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江寒不再看,而是非常自然的轉頭,看向了墨秋霜幾人。
這些人,都是他曾經的噩夢,可如今,們卻像是做錯事的犯人一樣,等待著他的審判。
雖然現在是靠師父、靠劍宗的力量做到的,但總有一天,他隻靠自己的力量也能做到。
心中難免升起一些喜悅,他也毫不掩飾的輕笑出聲。
“嗬。”
小小的一個音節,卻如利劍般,狠狠刺季雨禪耳中。
怒火熊熊而起,猛地攥了掌心,心中的怒火差點把的腔撐。
這孽障,竟然敢嘲笑!
隻是一時失利而已,在雷青川手裏吃了個悶虧而已,這個廢東西,不過一個小小的元嬰初期廢,與之間,差距何止十萬八千裏!
隻需手指頭,就能把他生生碾死,隻需吹一口氣,就能讓他魂飛魄散。
他不過就是一個可笑的螻蟻罷了,他有什麽資格嘲笑!
想到這裏,更加憤怒的瞪向江寒。
若不是雷青川護著,非要狠狠教訓這孽障一頓!
可任如何憤怒,江寒卻看都不看一眼,而是找到了起來的林玄,看著對方臉上的恐懼,沒有一猶豫,就好像早已演練了無數次般,抬起食指指向對方,然後輕飄飄的說道:
“我要他死。”
他雖然極力製,可聲音中還是帶上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興,甚至還因太過激而有些抖。
“你說什麽!!”季雨禪大驚失,中的怒火猛地散去,然後更加狂暴的衝天而起,好像要把這天都燒個窟窿出來。
突然被點名的林玄更加不堪,在看到對方指著自己,然後說出那句話之後,他竟被嚇得癱倒在地,心中的升起無邊驚恐。
恐懼猶如實質般將他寸寸淹沒,他張大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大口大口的著氣。
墨秋霜等人猛地瞪大了眼,心中的驚懼,不比林玄多。
此事已超出了們的認知,們想過江寒可能會想法子侮辱們,甚至可能讓們當眾做一些恥的事。
們已經準備好當眾道歉,請求對方原涼了。
可們從未想過,江寒竟然會下殺手!
他現在雖然沒有以前那麽懦弱,但他近來一直待人平和,心沉穩,他怎麽會突然出這種漫天的森寒殺意?
這一次殺的是林玄,下一個他要殺誰?!
季雨禪心中怒火熊熊,正要如之前那般發怒嗬斥此子不知好歹之時,卻見江寒回頭看,口中又飄出幾個沉甸甸的音節。
“勞煩季宗主親自手。”
短短幾個字,卻如一座大山砸心間,的季雨禪不過氣來。
聽到了什麽?就因為這點小事,江寒竟然要林玄去死?
還要親自手??!!
江寒這賤人,他是瘋了吧!!!
不止是,在場除了劍宗弟子在好之外,其餘四宗之人都和有相同的想法。
在他們看來,為了一個弟子出氣,就得罪另一個超級宗門,是一件非常不劃算的事,哪怕那個弟子是宗門聖子,也比不了明正大索要利益的機會。
如果放了林玄,轉而向淩天宗索要巨額賠償,對方理虧之下,隻怕能獲得難以想象的巨額利益,哪怕割地賠款都不在話下。
可如今,江寒卻為了出一口惡氣,白白浪費了這等大好機會!
而數量更多的其他修士,卻幾乎一邊倒的支持江寒。
“太好了!早就該這樣了,林玄之前那般欺辱聖子,手段之險,簡直思之令人心悸。
聖子如今取他命,報之前被欺辱的大仇,合乎理!”
“聖子做的對,林玄這等禍害,就該千刀萬剮,施以極刑,他本不配活在世上!”
“林玄死有餘辜!他做了這些險之事,竟然還敢在劍宗昭告天下,他怕不是把所有人當傻子了?
如今讓他死的這麽輕鬆,真是便宜他了!”
一時間,群激憤,幾乎所有人都在嚷著,殺了林玄,讓他付出代價。
可盡管如此,還是有人在暗悄的替林玄說話。
“一群蠢貨,殺林玄簡單,可你們想過沒有,若是殺了林玄,那不就把淩天宗徹底得罪了?”
“道友說的是啊,為了一時之氣,得罪淩天宗這等龐然大,還得罪了季宗主這等化神大圓滿的強者,實屬不智!”
“依我看,江寒應當趁機展示他為聖子的大度,展現他寬廣的心,放了淩天宗眾人,不與們計較。
這才是為大宗門聖子,應有的心,這才值得我等為之讚揚!”
“對!他若當真如此做了,世人更會敬他三分,林玄誠心悔悟之下,說不定還能與他重修於好,兩大天驕齊心,傳出去,也不失為一樁談。”
“正該如此,這世間有何等仇怨不能放下,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人應該往前看才對,千萬不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隻顧一時爽快,而枉顧了世間大義!”
“他現在這樣做,就是在趁人之危,借劍宗的名頭,報私人恩怨,假公濟私,虛偽至極!”
“抓住一點錯不放手,還要致人於死地,他簡直愧為一宗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