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你【全文完】

「我當時正在研發一款新型智腦，想要找到一種方法將緒知最大化，」男人的敘述緩緩而來，帶著平靜與客觀，但楚卻能夠從眼前青年夜以繼日地埋頭鑽研的場景中，看出他有多上心，有多想要將這件事做功。

「李夢，就是這個助理，提出了一種設想，讓我看到了希……」

「什麼設想？」楚覺自己已經接到了一切真相的邊緣。

「一種通過浸式驗，讓機人智能學習人類的設想……」眼前的場景中，研究室裡的氣氛正熱火朝天，所有人似乎都對於這樣一個新的研發項目到無比興，不斷進行著設計開發，虛擬的電子屏幕上也漸漸開始呈現出他們所努力的果——

白雲繚繞，清曠巍峨的山巔；大紅喜燭，古古香的臥房；風吹草低，牛羊遍野的塞北；高樓大廈，人來人往的街道……

「這些……」楚張大，看著屏幕上閃過的一幕幕悉的場景。這些場景，不就是穿越到的那一個個世界中的嗎？

「這些都是沉浸式驗智腦的原設場景……」男人點了點楚的腦袋，「你平日裡不是最喜歡看書了嗎，我就把你最喜歡的那幾本中的設定，給做出來了。」

「哪裡是最喜歡！我也不過就無聊看過幾遍而已~」楚隨口反駁，說完才發現，自己這樣本不該存在的回應竟像潛意識裡口而出的。

「，你想起來了？」男人有些驚喜，但看到楚眼中自己都不明所以的疑，又連忙安，「沒關係，這些都是你潛意識裡的記憶，不用怕。」

「本來在開始這個實驗之前，我已經全部將你的記憶備份後格式化了，但現在你已經擁有了真正的意識，所以時不時記起一些片段也不足爲奇。」

「你所說的實驗，是什麼實驗？」楚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你又如何確定一個機人，擁有了真正的意識？」

「這個實驗……」男人斟酌了下，才開口道，「我原本沒打算告訴你。」

「對不起，我很自私，也很膽小。我連你是機人這件事都不敢告訴你，」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我怕告訴你之後，你會變以前那樣恪守主僕的樣子，我更怕這個實驗會讓你覺得荒謬，離開我邊……」

楚抿著，不置可否。

男人這樣的行爲不止一次了。儘管現在還沒有記起機人這段時期的記憶，但男人在每個世界中都有所瞞這件事著實讓生過氣。

「我當初的設想很直接，就是打算將你我的意識都連接這個智腦中，我們分別帶男主的角，通過浸式驗這些故事與人糾葛，讓你學會什麼是，什麼是……」

「男主？」楚笑了，「我不是配角嗎？」

「在實驗開始之前，」男人大手一揮，楚眼前又換了場景。閱黑風高的夜晚，空的研究室中，一個人正對著電腦迅速地敲擊著鍵盤，熒幕的藍照應在的臉上，有瘋狂而怪異的笑。「李夢篡改了程序的核心代碼，植了一個病毒。」

「想做什麼？」楚不寒而栗。

「想取代你，也想侵占我的意識。」

楚急急問道，「什麼取代我？又如何會侵占你的意識！？」

「別急，別擔心，我沒事，」男人親了親楚的眼角，「好在你也沒事。」

「我之前沒跟你說清楚，這個智腦目前隻於開發階段，還幷不完善。缺點在於，都需要人類的意識作爲引領者，帶領機人的意識進行驗。」

「然而我們臨床試驗了十組人，九組都失敗了。」

「失敗是……？」

「人類的意識迷失在驗世界中無法出來，而機人的意識有可能侵占人類大腦。」

「嘶——」楚倒吸了一口冷氣，「那你爲什麼要這麼快開始自己的實驗！？時間還多啊，可以等開發完善了再……」

「不，沒有時間了。」男人搖搖頭，「主智腦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實驗，它的設定程序中，不允許這種機人危害人類的程序存在。」

