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這邊只有十個人,看著對面三千的陣列,這特麼誰敢出手啊?
一時間,兩方人馬都不手,陷了寂靜的對峙當中。
陳一凡垂眸著茶杯里的浮沫,心魔之力悄無聲息的侵上家的高手中。
作為一貫以來使用的,頂級家族晉級挑戰的場地,其實這個場地有著足夠強大的陣法和制,阻止外來力量的侵,讓人無法干預。
但是,這些陣法和制,在陳一凡使用的心魔之力面前,形同虛設。
這種力量,比水更無形無質,就算是鴻蒙界域里的強者,也本知不到它的存在。
如果其他霸主,要干預比賽的話,恐怕得先破除陣法才行,會鬧出不小的靜。
但對陳一凡來說,直接無視就可以了。
至于上家的那些道主高手,更不是問題。
陳一凡與他們實力的差距,如同云泥之別。
要擊敗他們,不費吹灰之力。
眾人眼中,比賽開始了已經有一會兒,兩方人馬還是“含脈脈”,兩相對,一點兒出手的意思都沒有。
一些撐不住氣的家族晚輩開始急了,眼睛都不眨的等著看這三千道主碾十個道主的場面呢,現在都不算怎麼回事?
“出手啊!打啊!比賽都開始了,你們還愣著干什麼?”
“哎呀!真是廢,人家就十個人,你們怕球呢?快手啊!”
聚會場地的后排,一些頂級家族中的公子哥兒們嚷嚷著。
作為頂級世家的直系脈,他們的實力雖然一般,但在家族中的地位并不低,誰手下還沒幾個道主級的高手使喚啊?
所以,他們囂起來沒有毫心理力。
而另一些來自一流世家的公子哥兒們,就不敢如此放肆了,再急切,也只能眼的著。
就在這些公子哥兒們的囂聲中,上家族中終于有人了。
一個道主高手開始施展一個法!
這個道主高手的法砸了出去!
砸……砸到了上家自己的隊伍中?
隨著這道法炫麗的綻開,像是得到了什麼信號,各種各樣的法開始出現。
什麼狂風暴雨,什麼雷霆怒風,什麼天搖地,什麼一劍驚仙……
比賽場地頓時變得無比嘈雜起來。
然而,就李家那十個道主所站的位置,卻沒有一道法的臨,十分安全。
法的盛會,開在了上家自己的陣營里,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這……這什麼況?”
“他們瘋了嗎?干嘛打自己人?”
催促開戰的公子哥兒們懵了,或者說,整個參與萬族聚會的賓客都懵了。
你說都是道主級別了,怎麼可能還會出現誤傷這樣的況。
就算是第一個手的道主,確實手,誤傷了自己人,那怎麼能還全部自己人打起了自己人呢?
上家這麼多年的傳承,都特麼是開玩笑吹出來的嗎?
懵只是短暫的,短暫的懵之后,各大家族的族長齊齊看向陳一凡。
;現在這樣的意外況,著實太詭異了,要說與誰有關,只可能是跟陳一凡有關了吧?
只有他,能有這種實力,這麼詭異的手段。
再加上,李家如今是他的人,份也很可疑啊!
他有足夠的作案機!
這些族長是不傻,第一個懷疑到了自己頭上。
不過,有用嗎?
懷疑自己,有用嗎?
別說懷疑了,就算他們有確切的證據,又能如何?
“各位怎麼都看著本王,本王臉上有東西嗎?”陳一凡畢竟還是“講道理”的,所以,他怎麼可能承認呢?
承認了,那他就沒道理了。
看到這樣的況,最著急的自然是上家家主。
不管是著急,還有憤慨。
他沒想到,陳一凡能這麼不要臉,手比賽。
“天王!這既然是萬族聚會,頂級世家的晉升比試,還你不要手!”
上家主站起,直視陳一凡,憤慨的說道。
“手?你確定本王手了嗎?”
“王霖將本王的位置安排得還不夠顯眼嗎?你既然說本王手了,那你告訴我,我什麼時候手的,我怎麼手的?”陳一凡不急不緩,微微一笑,對上家主反問道。
“……”上家主握拳頭,抬頭又看了空中的比賽場地一眼,很多上家的道主都被自家人攻擊,失去了反抗能力,從而被傳出了比賽場地,算是被淘汰了。
“您是霸主!為何要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為難我們?”上家主敢怒不敢言,又對陳一凡質問道。
“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李家為本王家臣,你們認為,它配不得一個頂級家族第二的名頭?”陳一凡冷嗤一聲,問道。
他自然會讓李家擁有配的上這個名頭的實力。
只不過,提前取走名次名號罷了。
上家主握了拳頭,他算是明白陳一凡的意思了。
既然李家投靠了十方天域,陳一凡對李家在萬族中的排名,也就看得上這個第二。
他認為,只有拿到這樣的名次,才有資格,做他的家臣。
“雪兒!打李家的人啊!殺了他們!”上家主不再與陳一凡辯駁,而是抬頭看向比賽場地,對這三千道主中的一位高手喊道。
只可些,他口中的雪兒并沒有聽從他的指示,嚴重滿腔怒火,卻只是又將一個上家的人打得沒有反抗之力,將其淘汰掉了。
上家主不肯放棄,依舊大聲喊,試圖喚醒一人。
只可惜,事并未如愿。
比賽場地中,李家的人對視一眼,雖有信息,眼神中更多的是復雜。
這種唾手可得的勝利,不是他們想要的。
他們什麼都沒做,這樣得來的勝利,讓他們覺,有些不是滋味。
可滋味算什麼呢?在現實面前,生活面前,什麼都不是。
原則,在某些時候,大概也只是玻璃櫥窗里珍貴的展品。
陳一凡輕嘆了一聲:“何必呢?”
“只是倒退一名而已。”
陳一凡有些憐憫上家,有些為上家主容,但他沒有放棄自己的打算。
這個世界,還是所謂的“壞人”走得遠。
好人不長命,禍害千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