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起床洗漱完畢我便給清漓上香,就在香火剛點燃之時,清漓突然出現:“你爺爺以前是先生,他留下的那些書你多看看,對你有好。”
老實說,一大早我就看見這麼一張賞心悅目的臉和他那獨有的清冷聲音,心里有些異樣。
雖然我心里一致懷疑清漓就是殺害我爹的兇手,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那張臉,真的是能讓天地為之汗。
我有些不自在的把香在香爐里,問道:“先生和弟馬有什麼區別?”
清漓對我的提問也沒有到厭煩,破天荒的和聲細語的給我講解了起來:“所謂先生是專攻殯葬,主修風水,吉兇禍福的推演,如六爻卦象,但大多只看宅,辦事,俗稱出黑。如若看面,手相等,便稱之為算命士,也就是你們俗稱的算命先生,兩者雖然不能混為一談,但本質卻相同,這些你以后都會明白。”
清漓瞥了我一眼,見我聽的認真,眼里出一抹微,繼續講道:“至于弟馬則是利用仙家來辦事,弟馬可以招許多同我等的仙家,仙家卻只能依靠一個弟馬。仙家也分上堂三仙,狐、柳、黃,以及下堂三仙,清、灰、白。仙家又分為出堂仙以及坐堂仙,坐堂仙一般就是主修推演之,看事基本有所應,大致一算便可知。至于那些出堂仙則是比較擅長風水之。還有另外一種保家仙,因法力不是很強,或者與上代結緣,只保護一家人無病無災,其它一概不理。”
我聽著清漓講了這麼多,像是打開了新世界一般,腦子有些發蒙,雖然我爺爺是個有名的先生,但我自對這些了解的并不多。
但我卻知道他所說的上堂三仙分別對應的是,狐貍、蛇、黃鼠狼,下三堂分別是鬼、老鼠和刺猬。
我低頭想了半響后,抬起頭來繼續問:“那我以后也可以招好多仙家嗎?”
誰知我這一抬頭就看見清漓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我的面前,并且此刻我們倆的距離只隔了一個拳頭的隙。
如此近的接,我都能聞到他上約傳來的特殊香味,不知為何,我的心里一下子張起來,心跳的有些厲害,連忙往后退了幾步。
;清漓見我如此,狹長的眸子立即閃過一抹溫怒:“為何躲?”
我看著他那沉的臉,覺四周的溫度都下降了不,額頭上的傷口作痛,心里著實有些發怵。
不過我的臉上卻不敢表分毫,馬上換了一副奉承的模樣:“我這不是尊敬您老人家嗎?怕我這凡人的濁氣沖撞了您,嘿嘿…”
清漓眼厭惡:“本君一人足以抵得上千軍萬馬,你還是先老老實實的學習你爺爺留下的書籍吧!”
話音剛落,他的影便消失不見了。
我愣了一下,有些無奈的瞅了一眼牌位,隨后便上我那屋去翻找我爺留下的書去了。
我們家是三間土房,我的屋子在西邊,我住東屋,中間就隔著一個燒火做飯的外屋。
此時正好是我燒飯的時候,因為是農村,我們家做飯燒的都是地里的玉米稈子和豆桿,因為天冷,我平時就喜歡把柴火什麼的多囤一些放在外屋地,省的大早上還要去雪堆里撿柴了。
當我一出屋,就看到外屋地上起碼堆了半屋子的柴火,我腳步踉蹌的走進我的屋子,沒敢讓發現,因為我爺爺生前就曾說過,他那先生的手藝,只傳男不傳,要是被我發現,是無論如何都不準我學的。
雖然我現在供著仙兒,但說到底這弟馬和先生的職業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最起碼出馬是靠仙家的力量,雖然也會五弊三缺,但不會禍及子孫。
好在我知道把我爺爺生前貴重的東西都放在一個木箱子里面,找起來也不算難。
當我打開木箱后,第一眼便看到我爺爺的相,那是一張黑白照片,有些陳舊。
我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放到一旁,隨后往下翻了翻,很快便找到了我爺爺留下的書籍。
當我把書籍拿出來時,看著上面那破舊的書皮上面寫著,五行,我就知道沒錯了。
我把東西歸位,然后又悄悄的走回了我自己的房間。
期間我一直在盯著灶坑里的火,本就沒發現,我的心也放了下來。
無崖子環顧四周,確定閑雜人等都走開之後,才湊到我面前,一臉嚴肅的問:“你身上的詛咒是誰下的?怎麼這麼厲害?”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老頭剛才是故意裝傻,支走那些在這裡看熱鬧的工作人員。 我深吸一口氣:“女魃。” 無崖子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竟然是她?怪不得……” 我看他像是有幾分本事,嘗試著問:“道長能不能解我身上詛咒?” 無崖子目光灼灼,搖頭道:“別說是我,就是我們茅山的開山祖師爺,也不一定能解開你身上的詛咒。你還是認命吧。” 我:“認命?怎麼個認命法?” 無崖子歎口氣:“調整心態,孤獨終老,不要再談戀愛,去禍害小姑娘了。” 我當時就急了:“那怎麼行?我尊重的一位偉人對把妹做出過明確的指示: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再醜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更何況,我還長得這麼帥!”
爺爺死的那天,萬獸拜靈,九龍抬棺......
我出生那年,我們村后山墜了一條龍。十八年后,我姥姥一根麻繩,吊在村口的那棵歪脖子槐樹上。村里人都說龍王娶妻,我姥姥逆了龍王的意,遭了報應,當我被全村人釘進黑棺活埋之后,被那東西破了身子,我才發現事情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村子作下的孽債,總要有人償還。而我,就是那個要還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