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池蒸騰過後的水汽逐漸縈繞蔓延,將兩道一高一矮的影包裹在其中,氤氳著曖昧的纏綿。
祝星燃被水汽燙得臉頰緋紅,細長脆弱的肩帶不知何時已經斷了,出如凝脂,白皙勝雪的翩躚蝴蝶骨,此時多了一道明晃晃的牙印,像是一道詭麗的玫瑰烙印,在繾綣幽靜的夜中無聲綻放。
平靜的溫泉水面漾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跟著便是驚濤駭浪般拍打岸邊礁石的節奏,洶湧熱烈。
祝星燃的在水中浮浮沉沉,白的腳丫子踩著湯池的底部,深怕自己沒站不穩,整個人跌池水中,的手撐著溫泉池壁,任由一個又一個細浪漫過單薄纖瘦的肩,溫的泉水將包圍。
日理萬機的霍總大晚上不辭辛苦地過來,說好聽點,是給機會讓哄他,說白了,就是為了滿足自己!
哪有像他這樣的人,一周七天,變著法的欺負。
祝星燃耷拉著角,黑亮的杏眼獃獃的著頭頂上方的水晶吊燈,明亮耀眼的芒輕輕晃,穿過迷濛水霧,讓的目都有些迷離。
許是覺到霍太太的不專心,霍庭恩自後擁住,冷白修勁的長臂著人纖細的胳膊,灼灼的寬大掌心輕而易舉地完全握住細膩的手背,俯在耳畔,聲線磁沉沙啞,著曖昧繾綣的。
「在想什麼?」
祝星燃緩慢地回過神,輕哼了聲,一邊擔心會館的侍從會不會突然進來,一邊在想什麼時候可以休息,明天還得早起忙拍攝。
見懷中的人不說話,霍庭恩大掌握著的腰肢,一寸寸收,祝星燃的皮本就白皙薄,被他這樣一,留下一道明晃晃的指印。
祝星燃忍不住了肩膀,一開口,綿滴滴的聲線比霍庭恩的還要啞:「....明天還得早起呢。」
霍庭恩漆黑筆直的眼睫低斂,一隻手摟著,幽深的目落在水面上那條浮著的霧霾薄紗,黝黑的眼底劃過抹意味不明的,他微不可察的勾,結緩緩滾:「嗯,我有分寸。」
就在祝星燃以為這位塑料老公會適可而止的時候,耳畔傳來細微的水流聲響,後的男人似乎從溫泉中撈起了什麼。
下意識側目,想去看一眼,卻被某人溫熱寬大的掌心握住了肩頭,間溢出的聲線淡而清晰:「別。」
霍庭恩的語氣平靜疏淡,過朦朧溫熱的蒸騰水霧,莫名帶了幾分蠱纏綿的意味。
「乖,閉上眼睛。」
祝星燃微抿,的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了一下,竟鬼迷心竅地照做。
覺到男人的手靠近,祝星燃緩緩閉上眼簾,纖長卷翹的眼睫不安地/了兩下,不經意間暴出自己的張無措。
霍庭恩手上拿著的正是霍太太剛才半攏在肩上的那條薄紗,他從水中撈出來,慢條斯理地卷了卷,將薄紗捲兩指的寬度,然後作很輕地用其蒙上霍太太的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意識到自己的雙眼被霍庭恩用薄紗蒙住,因為視覺的消失,其他瞬間放大清晰,甚至能覺到屬於霍庭恩的氣息,在鼻尖無聲無息的縈繞,侵/。
祝星燃的雙手扶著溫泉池壁,白清的指尖因為張而微微用力,心臟一下接著一下,重重跳著,似乎下一秒就會從腔蹦出來。
雙眼被薄紗覆蓋,耳邊卻靜得出奇,後的人遲遲沒有任何舉,但祝星燃能清楚地覺到,某人那道落於上,不聲窺視的目。
恥得讓人想要尖。
祝星燃艱難地咽了咽乾的嚨,只呼吸一下全了,只覺得的脊背陡然變得火辣辣的,低斂了斂小巧緻的下尖,不了霍庭恩這樣,明目張膽又寂靜無聲的打量,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極強的迫和無法言喻的危險。
霍庭恩俊如畫的面龐緒極淡,低垂的眉眼溫疏淡,人瑩白的鎖骨上還綴著幾顆晶瑩剔的水珠,隨著呼吸時膛的起伏,水珠在下熠熠生輝。
靜默片刻,祝星燃實在扛不住此時的氣氛,抬手就想摘掉眼睛上的薄紗,卻被男人準地握住了細瘦嶙峋的手腕。
祝星燃吸了吸鼻子,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霍庭恩,你怎麼這樣啊.....!」
霍庭恩彎腰俯,慢條斯理地湊近耳畔,尾音懶懶上挑,問得認真:「霍太太剛才想看誰的腹?」
他進來的時候,可是清清楚楚地聽見,對手機那頭的人說,想看腹。
「......」
祝星燃輕嘶了聲,以為他沒提這茬,應是沒聽見,沒想到擱這等著呢!
