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愿有一套邏輯:“正是因為你是我哥,所以才犧牲你,大家不都是這樣的嗎?自家人怎麼安排都可以,關鍵是服務好賓客。”
賀紹沒那麼真善:“我不想當你哥了,誰要給你犧牲了。”
應如愿瞪他,他也不客氣地瞪回去。
兩人雖然不是親兄妹,但相方式卻很親兄妹,互相看不慣。
當然,這個“看不慣”只是玩笑打鬧,不是真心嫌棄對方。
沈確欣,說明賀家人對應如愿真的很好,應如愿才敢這樣。
“不是說將來還要回港城辦一場婚禮嗎?我參加那一場的。”沈確提了個折中方案。
應如愿撇了撇,拿起賀紹切好的蘋果,到盥洗臺洗一下。
賀紹踢了一腳床:“你別扭什麼呢,那麼想你去,你就去一下唄,多大點事,非要不高興。”
沈確嘆了下氣。
等應如愿洗完回來,他才說:“不是我不祝福你,是我上殺太重,不想沖撞了你的大喜之日。”
應如愿沒想到他是在顧慮這個,無奈:“我沒那麼多忌諱。”
他也太迷信了,又是新娘子不能有傷口,又是怕自己沖撞。
沒那麼復雜,就是希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他能在。
他們患難與共這麼多次,比家人還親。
沈確說:“不都是這樣的嗎,對自己百無忌,但對在乎的人,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非讓我去,我自己心里會覺得不自在,坐在臺下也會不舒服。”
他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應如愿只能算了。
“那我多拍一些照片給你看。”
“可以開個直播,我云觀禮。”
沈確覺得甚好,“這比我自己去現場能看到的更多。我去現場只能干坐在一個地方。”
“不過我現在無分文,沒辦法給你隨禮,先打欠條吧。”
應如愿哼哼:“我現在是富婆了,不差錢,不用你的隨禮。”
賀紹在蘋果上了幾牙簽:“吃吧吃吧,都要氧化了,富婆,武松。”
武松打虎。
應如愿:“噗。”
在給人起外號這件事上,賀紹一如既往的,切又缺德。
沈確看一眼:“太大塊了,你再切小一點。”
;賀紹學他們說話:“不都是這樣的嗎,能吃就吃,別廢話了。”
三個人吃完一個蘋果,沈確隨口問:“薄聿珩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吧。”應如愿角一揚,“所以我明天不來看你。”
沈確唏噓:“太現實了。”
應如愿和賀紹在醫院待到傍晚才離開。
回到賀家,應如愿發現院子里多了一輛邁赫,眼睛頓時一亮,馬上打開車門跑下去。
賀紹喊:“你慢點啊。”
應如愿跑進客廳,一眼就看到本該是明天才抵達京城的男人,臉上不自出笑容。
薄聿珩也微笑向。
應如愿沒忘記先喊人:“爸爸媽媽……聿哥。”
賀紹跟在后面進來,聽到瞬間夾起來的聲音,惡劣地模仿:“聿~哥~”
應如愿直接給了他一肘子。
“臭小子,天天欺負小妹。”賀夫人忍著笑。
“阿愿,上樓換服,然后下來吃東西,你的聿哥特意從港城給你帶了蛋撻和茶,放在保溫瓶里,還熱乎著呢。”
應如愿紅著臉:“嗯嗯。”
換好服下樓,坐在薄聿珩的邊,拿起茶喝了一口。
不太甜,因為孕婦不能吃太甜。
看薄聿珩:“你們在聊什麼呀?”
賀夫人說:“聊婚禮的細節。”
薄聿珩輕輕笑:“還有你之前說的那條黑子,也讓人送來了,晚宴可以穿上。”
應如愿一喜:“不是說結婚穿黑不好嗎?”
挑敬酒的禮服的時候,一眼看中一條子,但因為全黑,賀夫人就覺得不吉利,不同意穿,還可惜了幾天。
薄聿珩眉目清雋:“你喜歡就什麼都好。”
賀夫人道:“聿珩說服我了,好吧好吧,意義重大的婚禮,自己喜歡才是最重要。”
應如愿意外之喜,手悄悄地去薄聿珩的腰,薄聿珩握住的手。
后來吃飯,賀老總要薄聿珩陪他喝兩杯,怕酒味熏到應如愿,會難,所以坐到了薄聿珩的對面。
應如愿好幾天沒見到薄聿珩,加上心好,就很調皮,腳在餐桌下越過界限,到對面,踩了踩男人的腳板。
薄聿珩正跟賀老總說話,不聲地偏頭,舉重若輕地看了應如愿一眼。
應如愿喝著湯,腳趾夾住他西腳,拽了拽,簡直比小玉還要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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