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篇5】大餐

就這樣，楚爲了賀斯年的同伴，陪著小小的男孩，每日游走在各大繁華街道之中，乞討謀生。

有了楚的陪伴，賀斯年的心日漸一日地變好，整個人都開朗了許多。同時，也因爲楚的聰穎機靈深討人喜，他每天的收也日復一日的見長。

「貓貓，今晚咱們去吃大餐！」

又是一日夜幕降臨，賀斯年點了點收，笑著抱起楚親了一口。

貓的生長髮育比之人要快了許多，不過短短三個月時間，楚的形比之最開始，已經長了一倍有餘，賀斯年也從一開始能夠雙手捧住，變了得用臂彎支撐。

楚都懶得回應，對賀斯年口中的大餐不抱希。

賀斯年所謂吃大餐，就是去一家平價快餐店裡，點了一碗番茄牛腩蓋飯。

若是在前幾個月，他一個人，每天連龍哥規定的錢都討不齊，每日都是拉些殘羹剩飯。就算是湊夠了當日的錢，也不過是一碗青菜一個窩窩頭，所以在賀斯年眼中，有的蓋飯，已經是無比的大餐了。

楚蹲在他旁的凳子上，等著自己的『大餐』——一盤小魚乾。

這家快餐店的老闆娘心善，也喜歡貓，賀斯年雖只來過幾次，但每一次都不嫌棄這一貓一孩兒髒，十分熱。不僅盛飯盛得滿滿的，從第二次起，就專門給楚準備的小魚乾，用店裡剩下沒賣完的魚做的。

這一次老闆娘見這倆又來了，照例端上了兩碗紫菜蛋花湯，金黃的鶏蛋花飄在碗裡，好大一片，楚和賀斯年不約而同地咽了一把口水。

「謝謝姨。」賀斯年禮貌地道謝，楚也跟著「喵」了一聲。

飯上了，賀斯年抓起筷子，和著醬，如風捲殘雲般地消滅了一大碗米飯，碗裡僅有的五塊牛卻被他依依不捨地留到了最後，一口一口地，慢條斯理地咀嚼到渣也不剩。

楚淑般地低下頭，鼻尖是人的魚香。

變貓之後，發現自己的口味都跟著有了變化。以前一點都不喜歡的魚，現在竟然吃得津津有味。

進來吃得好，睡得香，食量越來越見長，也像充了氣似的，明明才幾個月，倒像是一兩歲的貓兒一般。

楚沒有在意太多，一心掛念著怎麼將賀斯年救出火坑。

那個龍哥應當是這個團夥的小頭目，每天的工作就是調教新人，然後收錢，派飯，許多剛被拐來的小孩子，不聽話，都是經由他的調教，慢慢『懂事』的。

龍哥很會籠絡人。對於還沒有是非觀的小孩子，他會慢慢將他們的三觀扭曲，讓他們爲聽話的『機』。對於已然有了記憶有了基本道德觀的年長一些的孩子，譬如賀斯年這般，他會畫一張大餅，告訴他們，只要聽話好好幹活，攢夠了錢。就能夠把自己贖回來。

楚心知這樣的『大餅』完全就是畫來騙這些孩子的，但如今的份，卻無法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賀斯年抱著這樣的期待每天努力賺錢。

其實，有時候。

人有期，總是好的。

吃完了飯，賀斯年抱著楚往天橋走，路上難得的話多。

「貓貓，等我攢夠錢，我們就回家，」他腦海裡回憶起已經有些模糊的家，一邊說一邊勾勒出自己房間悉的模樣，「我告訴你，我家可大了。兩層，還有一個大花園。」

「到時候，你就和我睡在一起，好不好？我房間的床特別，枕頭是媽媽做的蕎，蕎什麼枕，我一沾枕頭就能睡著，哈哈。」

楚在他手臂中仰起腦袋，靜靜地聽著賀斯年暢想。

看見的小男孩快樂地笑著，眼睛閃爍著熠熠星。

「喵~」

楚心中，暗自答道。好。

然而此時卻不知道，這個承諾，沒有實現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