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鎮定回答:“這得從人的慣思維來看,對於他跟雕塑專業的學生來說,以前的確有一隻斷臂放在那裡,一群平常不學無的二世祖,一來沒有這樣的閑心去觀察細節,二來他們也很來這裡,如果來了,那就是目的很強的,只會專注乾自己的事,沒有察覺到假斷臂變了真斷臂也不奇怪,就好像假斷臂的作者自己都沒察覺到——剛剛他的表現你們沒看到”
指著秤砣,兩個警察一想也是,這小子剛剛稀裡糊塗的,的確沒察覺到。
作者都如此,何況別人。
就是他們這些平日裡觀察力敏銳的警察進來目一掃這七八糟的雕塑室也沒法直接認出這是真斷臂。
——這本就是雕塑室啊。
“那我們就得問問你到底為什麽七點就來這裡了,又在暗房做什麽,又用刀又用料的。”
兩個警察都盯著秦茍。
秦魚這次沒有阻止他們詢問,看到秦茍還是面無表,皺眉:“現在你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了,如果不老實說,誰也沒法幫你洗清罪名。”
秦茍還是不說話。
這熊孩子!
那系主任很張,不管是因為秦家還是學校的名聲,他都不希秦茍是殺人兇手,所以就嚴肅警告:“秦茍,這可不是小事,你老實代,如果是跟你沒關系,不管是你的家人還是我們學校,都會幫你的。”
秦茍卻忽然笑了。
“幫我家人我才沒有家人,我唯一的家人都在懷疑我。”他看著秦魚,似乎嘲弄。
“你從來都不信我,隻把我當一個畜生....現在的你,你寧願對別人那麽好,為出頭出氣,卻再也不肯信我了,你再也不會信我了...”
奚景總覺得這廝看的眼神有點奇怪,這語氣酸的~~
秦茍哪管奚景怎麽想,他的緒已經崩了一半,喃喃道:“他說得對,我老早就是一個人了,一個人....再不會有人關心我,對我好...”
秦魚暗道不好,這小子不會黑化了吧!而且他裡的“他”到底是誰
但當前最重要的還是穩住他的緒。
當機立斷,秦魚衝上去,一掌打在他臉上。
啪!
秦茍臉都被打歪了,疼痛讓他稍微清醒,嗯,被一掌打醒了。
冷汗疊出,有些迷糊的樣子。
必殺技啊——一掌!
手心有些疼的秦魚甩了下掌,心中覺得古怪,卻皺眉說:“別把自己置於多可憐的角,你當是演戲能不能多想想別人!我是有三分不信你,就當是我對你的不夠深,不夠當你的腦殘好了,這是我當姐姐的不夠稱職。可你自己沒錯被人信任的前提是你值得別人信任,我有三分不信你,是因為你平常啥正事不乾,問你什麽也不說,神神的——但是!至我有七分信你,所以才問你況,假如你是被誣陷的,別說天王老子要拉你下水,就是天王老子的老子我也會把他錘死!可你要是真違法了,那我也不會護著你,都不是小孩子了,誰都得為自己做出的事負責!”
秦魚一向言辭厲害,一腦砸在秦茍上,頓時把他的黑暗緒給砸沒了一大半——姐姐還肯打我罵我,那就是還關心我!
一看他眼睛發亮,無語了:這特麽就是你們世界的所謂抖M
“秦茍,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麽你說不說!”
秦魚轉了下手腕,已然準備好了第二掌.....
秤砣則是抱住了門,心中狂:來了來了,社會我秦姐又來了!
奚景也扶額。
秦茍捂著臉,有些怕,咬著,扭扭:“他們有手有腳有眼睛,不會自己查啊!”
兩個警察:臥槽!這小子真的好討厭,自己主代跟我們查出來是兩回事好嘛!
“反正我沒乾違法的事!”秦茍死不松手。
秦魚覺得自己腦仁要炸了!
這任務特麽太高難度啊——攤上這麽一貨。
兩個警察也是有火氣的,於是一個在外面看著人,一個進去看。
沒多久,裡面的人一臉無語得出來了,帶眾人進去看,一看,說是暗房,其實開了燈就不暗了,可以看到地上有一個大木板,木板上上堆著一堆泥,哦,旁邊還有出的一個玩意兒。
好像是一只,泥料已經開始凝固了。
這啥玩意
“額,這就是你早上七點開始做的”警察詢問。
秦茍撇開臉,不甘不願得說:“...我只是隨便做做。”
秦魚板著臉:“說實話。”
秦茍瑟了下,補充:“是前兩天就開始做了,可我技不好, 總不好,失敗了很多次才做出這樣一隻老虎。”
眾人:老虎嗎我怎麽覺得像是一隻大狗、豬、熊.....
“你做這個幹嘛”警察先生覺得這個二世祖要麽是吃飽了沒事乾,要麽就是撒謊!
但看起來泥料痕跡還在,他也不像撒謊的樣子。
“我做著好玩不行麽”秦茍好像很不喜歡這些警察,秦魚覺得他的表現針對很強,也不知過什麽刺~激。
但這個說法顯然不能說服人。
秦茍有些遲疑,最終在秦魚的目迫下瞪著:“你就沒想過明天是你什麽日子”
秦魚一愣,關什麽事兒!
不過想了下,回:“難道....我明天來例假”
秦茍:“.....”
眾人:“......”
你什麽時候來例假你心裡沒點數嗎
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有!秦魚一臉無辜,倒是奚景聰敏,“生日麽”
眾人啞然,可看秦茍不好意思又故作不屑的表,哦,看來是真的。
“所以....你是要給我做生日禮一一條狗”
秦茍:“什麽狗!是老虎!母老虎!你屬虎的,因為喜歡大紅!所以我就準備了紅燃料準備做一隻紅母老虎給你!”
秦魚:為什麽我特麽一點的緒都沒有!!!
有些無語,但心裡好像也有微妙的,也沒表現出來,隻朝警察提醒:“他的指甲裡還有很多泥土,你們可以讓鑒證科的人取證調查.....”
警察也沒斷掉對秦茍的懷疑,但如果真是秦茍,一切又顯得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