「我設置了防火墻阻攔它，但是攔不了太久。一旦它徹底調查，可能會牽扯出你的存在，那時候，說不定你也會被再次銷毀！這一次，就是徹底銷毀了……」

「我不允許這樣的況發生，」男人握著楚的手，緒似乎有些失控，「我不想再次失去你。」

「我在這，我在這。」楚連忙抱住了他，輕聲安，「然後呢，那個李夢改了程序會怎樣？」大概已經猜到了。

「我當時本不知道的這些事，也不知道暗中調查了你，」男人語氣中有著懊喪，「在我將你的意識連接智腦之後，趁我的意識也在連接時，自己也接了智腦。」

「告訴我迷我，認爲是你迷了我，而我不應該喜歡一個機人，想讓我上……」

「將程序的接設置改了，自己變了設定中的主角……而你，則爲了每個世界都沒有好下場的配角。」

楚看著躺在實驗艙裡的青年目眥裂的模樣，心中不也起了擔憂，「那你是怎麼每個世界都認出我的呢？」

「還記得419嗎？」男人語氣中有著慶幸，「那是我提前留了個心眼，暗中設置的兩個後門BUG之一。」

「它是我最開始設計智腦的de版，功能很有限，但可以爲我一個人所控。」

「我在失去意識前，及時啓了它，讓它循著我留下的第二個後門，找到了你。」

「第二個後門？」楚這就有些猜不了。

「嗯，就是你自己呀。」男人輕輕笑了，點了點的眼尾。

楚看不到自己，但卻知道那裡有一顆每個世界都跟隨著的紅淚痣。

「失去過你一次，我可不敢再把你弄丟第二次，」男人說的是當初九五二七被強制帶走的事，「我在重塑你的時，將一個微型芯片植了你這裡。」

「我知道進智腦世界後，我們本的記憶會被抹去，只會有角本的記憶，許多事可能都會離掌控。所以我將自己最核心的意識儲存到了你這裡。」

「無論在哪個世界，只有你真的上了我，我真正的意識才會回來。」

「如果哪一天我真的迷失在那些世界中，只要能找到你，我就能帶你回來。」

「如果找不到我怎麼辦！如果我沒能上你怎麼辦！？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楚聽男人這麼一說，後怕一陣陣涌上。

終於明白，爲什麼每一個世界，每一個男主，總會一次次問。

「你我嗎？」

「你我嗎？」

「，你我嗎？」

找不到，或者沒有上他，男人的意識可能會永遠停留在這些世界中，永遠不知道自己真正是誰，而真的，將會死去。

「沒有你，我一個人活著也沒有意義。」

「如果你不我，我就等到你我爲止。」

楚的眼中漸漸溢出熱淚，「你這個傻子。」

「是，我是傻子。」

男人笑著承認。他輕輕地捧起楚的臉，將再度印上了的眼尾。

楚閉上眼，一切關於過往的回憶洶涌而來。

那些曾經是機人的記憶，那些在穿越世界中爲不同角的記憶，那些不同面孔的男人寵著的記憶，一幕幕，無比清晰地閃回在的腦海裡。

肖祁，楚瑉深，淩越，賀斯年，陸臻，閻戰，呼羅延，景琛……一張張不同的面孔在楚的眼前閃過，最終凝聚男人現在的模樣。

「所以，在知道了這一切的真相之後……」

「，你，還我這個傻子嗎？」

周圍的場景漸漸湮沒虛無，楚置於一片滿是星的天幕中，而面前，正站著一個著等待答案的男人。

這樣一個用深爲編織了層層謊言，隻爲了得到的的男人。

這樣一個用自己的盔甲將包裹，不願意一傷害的男人。

這樣一個願意越種族與時的洪流，都不會放開的手的男人。

怎麼能不。

經歷了這麼多個世界，縱然的心依舊是一顆機心，但早已懂得了人類的，而男人，也用一次次的深與寵讓學會了，什麼是。

「傻瓜！」破涕而笑，撲進了男人懷裡。

「我你，我當然你！」

星移鬥轉，時悠悠，原來，無論我變什麼模樣，你都我。

所以，也請你相信，無論你變什麼模樣，我都會上你。

男人笑了，眼中盛滿星。他擁過楚，如同擁抱著整個世界。

「那麼，我們回家吧。」

「好，我們回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