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雲箏去了劇組,沒有撥通那個電話號碼,說到底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和傅應寒見麵。
無法想象,見到以後,傅應寒是怎樣暴怒的狀態。
害怕會承不住。
死了,小寶怎麽辦?
他們是這個世界上彼此依靠的親人,他們都依賴著彼此,任何一個人沒有了,都會十分的痛苦難過。
所以,猶豫了。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濃鬱。
喬西爵和裴寂在病房,看著傅應寒整理著襯衫。
在醫院住了兩天,他的況已經穩定了,接下來按照醫囑好好休養就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前提是,得聽醫生的話。
裴寂說道:“寒哥,以後你找我喝酒,我可不喝了,誰喝喝酒就吐啊,多嚇人啊。”
喬西爵的角搐了一下,說:“你說兩句。”
傅應寒幽冷的視線落在裴寂臉上,問道:“到手了嗎?”
裴寂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問的是唐寧寧,裴寂頓時有些挫敗,眼底也浮現出幾分不甘,“我會努力的,寒哥,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一個月馬上就到了。”傅應寒冷淡的說道。
這是他答應裴寂的,如果裴寂一個月沒有追到唐寧寧,那麽傅應寒就不會手下留了。
唐寧寧肯定知道阮雲箏的下落。
裴寂的心頭一凜,站起說道:“我先走了。”
他得去和唐寧寧好好談談!
這件事,唐寧寧不能再牽扯進來了,萬一惹怒了傅應寒,他也保不了!
喬西爵的眉頭擰了起來,說:“寒哥,你安排下去的人一直都沒有消息?”
傅應寒的眉頭也蹙了起來,“沒有,要麽就是唐寧寧沒說謊,要麽就是有人幫助,提醒不要聯係阮雲箏,以免出破綻。”
他拿起西裝外套穿在上,“走吧。”
喬西爵跟在他的後,兩個人一起出了病房,路過樓梯間的時候,一顆小小的,溜溜的腦袋出現在門裏,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懵懂而好奇的觀察著這邊。
“叔叔!”
阮小寶看見傅應寒,立馬了他一聲。
傅應寒腳步一頓,深黑的眸落在小蘿卜頭上,他的麵驟然和下來,朝他走了過去。
蹲在他的麵前,看著他白致可的小臉,問道:“你怎麽上來了?”
阮小寶說道:“我好奇叔叔的名字,你說了,再見麵就可以告訴我,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傅應寒的心頭了幾分,這種覺很奇妙,他不是很喜歡小孩,他的樣子也一直是冷酷的,小孩也不太喜歡親近他。
這是第一次,他想要和這個小不點說話聊天。
“我傅應寒,記住了麽?”傅應寒出手了小蘿卜頭的腦袋瓜。
“傅應寒……”
阮小寶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了他的名字,隨即用力點頭,“嗯,我記住了!”
這時,護工的聲音又傳來了,阮小寶一下子了回去,“叔叔,我要走了,再見!”
“再見。”
傅應寒看著他小小的影跑下了樓,那副小子,好像隨時都會摔倒似的。
等他的影消失,他才收回了目,一轉頭就對上了喬西爵震驚且古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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