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又字聽著怪瘮人的,也就是說最近的石頭坎子經常有狼顧了?”李各方的臉上略有幾分怕意,看了看窗外又說,“上次我們來這,還在山裏睡了一晚上,咋不知道這邊還有狼呢?”
我說冬天的資源比較匱乏,野從深山裏跑出來找吃的,這能有多稀奇,趕把燈關了睡覺吧。
李各方關燈之後,山裏又傳來幾聲狼嚎,越來越清晰了。起初我們三個各玩各的手機,沒在意,但隨著狼嚎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我和李各方好像同時意識到了什麽,幾乎在同一時間坐了起來。
聲音正是從峽穀方向傳來的,而我們所在的位置就是峽穀的口,從那邊過來,這裏就是村裏的第一家人戶,顯然,那畜生是從深山裏嚎著向我們這兒靠近。
倒也不是怕一隻狼,真要是狼還好,我們不出去就是,哪怕真的相遇了,手裏也有家夥可以搞定它,但那東西可是從峽穀方向跑來的,那是什麽地方啊,長白山山脈,也就是山的方向!
能在那種地方生存的畜生,我就怕是了氣候的主。
李各方哈著氣小聲對我說:“師父,要不我出去把它幹掉得了,免得禍害村裏人的家禽畜生啥的?”
“你有那本事嗎就去幹掉,野狼戰鬥力很強的。”狐傾婷來了一句。
我他倆先別說話,靠在窗口看看窗外,此時風雪已經停了,沒有月照亮的冬夜,遍地白茫茫的積雪,倒是顯得很亮敞,這個時候就算不打手電也可以在外麵行。
我是打算自己出去看一眼的,不過還沒下炕,腦子裏就是靈一閃,拿出竹筒把李紅韻給放了出來。
李紅韻那一個機靈,一出來就在我麵前小聲來了一句:“天師,我都猜到了,您是不是想讓我出去看看,那畜生是妖還是野?”
“不管是什麽,先回來跟我說一聲。”我怕隔壁老婆婆聽見,聲音很小,說完跑門口把門給打開。
“好的,天師!”李紅韻答應一聲,一晃就跟著白茫茫的雪地往峽穀方向跑了。
我把門鎖好,若無其事的回到炕上繼續玩手機,不過經過這小事,心思好似靜不下來了,這時李各方問我一句,是不是冬天的山裏遍地都是野啊,那我們這次進山是不是危險了,要早知道,買點家夥就好了。
我心說沒記錯的話,你這家夥是一級神病,不是一級腦殘吧?野算個啊,你不看看我旁邊躺著這位是什麽份?
危險的永遠不是野,就算狐傾婷不幫我們,那不還有李紅韻嗎,還是剛才我擔憂的點,怕的是遇到了氣候的野。
其實野,不全都是向著幻化為人的方向來的,你可以這麽理解,把可以變人的野稱之為“”,而不是向著變人而修煉的稱之為“妖”,這兩者區別很大。
前者那是實打實的見人就吃,壞事幹盡,畢竟它們沒有人可言,不過這種東西的形條件較為苛刻,民間極難發現一隻,我打修道那天起,至今沒撞到過。
李各方見我不搭理他,又在那坐立不安了起來,倒是狐傾婷全程安靜的玩著的手機,好像啥事都跟沒關係。我還好奇一天都在玩些什麽,瞥眼看了一下的手機屏幕,呃,居然在瀏覽圖片,全是一些菜肴的圖片。
“二姐,你這是,學做飯?”我沒忍住問了出來。
看得本來就很認真,被我在旁邊突然問了一句,還怪不好意思的,不過回過神來就沒好氣的翻個白眼:“能不能別看別人的私?”
“學做飯不能私吧。”我無奈搖頭,沒想到一有空就抱著手機玩,居然是看這個,我一直以為是跟別人聊嘶嗷啊,或者沒事在網上逛逛商城,看自己喜歡的東西。
“誰說……我學做飯了,我隻是了,看看而已……”說完把手機關了。
我也沒理了,這個時候山裏已經沒有狼嚎再傳來,靠在窗邊看著李紅韻離開的方向,我心想,這鬼丫頭不會一看隻是畜生而已,順手就把人家給閉上了吧?
剛想到這裏,就看到一個紅影快速的向我們這邊跑來,是紅韻,眨眼就來到了窗口,敲了敲窗子小聲對我道:“天師,我剛到那邊……就看見一隻眼冒藍的白畜生在那兒嚎,大老遠它居然立馬發現我了,然後就不見了,我本來想追過去看看往哪兒跑了,結果看到三個人影正從峽穀裏往這邊走來!”
我眉頭一皺,白畜生說的應該是狼,但眼冒藍可就不對了,那不正是我說的妖嗎,心裏不打了個突,忙問:“紅韻,你確定那白畜生眼睛裏冒的是藍?”
“天師,是真的,那藍可亮了,給我嚇了一跳!”說道。
我愣了一下,你這厲鬼咋還怕上了,又想了想,白狼,後麵又出來三個人,難道那狼妖是白詩涵?不可能啊,我見過白詩涵的真不止一次了,冒的是白,藍應該就是不幻化人的那種妖孽才對。
想歸想,但我還是小聲跟確定一遍:“那白狼,你看著有沒有眼的覺?”
李紅韻搖搖頭:“天師,它速度太快了,我才看見它,它就發現我了,我沒看清楚!”
現在的李紅韻不僅智力和思維恢複正常,說話也不像以前那樣僵直瘮人,還會搖頭眨眼睛啥的。
我著鼻子,能在短時間發現李紅韻的,那定然不是什麽普通貨,於是又問看沒看清,從峽穀裏走出來那三個人的麵貌?
李紅韻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在回憶,好一會兒才對我搖搖頭:“天師,我剛看見的時候還覺得眼的,們三個的打扮,一個像趙靈兒,一個像白詩涵,還有個像寡婦,可仔細看,們上的氣息對不上。”
我頓時又皺起眉頭,打扮像,但實際上並不是們,這個消息,意味著什麽?
來不及多想了,我急忙把掛在登山包上的萬人斬取下來,然後穿上外套,又用圍巾把脖子裹嚴實了,才招呼李各方和狐傾婷就在這別,我出去看看就回來。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去危險的。”狐傾婷說著揭開被子,準備起來。
我擺擺手開門就走:“不用,有紅韻跟著我足夠了,把門反鎖等我。”
剛踏出大門,我勒個親娘那一個冷啊,撲麵一陣寒風,覺瞬間把骨髓都凍冰塊兒了,生疼生疼的,沒辦法,這就是東北的寒夜,據說晚上出門尿尿還得拿子邊尿邊敲,不然就會凍起來,原來這不是傳言!
“紅韻,你在前麵帶路吧。”我聳一團對李紅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