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清楚,他說了溫書渝可能和他一起去,以他的經濟條件,肯定要勤工儉學,小公主怎麼可以和他一起吃苦。
一邊悄悄準備出國,一邊裝作若無其事。
長痛不如短痛。
院長的兒,只是幌子。
抹了抹臉,陸雲恆幫林玉華一起做飯。
今日天氣晴好,飛機沒有晚點。
江淮序發過來語音,「我要登機了。」磁又清冽的音順著網線傳播過來。
溫書渝按住語音鍵,「我會想你的。」
「我想你了。」和你分別時,就開始想你。
溫書渝放下手機,開始整理林玉華的信息,一輩子被套在家庭里,心思全在兒子和丈夫上。
不是大富大貴的家庭,住在城區的回遷房,共同財產沒有什麼特別的,一套房產在陸雲恆名下。
這些年的家庭收來源基本是陸志勇。
按照林玉華自己說的,夫妻關係不和多年,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難怪陸雲恆不願提起他的家人,高中有一次知道家住哪裡之後,對若即若離。
現在這些都不關的事,和陸雲恆的關係,就是律師和當事人的兒子,僅此而已。
沒有出軌、沒有家暴,當下的任務是搜集到足夠多破裂的證據,在法庭上才有優勢。
溫書渝咬著筆桿,邊聽錄音邊整理,一下午很快過去,江淮序落地港城,給打電話。
「我到了。」
「你快去酒店休息,我也下班了。」
「老婆,你都不說想我?」
江淮序在電話另一頭幽幽控訴。
「不是才分開嗎?」以前怎麼沒覺得江淮序這麼粘人。
溫書渝抬頭,窗外,夕早已沒地平線,深藍的天空中升起零零散散的星星。
江淮序一手提起行李箱,一邊追問:「那你想我嗎?」
溫書渝關上電腦,「想,行了吧。」
這個想太敷衍,隔著電話線江淮序都能猜出的表。
江淮序氣極反笑,「溫魚魚,你真敷衍。」
溫書渝笑得更大聲,「是啊,你現在在港城,又不能拿我怎麼著。」
故意挑釁他,和他對著干。
電話里停頓數秒,溫書渝聽到了機場廣播的聲音。
一同飄進耳中的,還有江淮序清潤的嗓音。
「等我回去收拾你。」
溫書渝揚起下,「那我等著你哦。」
仗著他飛不過來,為所為。
「溫魚魚,你完了。」懶散的聲線里摻雜了沙啞。
「哦。」
愈發敷衍,江淮序恨不能飛回去好好修理。
窗外飛機起飛,江淮序側目一瞥,之前起飛的一架飛機剛好穿過圓月,與月亮融為一。
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魚魚,9個小時了。」
溫書渝不解,「怎麼了?」
江淮序的清醇嗓音低低傳過來,「分開9個小時,我想了你9個小時。」
分開的每時每刻,我都在想你。
溫書渝的心臟陡然了一拍,輕輕吐一口氣,掃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皓月當空,又是一個圓月夜。
「我也想你了。」
看看時間,不影響江淮序休息,溫書渝連忙說:「你快去吃飯吧,我要回家了。」
江淮序:「到家給我發信息。」
之前的宋謹南並不理解江淮序的這種行為,自從傅清姿不理他之後,他完全理解。
現在到他眼等別人的回覆,發給傅清姿的消息,石沉大海。
真真印證了那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通話結束,溫書渝收拾好東西下班。
程羨之和孟蔓去外地出差,沒人陪吃晚飯。
阿姨過來做一個人的飯麻煩,溫書渝給放了假,自己在外吃吃就好。
一連幾天都是。
夜深人靜,溫書渝掰著手指頭,數江淮序走了幾天,實在無聊,翻來覆去睡不著,下床去活活,鍛鍊累了也許就能睡著。
經過帽間,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在櫃最下方拿出來盒子,找出傅清姿送給的服。
一個蝴蝶的趣,好幾珠鏈,索半天才穿好。
路過穿鏡,被自己嚇了一跳。
沒有化妝,但因為害,臉頰染上一層薄,自帶胭脂妝。
溫書渝坐在床邊,調好攝像頭,自拍了一張照片。
在江淮序的聊天頁面徘徊、猶豫、踟躕半晌,眼一閉心一橫,點了綠的發送按鈕。
隨後將手機扔在床頭,不管了。
蒙上被子,睡覺。
這是做過最大膽的事了。
兩分鐘不到,手機鈴聲響起,在夜深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明顯,溫書渝一震,看著閃爍的屏幕。
不敢接,慫了。
鈴聲結束,電話又一次響起,溫書渝拿起來接,假裝在睡覺,「好睏,我都睡著了。」
「溫魚魚,敢發不敢認是吧。」
隔著幾千公里,溫書渝仿佛聽見江淮序咬牙切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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