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秋終究還是心了。
大概率其實已經猜到,姚景晨的病沒有他本人鼓吹得那樣嚴重,但也總算相信這個男人與同甘共苦的決心。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畢竟現在還能走還能跑,至病還沒有發展到必死的程度。
那就答應吧。
就當是為了全自己。
“婚禮?”周韻秋手機差點掉到地上,“不用了吧,都多大年紀了,還要舉行婚禮,這不是讓整個圈子里的人笑話?”
姜南喬跟顧云洲對視一眼,兩人早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態度,就看姚景晨能不能說服。
“怎麼,你難道想讓我不明不白的跟你在一起,這我答應不了。”姚景晨明明很正派很儒雅的氣質,說起這種話來卻有幾分實打實的委屈。
倒好像真的是周韻秋了負心人。
“你能不能理智一點,我們不是二十多歲年輕人了,有些事它就是沒有必要……”
“怎麼沒有必要,我想跟你領證結婚有錯嗎,想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有錯嗎,我難道這麼讓你拿不出手,這麼上不得臺面?”姚景晨向來沉著冷靜的一張臉上,難得緒起伏。
他說完還十分生氣地走了,周韻秋急忙起想攔住他,竟沒攔住。
“媽,哪怕來我們想的朋友,大家坐在一起吃頓飯也好。”姜南喬道。
是覺得,既然姚景晨有這番心意,的確不應該被無視。
周韻秋沉片刻,看向顧云洲,“你的想法呢?”
“我也贊同。”顧云洲言簡意賅,“雖然我不了他一聲爸,但不得不承認,他也算不錯。”
周韻秋眉頭微蹙,有些無可奈何。
以多勝,婚期便定了下來,定在半個月之后。
兩人打算最近就去領結婚證,隨后將這個喜訊告知周圍的朋友,再訂幾桌酒席,也算給大家一個代。
“真沒想到,媽竟然真的答應了,我覺變了好多,從前多強勢啊,一心為了工作,哪里考慮過自己的事,可現在不一樣了,老媽突然變得,想來這也是一種極大的進步。”
回去的路上,姜南喬著窗外連綿不絕的高樓大廈,由衷慨。
顧云洲也點了點頭,“從前跟爸還沒離婚的時候,整個人上裹了一層冰,后來離了婚,跟你關系變好之后,就有了溫度,現在總算是像個正常人了。”
他的聲音夾雜著幾分無法言說的復雜。
姜南喬就有些好奇,“在我印象里,你跟周士的似乎一直是這樣不冷不熱的,你們兩個都是高冷的格,難道沒有溫馨時刻麼?”
顧云洲思索了幾秒,才道:“我印象中沒有,我小的時候就被送出了國,由專門的教授引導教學,一直忙于工作無暇顧及我,到后來我回國之后,我上發生的種種大事,考學,接手公司,結婚,都用生意人的頭腦來指揮我。”
姜南喬不由得一愣。
從前只覺得這母子兩人的相模式有些奇怪,沒想到竟然這麼冷漠。
怪不得顧云洲以前有些事上的做法真的很冷。
“幸好你遇見了我,把冰疙瘩捂化了。”開玩笑似的說。
“那是。”顧云洲抿了抿,笑容淺淺,“我也很幸運能遇到你。”
話音未落,他的手機響了。
是唐雨打來的電話,“顧總,孟甜跑了。”
顧云洲急忙將車停到路邊,“什麼況?”
唐雨簡單說明了一下況,看護人員下午例行檢查的時候,發現孟甜并不在自己病房,就立刻到去找,調取監控之后發現了監護人員的鑰匙,已經出了醫院的門,打了個車進鬧市區。
“我們得去找人。”顧云洲猛調車頭,往回走。
幾個小時過去,唐雨他們已然鎖定孟甜的下落,這丫頭去了機場方向,此時已經在一輛出租車上。
顧云洲讓人前后夾擊那輛車,剛開始有點效果,可沒想到沒幾分鐘,那輛車忽然發瘋似的在寬闊的大馬路上到扭,時不時擺出一個“s”,或者一個大大的“z”字形行車軌跡。
看得出來,那司機的方向盤已經被另一個人的魔爪控制,再這樣迫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顧云洲只好讓圍困住那輛車的人立刻撤走,就這樣僵持了二十多分鐘。
快到機場、經過一段江大橋時,那輛車忽然一個急剎停了下來,孟甜穿著病號服,飛快的靠近大橋,就這麼騎了上去。
所有人都嚇蒙了。
“這臭丫
頭要干什麼,瘋了?!”姜南喬過車窗看到這令人窒息的一幕,一顆心都加快速度狂跳。
顧云洲默不作聲,下了車,吩咐人先聯系這段路上的警支隊,暫且將這一段控制起來,防止造不必要的意外。
“你這是干什麼,快下來,你不要命了。”
“瘋了嗎你,把自己命不當回事。”
“快下來,有話好好說,別激。”
……
“顧云洲,我要見顧云洲!”孟甜咬著牙惡狠狠道,本無視了邊勸的所有人。
“你到底要干什麼?”顧云洲快步走到跟前,“這欄桿不穩,掉下去你可就沒命了,你爺爺辛辛苦苦養育你這麼多年,你……”
“管我,我要回去,我要見我爺爺,我不想被你們圈,更不想跟你們這種無無義的人在一起!”孟甜撕心裂肺地大吼,的聲音格外凌,被風一吹就散了。
可顯而易見,很憤怒。
“你這麼大的人了,不知道別人為你好還是害你嗎?分不清是非黑白嗎?你爺爺生病了,沒辦法照顧你,所以才托付我們照看你,然后送你去學校讀書,他究竟是為了誰?”姜南喬也十分不忿。
孟甜用力一揮手,整個人一個趔趄,差點歪栽下去。
眾人一陣驚呼,特別是姜南喬,嚇得心都在抖。
“你別!”姜南喬聲音輕,“危險!”
今天風大,欄桿又高,稍不留神真的會出事。
孟甜自己也嚇壞了,抱住欄桿,卻死活不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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