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蔓，的師姐，研究生兩人同屬一個導師，畢業後溫書渝和，共同創辦了瑞善律師事務所。

接過孟蔓手裡的抹茶拿鐵，溫書渝喝了一大口，瞌睡被趕跑，「師姐，我們律所還看值啊。」

孟蔓揚起眉眼，「那肯定，你看你，律所的門面。」

溫書渝：「原來師姐是看中了我的臉啊。」

「你才知道啊。」兩個人邊閒聊邊向最里側的辦公室走。

未見其人，溫書渝已經相信了孟蔓說的話，是個帥哥律師。

以往哈欠堆、嘰嘰喳喳的律所，突然變得安靜、欣欣向榮。

不在意值，職場裡要用實際能力說話。

孟蔓推開門，落地窗前站了一個人，姿筆，宛如青松。

被百葉窗切割，從罅隙中進來，印在他的肩側，凸顯雪山孤寂之。

著背影，溫書渝約有似曾相識的覺。

聽到靜，窗邊的人轉過，溫書渝陡然一愣，「好巧，程先生。」

程羨之從容一笑，「好巧，果然不是重名。」

早在和孟蔓見面之時，就聽到了另一位合伙人的名字，以為是巧合。

孟蔓不解地著兩人，溫書渝歪頭低聲和他解釋了周末相親的事。

長長「噢」了一聲，孟蔓笑哈哈說：「無巧不書，我先聲明哦，我們律所不止辦公室的。」

此話一出，會議室陷無聲之中。

程羨之聲如溫玉，「那我努力。」

用玩笑話巧妙化解了尷尬。

溫書渝順著說：「學姐就是這樣，口無遮攔，程律莫在意。」

程羨之笑笑，「不會，氛圍，有利於開展工作。」

孟蔓看著他們一人一句，不應該待在這裡，是多餘的。

工作需要繼續下去，言歸正傳，「程律，魚魚擅長民事和行政案件，我接刑事案件多一些，不過也沒絕對。」

程羨之：「明白，以後多多指教了。」

孟蔓笑逐開，「不敢當，一起掙錢張正義。」

為了歡迎程羨之的加，溫書渝做東請全律所在一食間聚餐。

一食間是南城本地著名的私房菜館，需要提前半個月預約，溫書渝有後門可走，這是沈若盈家的產業。

瑞善律師事務所共十六人，不算大型律所。

蘇念是溫書渝的實習生，尚未畢業，格單純，「魚魚姐，程律師好帥，不知道有沒有對象？」

溫書渝隨口答：「沒有。」

蘇念壞笑，「魚魚姐，這你都知道啊，我覺得你倆可以湊一對。」

溫書渝夾了一塊，放進盤子裡，「吃菜，乖，說話，多吃菜。」

怎麼都熱衷於給拉郎配呢。

生人數多於男生的律所，沒有應酬，沒有虛偽的灌酒，可以放心地喝酒。

溫書渝人菜癮大，孟蔓是喝酒高手，走之前特意叮囑程羨之，「我男朋友來接我了，程律，魚魚給你了，務必護送回家。」

一方面其他人沒有靠譜的，一方面孟蔓想給他們製造獨的機會。

程羨之溫聲說：「放心。」

溫書渝頭腦發昏，尚存一意識，「麻煩程律了。」

沁和園的地下停車場，江淮序看著手機里的照片，放大、小，反覆上百次，定定著車庫口。

悉的白保時捷從由遠及近，直至停在江淮序眼前。

車門打開，江淮序舒了一口氣，是慶幸，下來的是溫書渝和保安。

暈暈乎乎，酒勁未消散，溫書渝只想回去睡覺。

走上兩級樓梯，手腕猝然被捉住，溫書渝回頭，剛好對上江淮序的清眸。

如深海般墨黑的瞳孔，看向，手掌扣住，掌心的溫熱傳遞過來，眼前的男人，薄輕言。

「魚魚，和我結婚。」

喝了清酒的緣故，溫書渝反應慢了一拍，頓住的幾秒，江淮序抬腳上了兩層臺階。

與溫書渝站在同一級臺階，江淮序再一次強調。

「魚魚，我們結婚吧。」

第4章 同意

溫書渝驟然耳鳴，聽不見任何聲音，陷惶。

仿佛在坐海盜船，坐了一圈之後，又來一圈，下來頭暈腦脹。

努力復盤，的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江淮序，前段時間說有喜歡的人的江淮序。

在初夏的夜晚，在地下停車場，向求婚。

多麼荒謬。

我們結婚吧，好簡單的五個字，一張一合就說出來了。

江淮序用的不是問句，不是請求，是陳述句，是肯定的語氣。

連戒指都沒有，都不願意單膝下跪，就向求婚。

思緒像洶湧的水，一浪高過一浪，向溫書渝襲來，而已然宕機，任由海浪拍打。

水墨石地面，反出頂上的燈，兩人的倒影織。

大理石牆面折出二人不遠不近的距離，一個恍恍惚惚，一個攥了拳頭。

頂燈熄滅，徹底沒在黑暗中，江淮序輕輕喚了一句，「魚魚。」

溫書渝籠罩在他的影與黑暗之下，呼吸盤旋在頭頂髮，鼻尖是無法忽略的竹木香。

一切都在告訴，這不是錯覺，更不是夢。

原本就疼的腦袋，此刻像忘記上發條的時鐘，依賴最後的意識強撐著，溫書渝仰起腦袋發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江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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