考慮到兩人實力懸殊,要是,自己必然是被佔便宜的那個,一番權衡利弊之後,祝星燃眨眼,連忙搖頭,語氣很無辜:「你一定是聽錯了,我可沒說這種話。」
霍庭恩淡定挑眉,輕哼了聲,將困在自己的兩臂與溫泉池壁之間,小小的方寸之地。
「你老公又不是沒有。」
霍庭恩冷白似玉的手指勾起老婆的下尖,溫熱的指腹緩緩挲過瑩白細膩的皮,緩緩出聲:「以後不準惦記別人的。」
祝星燃的眼睛還被蒙著,不大樂意的努了努瓣,沒作聲。
霍庭恩漂亮幽深的眼眸微瞇,聲線得很低,角綴著冷靜的弧度:「聽見沒?」
祝星燃輕輕掙開他捻著下的手,略顯敷衍地哼哼了兩聲,也不知是嗯還是不。
這個問題很嚴肅,必須得說清楚。
霍庭恩清雋的眉骨輕折,暗湧的眼神幽幽地落在老婆曼妙玲瓏的軀上,繼而瘦削的薄輕輕附在敏/的耳垂,混著灼熱息,淡淡溢出兩個字:「說話。」
祝星燃的心臟陡然了一下。
好一會兒,才鼓了鼓腮幫子,嘟囔了句:「知道啦!」
霍庭恩斂著雙眸,漆黑利落的碎發沾了水霧,往下是骨相優越的眉骨,五的廓深邃立,他心滿意足地勾,循循善似的口吻:
「趴好。」
......
祝星燃上下眼皮耷拉著,像是有什麼東西沉沉地著,怎麼也睜不開。
不知過了多久,某人許是良心發現,終於替取下那層蒙住雙眼的薄紗。
霍庭恩手攬著的細腰,齒間輕吐的氣息盡數噴灑在祝星燃薄而脆弱的頸側。
「今晚在這休息?」男人調整好呼吸,溫醇沙啞的聲音劃破靜謐的夜。
祝星燃很累,但腦子還殘存一理智,小腦袋搭在霍庭恩修勁筆直的肩膀,眼簾慵懶倦怠地低垂下去,鼻音有點重:「....不行,我明天還要早起拍攝呢。」
「送我回客棧。」
霍太太累這樣了都想著工作,還有事業心,霍庭恩無奈輕笑,長臂過去,將老婆的腦袋往自己肩上扶了扶,站了起來。
又騰出一隻手抓過一旁乾淨的浴袍裹在上,胳膊穿過人的彎,將人一個公主抱直接橫抱起來。
祝星燃順勢手勾住他的脖子,瑩潤白皙的臉頰著他溫熱堅實的膛,跟只貓似的尋到一個喜歡的姿勢,舒舒服服地往他懷裡鑽了鑽。
覺到老婆下意識親昵的小作,霍庭恩嚨一,某個位置又竄起了一團小火苗,他步伐很穩的走向休息室。
kingsize大床很適合兩個人休息,甚至比溫泉池更有發揮的餘地,考慮到老婆剛才的央求,霍庭恩終究還是心,掩下心底那點心思,幫懷中的人一件一件地穿好服。
-
半小時后,兩人從溫泉會館出來。
祝星燃被湯池中的熱氣蒸騰得大腦昏昏沉沉,又被某人拽著在裡面折騰了許久,本來已經犯困了,但從穿好服到出來,倒被迎面而來的晚風吹得清醒了不。
兩人上車后,司機緩緩踩下油門,車子駛濃稠靜謐的夜幕中,不疾不徐地朝不遠的古鎮開去。
祝星燃掃了眼車窗外耀眼璀璨的燈海,看得出來,這座度假村修得很不錯,即便到了晚上,依舊熱鬧非凡。
「待會送我到客棧附近就好,我自己走過去。」祝星燃忽然想到什麼,側目看向旁的男人。
霍庭恩靠著座椅,正把玩著老婆弱無骨的手,聞言,他淡淡掀起眼簾,眉骨輕抬,似乎並不贊。
祝星燃抿了抿瓣,認真解釋:「我和劇組的工作人員都住那家客棧,要是被人看見咱倆在一起,多不好呀。」
