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傾婷似乎愣了一下,不過沒開口。
幾分鍾後,我們來到小區門口和李各方會合,這次進山和之前的兩手空空差別甚大啊,我和李各方蹲在地上整理半天,頭都大了。
畢竟是大冬天,山裏全是積雪,進山之後就怕遭遇迷路啊,或者大雪封山出不來的況,食和保暖工必須帶足,除了這兩樣東西之外,再加一頂帳篷,大型登山包基本就沒空間了。
我的家夥事兒倒是不多,萬人斬算是最不方便攜帶的了,但是李各方這貨正是學本事的時候,自己也買了一套雜七雜八的家夥,再看看給趙靈兒和白詩涵買的東西,我倆有氣無力的愣住了。
“師父,要不咱去租一匹馬得了,就咱倆拿這些東西,還沒到山裏恐怕就累狗了。”李各方無奈的道。
我心說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沒來得及說話,狐傾婷就走過來,蹲地上幫忙整理地上的東西:“那山裏馬能走的路,恐怕雪都堆到大了,人還可以繞道走山坡,你們帶著馬是想去西天取經呀?”
“呃,師父,傾婷姐說的也是個道理。”李各方攤開手。
別說,狐傾婷收拾東西比我們細心多了,把我們裝進登山包裏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隨後又在那兒細心的一樣樣重新裝進去,一頓整理下來,總覺我們帶的東西了那麽三分之一。
整理好之後,一聲不吭就回家去了,不一會兒拿著兩個小背包過來,自己把給趙靈兒和白詩涵買的東西裝進包裏,剩下的一個空背包裝了我和李各方帶的家夥。
當時我和李各方麵紅耳赤,一大堆東西突然變三個背包,這不顯得我倆智商都不行嗎,尷尬了一陣,李各方才嘿嘿一笑:“嘿嘿,看來還得有個人才行!”
這家夥說著就提起小背包準備往背上背,被我狠狠瞪了一眼,然後他無奈一笑,隻好乖乖把小背包遞過來,自覺的背上了登山包。
我把背包背在背上,掏出手機一看,這不知不覺都大下午了,出發吧,不過遲疑了一陣,還是給狐傾傾發了一條短信,問是不是確定不跟我一起進山。
狐傾傾很快就回了我,就兩字,不去。
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心如死灰,接下來就渾渾噩噩的招呼李各方和狐傾婷打車往石頭坎子走。
在車上的時候,我一直搗鼓著手上的手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給狐傾傾發消息,問為什麽突然反悔,可是,我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像陳北劍到現在沒回我消息。
我幹脆一個電話打了過去,電話是打通了,卻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你怎麽了,愁眉苦臉的?”狐傾婷注意到了我的臉。
我埋下頭一臉擔憂:“也不知道師兄怎麽樣了,打電話他都不帶接的。”
“不會吧。”狐傾婷埋頭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似乎是給陳北劍打電話。
好像打了好幾個也沒得到回應,這才無奈的抬頭看向我,一張原本豔人的臉蛋,此刻竟掛著無盡的憂愁韻味。
我心想這狐傾婷的變化也太大了,要換做以前,別說陳北劍沒信兒,就是死了,也不帶可憐一下的,現在的,居然還學會站在我們的位置,替我們分憂解難了。
難道是因為一次假結婚給的刺激,無意中打通了的任督二脈……不,應該是激發了的母……
想到這的時候,心魔這家夥又跳出來了:“你別盯著看,我怕我控製不住,又讓你流口水了……”
有病,我暗罵一句,這才把眼神從狐傾婷的上轉移開,看著窗外的飛雪陷焦灼。
“其實我最近也在幫你分析你和傾傾公主的事,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從一開始當你媳婦兒的人本來就是狐傾婷,隻不過,可能在履行約定的時候,這狐傾婷出了什麽意外沒法到場,然後傾傾公主一直都是代替來照顧你的?”
心魔這家夥難得正經一回,不過我直接否決了,要這麽說的話,那最開始要嫁給我的還是狐傾雪呢。
“此言差矣啊,那隻是商量誰來,跟商量好了來不了,再讓另一個代替著把你照顧長大,這是兩碼事。”
我搖搖頭,要真這樣的話,狐傾傾幹嘛瞞著我呢,難道還怕我接不了不?結果這麽想,心魔還立馬喊了一聲對,就是怕你接不了,這不是正試圖撮合你和狐傾婷,直到以後可以平平淡淡的離開嗎,不然就你小子這種要死要活的格,知道嫁給你的人不是,你還不得上吊自殺啊?
這話……我覺好有道理的樣子,不過我還是不信,除非九天劫親自跟我說,不然誰說的話我都當放屁。
心魔倒是在這件事上說個喋喋不休:“小子,不信你就找個機會把狐傾婷灌醉了,你看跟你說不說實話,一個妹妹代替自己的二姐照顧的男人到長大,這多稀奇的事兒,所以在你和狐傾婷親之前,狐傾傾就是狐傾婷的代嫁,說白了,就算真有了,也隻能無奈。”
代嫁?老子還代打呢,我罵了心魔一句,再給我胡謅八扯這件事,等我哪天心不好了,就帶你丫自殺去。
一路上在心裏跟心魔掰扯這件事,很快車子來到了分往石頭坎子的路邊,司機停車了,跟我們說現在大雪封山,這條路上又沒車子跑,全是冰雪,我們隻能步行進去了。
我們仨大眼瞪小眼的,在車上愣是舍不得下車,沒辦法,最後付了車費,開門下車的時候,那一個冷啊,這邊是大山的邊沿,可不像城裏有遍地的高樓大廈擋風,別說我和李各方這凡胎了,就連狐傾婷的臉也被凍得通紅。
換以前應該在那抱怨,現在好像是真變了,不僅主幫我們拎東西下車,車子揚長而去之後,還在一邊著手看著我眨眼睛,像是在乖乖的等我下一步吩咐,一張臉“楚楚凍人”的。
我看了看通往石頭坎子的路,全他娘是積雪,跟這城區的大公路形鮮明對比,積雪大概到我們小那麽深。
這時候李各方忽然來了一句:“師父,這麽大的雪,那石頭坎子裏的人還出來趕集啊?”
“什麽趕集?”我一愣。
“您瞅瞅,這積雪上麵有一點不平整的印子,這是人的腳印吧?”李各方蹲在雪地裏看著一些淡淡的印記。
我一看還真是,不過可能不是今天留下的,被新落下來的雪給蓋了一層,於是就說:“這有什麽好稀奇的,下大雪山裏沒資,換你你也必須走路出來買東西。”
我和李各方著手跟閑聊似的,倒是狐傾婷一臉認真,“咯吱咯吱”踩在雪上走到中間,蹲下研究起那些腳印來,不一會兒就對我們說:“那,買東西也不能晚上出來買吧,這些腳印就是昨天晚上留下的,是三個人,嗯……還是三個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