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篇10】不吃虧

用完早膳，楚便同沈仲行一齊告退了。

本還想送沈仲行回聽鬆院，好歹兩人也是夫妻了，關懷夫君也是應該，但方進了三房的垂花門，就看見在那翹首以盼的黃侍。

笑了笑，也沒再往前走，而是低聲對沈仲行說了幾句話，便在年驚詫的眼中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明晃晃的電燈泡，可不當。

在後，黃侍小跑上前，仔細打量了自家爺一番。

「爺，您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

沈仲行溫和地搖了搖頭，「別擔心。我無礙的，阿宛。」

「剛才，、對您說什麼了呀？」阿宛長著一張討喜的圓臉，此刻卻有些輕愁，「啊，對不起爺，阿宛逾矩了。」

「你啊，就胡思想，」沈仲行讓推著自己往屋裡走，角有些苦，「這樁婚事本就是祖母定下，我無力扭轉，倒是委屈你了。」

「不，爺別這麼說！只要阿宛能在爺邊，就夠了！」黃急忙說道，語氣裡滿是真誠。

「我知這世上只有你最關心我，」沈仲行著滿園蕭瑟，輕咳了兩聲，「剛才同我說，這樁婚事也不願，也心有所屬。所以無意打擾你我，我放心。還同我說，若是你願意，就替我做主，將你吶爲良妾……」

「啊？」黃聽聞此言，俏臉慢慢變紅，跺了跺腳，「哎呀，胡說什麼呀，什麼、什麼願不願意的……」

「咳……呵呵……走罷，推我回房……」

而在兩人後，覆手而行的沈臻正垂著眼，朝書房走去。

※

楚慢悠悠地回到正院，睡了個回籠覺。

邊有個嬤嬤，從小就對原主忠心耿耿，楚自己懶，便將院子裡一應人管事全部予這王嬤嬤，王嬤嬤手段老辣，一上午就將院子裡散的雜僕重新安排了一番。

楚心知這院裡大多都是大房二房安進來探聽消息的人手，可不喜歡自己的私被人窺視，直接讓王嬤嬤打發了三等僕役，沒過多久就紛紛找了些過錯，換上了自己掏錢採買的新奴僕。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睡醒後，已是午後。

楚肚子有些，便讓翠環去領些吃食，沒想到等了半天，卻只等回了淚眼汪汪空手而歸的翠環。

「嗚嗚！，他們、他們欺人太甚！」

翠環氣鼓鼓地回來，仔細一看，右臉還有些紅腫。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楚心疼地看了看自己這小丫鬟的臉，哎喲，多標誌的小人，就這麼破相了。

「嗚嗚！奴婢去廚房說讓給三房的做些點心，結果那幾個廚娘正眼都沒給奴婢一個，自顧自打著橋牌，還說正在給二做點心，沒空，」綠環抹著眼淚，「奴婢就說自己給您做，結果奴婢還沒灶臺呢，其中一個老貨就扇了奴婢一耳，說奴婢把做的點心毀了，還氣勢洶洶地要拿奴婢去二房告狀呢！」

「奴婢氣憤之下，掙就回來了！」

「好了，別哭了，像什麼樣子」楚替乾了眼淚，「傻丫頭，真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走罷，」放下手中的無聊話本，「本親自去要，我倒要看看，們敢不敢打我。」

「還有，紅袖，」楚招來另一個丫鬟，在耳邊吩咐了一番，見紅袖點頭離去，才同綠環慢悠悠朝廚房走去。

「綠環，你既然是本的人，那就記住了一句話，」楚幽幽地說道，「本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