霍庭恩聽了以後,狹長的黑眸虛瞇了瞇,這話落進他耳朵里,自變了「不能讓江松年看見」
「我要是不答應呢?」男人語氣疏淡,無波無瀾。
祝星燃蹙了蹙秀麗的眉心,鑒於車裡還有司機,有些惱地看向霍庭恩,嘀咕了兩聲:「剛才還一個勁兒的喊我老婆,現在提上子,連老婆的話都不聽了。」
霍庭恩:「......」
祝星燃努著,非常不高興的嘟嘟囔囔:「我們的也太脆弱了吧。」
霍庭恩看了一會,緩聲道:「我今晚去你那住。」
聞言,祝星燃黑白分明的杏眸睜圓,詫異地看向他,他在說什麼???
霍庭恩注視著老婆眉眼間變化的緒,波瀾不驚地勾了勾角:「別的事我都可以答應。」
他說:「唯獨這件事不行。」
祝星燃:「!!!」
-
度假村距離祝星燃所住的客棧不到十分鐘的車程。
由於停車位有限,司機只能將車子停在客棧附近的公共停車場。
祝星燃先是拉在車窗,借著路燈看了眼外面,確定周圍沒什麼人經過,才稍稍鬆了口氣,回頭對正盯著的霍庭恩開口:「趁現在沒人,咱們趕過去。」
霍庭恩:「......」
兩人一前一後推開車門下車,祝星燃往前走了兩步,看了眼後神靜默的男人,不大放心地叮囑道:「咱倆還是分開走吧,你跟在我後面。」
「最好不要讓別人覺得咱倆是一起的。」
霍庭恩清雋的眉眼輕折,好整以暇地看向面前一本正經的霍太太,這話說得像是給他心口堵了團棉花。
他到是好奇,劇組那幫人要是看見兩人在一起會怎樣。
祝星燃回頭,見霍庭恩面無表,一言不發,周明顯籠著層低氣,似乎對剛才的話有了些抵緒。
祝星燃心念一,乾淨明潤的眸子彎起抹盈盈的弧度,輕輕拽了拽男人白襯衫的袖子,與剛才叮囑他時全然不同的聲線,此時綿綿的,像在撒:
「老公,拜託拜託~」
人滴滴的聲音回在濃稠寂寥的夜幕之下,昏黃線籠罩的影里,霍庭恩嚨發,像是被一細細的線勾纏住了心臟,另一端被祝星燃牽著,只稍稍輕扯一下,他都能聽見腔,心臟猛烈撞擊的悶響。
靜了半晌,就在祝星燃以為自己的撒對某人一點用都沒有的時候,面前的男人黑眸靜默無聲地凝視著,因為昏暗的夜,俊逸的面龐緒並不真切,只見他薄微抿一道僵直的線,間極淡地「嗯」了聲。
因這第一句「老公」,霍庭恩幾乎本能地,無條件的做出了退讓。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祝星燃心虛地貓著腰,特意看了眼一樓和二樓的方向,燈沒亮,看來大家應該在小酒館,都還沒回來。
等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祝星燃迅速打開門進去,接著又小心翼翼地探出小腦袋,朝不遠不急不緩走上樓梯的男人招了招手,示意他趕過來。
霍庭恩抿,清清淡淡的視線撂過去,黝黑的眼底劃過抹無奈。
等到霍庭恩走過來,祝星燃就跟特務接頭似的,拉住他的袖將他一點也不溫的拽進房間,分毫沒有剛才喊他「老公」時的乖巧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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