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禪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可出於對林玄的信任,還是下了心中的疑,耐著子往下看去。
而畫麵中的林玄,麵上帶著些張,腳下雖穩,麵上卻不住的左顧右盼,時不時還停在原地,似是在擔心著什麽,也好像是在等著什麽。
看起來,明顯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眾人也漸漸發現了不對勁,正常人哪會這般猥瑣,唯有那些心中有鬼之人,才會有這般神態。
再加上即將要發生的事,到底是什麽況,他們心中基本已有了答案。
議論聲逐漸停了下來,他們全都屏住了呼吸,盯著上方的畫麵,生怕看到自己猜測的那一幕。
而林玄也沒讓他們失,似乎是確定了什麽,步伐迅速加快了許多,一路走到主座之前,目貪婪的看向扶手上方。
而那裏,正有一顆藍晶石懸空漂浮,滴溜溜轉間,還在燃燒著冰藍的火焰。
“這就是那顆極品冰焰晶吧?果然炫目迷人!”
“怪不得季宗主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事,想要以此壞了江寒名聲,丟了如此珍貴的寶,季宗主肯定生氣。”
“話不能這麽說,這寶貝,也不一定是江寒的吧?”
“不是江寒還能是誰?總不能是林公子吧?”
看到這裏,已經有許多人回過味來,這極品冰焰晶,怕是另有啊。
一時間,許多道目從江寒上移開,緩緩落在了林玄上。
“那可不好說,以眼前這一幕看來,這盜極品冰焰晶的,恐怕很可能另有其人吶。”
“也不一定吧,林公子現在隻是看一看而已,他又沒有手去拿。”
“正如季宗主說的那般,若林公子真想要,直接開口就是了,本就不需要用這種手段!”
“對對對,林公子本不用,張張就能拿到手了。”
聽著下麵的議論,季雨禪一顆心漸漸往下沉去。
林玄當時說過,是江寒的,應該…不會有錯的吧?
正在這時,突然眼前一亮。
對了!當時還有婧雪和小玄一起看到的,一個人可能會有問題,但兩個人絕對不會有錯!
“諸位莫急,此時才剛剛開始,江寒還沒出現,切莫太早就下定論。”季雨禪高聲解釋道。
“林玄他可能隻是想要看一眼,他絕對不是那種狗……”
季雨禪的聲音戛然而止,猶如被施了定一般,站在原地一不。
不止是他,就連剛剛信了話的許多人,也都如那般,生生定在原地,張大了,難以置信的看著上方。
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隻見林玄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然後極為迅速的,一把就將那冰焰晶給抓到了手裏。
隨後,他似是早有準備一般,掏出一張符紙往冰焰晶原本放置之一丟,符紙頓時化作一道紅火焰,瞬間燃燒殆盡。
也就在這時,一個拿著掃帚的影,從殿外進來,正好看到了林玄將極品冰焰晶收走的一幕。
“林玄,你在幹什麽?”
江寒的聲音自畫麵中傳了出來。
到這時,誰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眾人紛紛回過味來,這冰焰晶,竟然是林玄的!
而且他竟然還恬不知恥的汙蔑江寒,害得他們誤會了聖子殿下!
一時之間,一道道目,猶如利劍一般,急速在林玄上。
“無恥小人!竟敢這般汙蔑聖子殿下,你到底是何居心!”
“真是個不要臉的玩意,就了,有什麽不敢認的?竟然還栽贓到聖子殿下頭上,簡直可恨!”
“如此險狡詐的小人,竟然是淩天宗的高徒?淩天宗那些前輩都不管嗎?這種人有什麽資格待在淩天宗?!”
幾乎所有人都沒想到,事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怪不得江寒一直都沒有反駁,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事的真相,知道窺天鏡一定會還他一個清白。
“哼!季宗主,你還有什麽好說的?”雷青川心中大石落地,頓時沉著臉喝道。
“此事分明就是林玄所為,事後還倒打一耙,將髒水潑到了本宗聖子上。”
“可笑你竟然還將此事公然說出,難不,季宗主以為我等和你一樣,是那等眼盲心瞎之人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季雨禪猛地轉頭,高聲喊道:
“你見過誰會那麽傻了吧唧的用自己真麵目去東西的?這個林玄一定是假的!”
“是江寒怕被發現,故意施了某種特殊手段,瞞過了所有人,變林玄的樣子,想要以此來陷害他!”
“荒謬!”雷青川同樣喝道。
“既然你說這林玄是江寒變的,那江寒又是誰變的,總不可能是林玄變的吧?”
季雨禪有些惱怒:“可能兩個都是江寒變的!”
“你簡直胡說八道!”雷青川真是被氣到了。
“要是按照你的說法,無論是誰拿了這冰焰晶,你都可以說是江寒變的,然後再把罪責全都推到江寒上了?”
“我……”季雨禪暗一咬牙,恨恨的瞪了林玄一眼,現在已經逐漸明白過來,這冰焰晶,可能真的不是江寒拿的……
不對!還有人證!
“哼!此事真相如何,又不是僅聽本座一人之言,本座三徒兒當初親眼所見,就是江寒走了冰焰晶,人證俱在,難道還有假不?”
聽到這話,原本開始罵林玄的眾人,頓時紛紛改口。
“方才是我誤會林公子了,原來季宗主還有人證。
既然有人證,此事就絕對不會有錯,定是江寒所為無疑了!”
“隻是不知道,這人證又是何人?會不會是和林玄親近之人,為了保住林玄,故意出麵作偽證?”
“怎麽可能,季宗主的三徒弟,乃是神木城陸家的嫡係子弟,陸婧雪!”
“什麽?竟然是那個以煉丹聞名天下的陸家!”
“陸家向來家風極嚴,對族人約束極大,誰敢壞了家風,可是要被逐出家族,從族譜上劃去名字的。”
“陸家定然不會出現誣陷之事,如果有陸仙子作保,此事絕對不會有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