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還發現了一白骨。”
云深注視著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據兒子觀察,那白骨的量與無歸生前無異。”
“呵呵。”云凌塵笑了,“深兒什麼時候也學會拐彎抹角了。”
“兒子懷疑那是無歸的尸骨!”云深急切道。
云凌塵收了笑意,施施然從太師椅上起了,“你來之前,無歸剛從蓬萊閣回去。”
“兒子是說真正的無歸。”云深說得肯定。
云凌塵沒有問他知道了什麼,而是問:“是真是假,有這麼重要麼?”
“當然重要。”云深眼底一片認真,“這不僅關乎到薇兒的幸福,更關乎到北周……”
“顧君回已被北周帝厭棄,還被趕去東越做了質子,你覺得誰來做這個失寵的質子有區別麼?”
云深頓時啞口。
在世人眼中,這個被北周帝認回去的五皇子就是蓬萊仙島的無歸。
他才是名正言順的。
“父親是不是知道什麼?”他咬了咬。
“為父與你知道的一樣多。”云凌塵語重心長道,“深兒,你記住,你是醫者,將來要懸壺濟世。所以,離朝堂權謀遠一些,那些只會影響你。”
“可是……”無歸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名。
他既然發現了,又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更何況,這還關系薇兒一生的幸福。
他不敢想,若是知道真正的無歸已不在世上會如何?
“夜深了,回去吧。”云深還想說些什麼,云凌塵已經揮了揮手,表示疲乏,要歇息了。
;云深只得將滿腹的疑下。
也許,父親也是有苦衷的,無歸上山采藥,結果不幸中毒慘死。屆時北周傳出消息,要接五皇子回宮,父親沒有辦法,只得找個人來冒充。
一定是這樣的!
父親為醫者,向來心善,他不能懷疑父親的目的。
他這麼暗示著自己,將要邁出蓬萊閣時,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轉道:“父親,扶桑花蕊已配制完,明日兒子拿給攝政王妃便可,您辛苦了這麼多日,好好歇息吧。”
“不必,你明日讓攝政王妃來見老夫。扶桑花蕊的使用方法,老夫要親自向攝政王妃代。”
云深不疑有他,點頭應了。
……
翌日。
清晨,沈沉魚從疲倦中醒來。
剛洗漱完,朔月便端著湯過來,“這是五皇子一大早送來的,說是給王妃補。還有,他為昨晚的事向王妃道歉。”
說著冷哼一聲,“他以為這樣一碗湯就能彌補了麼?”
“他人呢?”
朔月還未開口,一道妖冶的聲音便敲耳畔,“怎麼,沈姑娘想本殿下了?”
眼看著那抹大紅的影翩然而來,朔月下意識將人攔住,“男有別,希五殿下自重。”
楚扶憂像是沒有聽見的話一般,直接步到了沈沉魚邊,不由分說地握住的手腕,把了把脈,氣的確虧空厲害。
朔月看到這一幕,頓時急了眼,“你……”
“我在湯里放了補藥,你多喝些。”楚扶憂說著松開了沈沉魚,眼底有些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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