡？

  那個小賊，什麽都不會，無法氣，還憊懶耍，長的一般，卻讓我心煩意？

  在泉眼，那個小賊還佔我便宜，天殺的小賊。

  新月門越來越危險，我現在無能為力，也許是該離開了，要不要通知那個小賊呢？

  門外傳來鍋杓的撞擊聲，小賊說今天晚上吃魚，會和鹹豆花一樣好吃麽？

  不管了，反正也要離開，一切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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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績拿菜刀把大青魚片薄片，酒，鹽，紅薯醃好，鍋中放油，下紅辣椒醬，蒜末翻炒幾下倒清水，水開後再稍煮會，倒片好的魚片，水開後立即出鍋，倒進裝有燙好青菜的盆中，再起油鍋，大量的油，花椒，辣椒，在辣椒等變黑前撈出扔掉，滾油倒盆中，嘶嘶啦啦的聲響，帶著一種特有的麻辣鮮香。

  “小賊，這東西能吃？這麽多油，老娘一個月的油都被你用了。”豆腐莊懷疑的看著這盆魚，好像很香。

  “瘋婆娘，為了慶祝今日死裡逃生，咱們吃些酒。”

  李績取出一壇酒，滿滿的倒了兩碗，也不管豆腐莊懷疑的表，自顧自盛了一大碗飯開吃，

  “你不吃便在旁邊看著，不過老子做飯你就得洗碗，這是規矩。”

  豆腐莊坐在飯桌前，看著眼前一大盆油紅發亮，麻辣鮮香的吃食，不知如何下，眼看李績風卷殘雲，也不再猶豫，待下的第一箸，隻覺不腥不臊，口，回味悠長，便再也停不下來，口中喝道：

  “小賊，吃慢些，老娘還了你七，八箸，須得與老娘補來。”

  兩人的戰鬥力可觀，一盆魚連帶盆底青菜，一鍋米飯，一壇青竹酒，盡皆為兩人腹中之，豆腐莊有點不勝酒力，猶自不滿道：

  “小賊，那泉眼旁其實還有一條小魚的，卻怎麽放過了？可惜，可惜。”

  李績當然知道，不過一條不足一斤的小魚能片幾片？“休得聒噪，既吃好了，便去刷碗。”

  豆腐莊站起，卻不收拾碗箸，徑走向臥室，“今天且歇了，老娘酒吃的急，卻是有些頭暈。”

  李績怒道：“你這婆娘，吃魚時怎不見你頭暈，下箸又快又準？速去刷碗，這些油膩，涼了卻不好刷。”

  看人不理，李績手一拉，豆腐莊沒有準備，腳底也有些虛，一歪，便歪到李績手臂。

  人滿臉酡-紅，卻不掙扎，隻把眼一彎，“小賊，你待怎地？”

  李績隻覺今日種種，有些真流，借著酒力，牽著人的手，大步走向草屋，

  “你這婆娘，既腳崴了，便需過活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