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沒有被拍到, 但以防萬一, 我還是去看看。”
“去哪看我也一起——”在秦硯不認同的視線里,姜霓閉了。
的確不適合一起。
秦硯將煙盒揣進包,看了眼腕間的北斗手錶,“時間不早了,你先走。”
姜霓頓了頓。
“謝謝。”
很輕的兩個字。
或許還有其他的話要說,但顯然不是這個時候,姜霓拎得清。
紅輕抿著,沒再多說什麼,低眼快步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秦硯目送離開的方向,直到窈窕的影消失在花園的盡頭,包里的手機嗡嗡震。
電話接起,聽筒里傳來張海林的聲音,“隊長,有輛本地牌的麵包車開出去了,門衛的保安說,是輛陌生的車。”
“嗯。”
*
深夜,刺耳的剎車聲在空曠的柏油路面響起,路燈昏暗的映出重型越野車朗的線條。
方圓十幾公里只這一條路,連接高速收費站和蓉市的影視基地。黑越野車橫在路中央,將麵包車的去路徹底封死。
麵包車的司機降下車窗,驚魂未定,“他媽不要命了!”
越野車的車門推開,形高大拔的男人弓著背下車,他上穿著黑的飛行夾克,黑的長收在戰靴里。
男人通的黑,和這濃稠的夜幾乎要融為一,一雙眼睛卻如鷹隼,黑而亮。
麵包車的司機瞬間噤了聲,和副駕駛的同伴對視一眼。同伴哆哆嗦嗦將懷裡的相機掩了掩。
秦硯走到麵包車落下的車窗前,一眼就看了對方掩藏的作。
“相機。”
低淡的兩個字,不容置喙的口吻。
麵包車司機長了一雙三角眼,這會兒已經眼可見的心虛,“什……什麼相機。”
後是無邊的黑,不到盡頭,秦硯無聲地勾了下角,抱臂的手已經緩緩收了拳。
手背的青筋凸起,蓄了力。
三角眼面驚慌,“你……你敢。”
秦硯垂著眼,極輕地笑了聲,眼皮再掀起時,眼底便凝了冷的。
對方咽了咽嗓子。
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已經有些繃不住了,“老……老大,算了吧……”
三角眼本就怕得不得了,被同伴這麼一說,瞬間就泄了氣。
今晚什麼都沒拍到就算了,居然還惹上這麼一尊煞神。
片刻之後——
越野車裡,張海林翻轉著手裡藍的記憶卡,“隊長,這裡面有什麼”
半個小時前,秦硯給他打電話,讓他蹲人,後來又自個兒急吼吼地開車出來——剛才那個橫向飄逸,可真特麼刺激!
秦硯瞥了眼張海林手裡的記憶卡,裡面有什麼他不清楚。但不管有什麼,都不能流出去。
“東西收好。”
“哦。”張海林乖乖將記憶卡放在了車子的儲格里,“隊長,你剛才去哪了”
秦硯抿著,沒應,單手把著方向盤了一圈,車後退,車頭調轉,重新駛上了去影視基地的路。
*
秦硯來找宋尉行的時候,宋尉行剛剛洗完澡,上套著件白的浴袍,正著個高腳杯細細品咂著紅酒。
見到來人,宋尉行倚在門板邊,微微挑眉。
“我行這些年低調,極有什麼花邊新聞,你這三更半夜的進我房間,是想給我按個什麼風流名”
秦硯抿著,徑直從宋尉行面前走過,對於他的調侃充耳不聞。宋尉行察覺到他上的煞氣,斂了笑。
秦硯靠進沙發里,闔上眼,按了按眉心。
半晌,他睜開眼,“姜霓這幾年在圈子裡,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朱紅的酒映著宋尉行的狐貍笑,他著高腳杯輕輕晃了晃,“要不要來一杯。”
秦硯沒應。
宋尉行輕笑了聲,走到吧檯邊,倒了一杯冰水。
“來,火,你這大半夜地跑到我這裡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宋尉行將冰水放在茶幾上,眼底八卦的意味更甚。
秦硯過杯子,灌了兩口,冰涼的水刺激了皮,將他的浸潤得瀲灩。
宋尉行斜睨了一眼,這幾天,他可好奇死了。和秦硯認識這麼多年,他可是頭一回見他對個姑娘這麼上心。
“不會是……”宋尉行微頓,“真惦記上了吧”
秦硯弓著背,眼底一瞬的失神。
宋尉行輕呵了聲,咽下一口紅酒,卻是沒再繼續八卦。他微微皺眉,似是在回憶什麼,又像是在梳理什麼。
半晌,才悠悠開口:“這姑娘子張揚,這些年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至於今晚的事兒——”
宋尉行沉,“大約和趙宇不開關係。”
秦硯抬眼。
宋尉行抿了口紅酒,勾著笑,“想知道也行,說說,你倆什麼關係”
眼神對峙,無疑是宋尉行先敗陣下來。
“算了。”
秦硯的眼神太懾人,他可不想自討沒趣。
“要說趙宇,那這事兒可有點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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