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你醒了！？有沒有……”

好，一，點……

好吧，看來是有的……

余蘇歡快的聲音剛出現在這間屋子里，很快就又消失了，他識趣地退出了這個他不應該呆著的地方——

他果然就該乖乖地守在門口，畢竟那才是單狗應該呆的地方。

…………

……

不知過了多久，扶冉狠狠地咬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緩緩離。

方才一直這樣……

咬，咬疼了再哄，哄完了又咬……

懲罰他，反正他不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嗎？

小丫頭為了懲罰他咬得那麼用力，就連楚衍這種向來特別能夠忍的人也不蹙了蹙眉。

“又不是第一次吻你，為什麼你總是會被嚇到？”

扶冉和他鼻尖相，年的氣息悉數撲在的臉上。

“沒，沒有……”

楚衍否認。

“嚇到就罷了，那你為何每次嚇到了也不推開我？”

扶冉不揭穿他，只是手了他通紅的耳垂，一些盡在不言中了。

就在扶冉準備收手不挑逗他了，年悶悶的聲音卻不及防地傳了過來——

“不推……”

他手覆上扶冉的手背，“因為是你，所以拒絕不了……”

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拒絕不了你……

“阿衍……”

小丫頭鼻尖一酸，蔥白小手輕輕地掉他瓣上的：“弄疼你了……”

楚衍笑了笑，了一下鼻尖的淡痣——

“不疼，冉兒還想喝水的話，可以繼續……”

“阿衍……”

扶冉似乎有些驚訝這樣一句話竟然能夠從楚衍的里說出來：“你竟然……”

“阿衍，你是不是被我帶壞了？”

現在竟然也會反過來調侃了，這樣以后豈不是要被他給拿了？

“不是，我只對你壞。”

楚衍的眉眼間多了幾分笑意，隨后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了一句——

“也只對你好。”

一下就窩到他懷里去，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隨后又疼得齜牙咧，但還是不忘了借機欺負他——

“阿衍，你可以喊我一聲姐姐嗎？”

楚衍愣了愣，似乎不明白扶冉怎麼會突然提這個要求……

“你今年十二，我大你五歲。”

喊姐姐多恥啊，他只能變相提醒著小丫頭自己的年齡。

“嗚嗚嗚……阿衍，肚子疼，傷口疼……”

某人開始耍無賴，眼淚也是說來就來：“你不喊我姐姐，我就好不了了嗚嗚……”

明知道是在故意裝病，可是楚衍的心就是會因為的幾句話就開始不爭氣地疼……

年只好抿了抿，隨后十分艱難地開了開薄——

“姐……姐姐……”

話音剛落，他的脖頸一路到耳尖都是紅，愧得不敢再直視的眼睛。

扶冉占了便宜以后歡天喜地地抱住楚衍的脖頸，仿佛嫌事不夠大一般往他鎖骨親了一口——

“阿衍，冉兒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楚衍紅著臉：“什，什麼……”

“夢到……在你很小的時候，冉兒在井底就遇見你了。”

剛說出口，許久都沒有等到楚衍的回應，扶冉只好自顧自地開始回憶這兩天做的夢——

“夢到你和我說你司淵……”

“而且小楚衍還喊我姐姐呢……”

“那個夢好真實，最后還是我抱著你睡覺的……”

“冉兒。”

楚衍忽然出聲打斷，扶冉愣了愣：“怎麼了？”

“沒什麼……”

年掩去了神，隨后出笑容來，輕聲道：“也許是冉兒了傷也在想我，所以才夢到了……”

“嗯，冉兒也是這麼想的！”

扶冉點了點頭，沒有注意到年那轉瞬即逝的笑容。

楚衍知道，小丫頭做的夢……是真實發生過的。

只是，為什麼小丫頭會夢到，為什麼還能夠夢得這麼準確，知道那麼多的細節，就好像……

就是當初那個人一樣……

但是，不可能。

當時他才四歲，遇到的那個姐姐的時候，明明就已經是的模樣了，而且看起來比現在的冉兒還要大了不……

如果，冉兒真的是的話……

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

而且，如果冉兒真的是，是不是會和一樣，忽然之間就消失了……

然后他莫名忘記了，就好像從來沒有遇見過一樣，即便后來想起來了，也只會發現不知道如何才能夠重新見面，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

…………

……

*

懷水縣，營府。

“混賬東西，你在說什麼鬼話？”

營程一腳踹飛上來報信的侍衛，怒目圓睜：“本是了你們一口吃的了嗎？竟然連幾個暴民都看不住？！說什麼勢危急，無法控制？！懷水縣如今還好好的，小小疫病又能夠怎麼樣？！”

開城門？

求助？

不可能！

有他在，懷水縣的任何人都別想出去，府的任何糧食都別想進來。

他已經收來了懷水縣里所有的糧食，全部都放在營府了，反正他不死，也不會染上疫病，至于外面那些人怎麼樣他才不管……

沒用的人嘛，當然是死的越多越好了，他再拖一拖時間，等人死的差不多了，他就可以回天爻閣找閣主復命了！

到時候，閣主的大計估計已經開始實施，若是計劃功，那麼自己也就不再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了……

王爺？

將軍？

他會有很多很多的榮華富貴，想要什麼就能夠有什麼，只是……

那天晚上竟然沒能夠和勝聯手殺了扶夜，如今也是在他面前暴了自己的野心，相信扶夜肯定很快就會行的……

只是懷水縣如今的狀況在外面看來不太明朗，所以，他應該是不會一下子就大張旗鼓帶著人過來……

不過，即便是他想要大張旗鼓帶人過來，只怕也很困難了……

江南這一帶，天高皇帝遠，員早就不知道腐敗什麼樣子了，只怕想要調那些貪，只是扶夜一個人還是很有難度的，就連賑災銀兩和糧草，想要一一到懷水縣來，只怕也所剩無幾了……

“誰？”

房頂忽然有瓦塊挪的聲音，營程冷喝一聲，提上劍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