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曾說過,頭頂出現死亡倒計時,說明命數已到,不用去管他。
可是眼睜睜看著鮮活的生命沒了,還是無法淡然。
寶珠小聲道:“姑娘,奴婢聽說府里接二連三的死人,而且死的都是男人,咱們晚上還出門比較好。”
傅元宵聞言里面察覺出此事不簡單,想到那個長鬼,幾乎想也沒想去追那個男人。
寶珠看見傅元宵突然跑了,先是一怔,等反應過來后,立馬提著燈籠去追。
姑娘怎麼突然就發瘋了呢?
“姑娘,等等我。”
傅元宵此刻也顧不上寶珠,擺太長踩到的時候,差點被絆倒,提著擺繼續追。
兩名下人在轉角便分開,頭頂有字的下人這會上了拱橋。
傅元宵提著擺跟上去,穿過揚長小徑,不遠是一座竹林。
清冷的月灑在幽深的竹林上方,時而寒風呼嘯如鬼哭狼嚎,吹的竹葉沙沙作響。
下人提著燈籠,了脖子,回頭看了一眼,背后什麼都沒有。
他又收回視線,正要繼續趕路,看見面前出現了一個人,他提起燈籠,看見一位人站在角面前,沒人他也認識,是柳夫人。
人眼如,直勾勾的看著他,看到他心難耐。
“柳夫人?”
柳香雪輕移蓮步來到他面前,白皙的手臂還上他的脖子,香風習習,下人的子一下子就了。
下人三十來歲,還沒娶媳婦,許久沒過人,這會人的子正著他,鼻息間都是人上的香味,讓人迷醉。
下人手上的燈籠不知何時掉在地上,此刻正摟著人的腰胡作非為。
在下人看不見的地方,黑的發像藤曼一樣纏繞他的手臂。
傅元宵來時就看見著一幕,如猜想的一樣,是那只長買貴害死了府里拿幾個男人。
從懷里掏出一張符,放在手心里,里念著符咒,符從手心里飛起來,直直飛向柳香雪的面門。
被符中柳香雪像電了一般,被迫松開男人,搐,面猙獰。
下人被松開的瞬間,子從要上掉下來,出白花花的兩條大。
傅元宵瞧見了,本能去捂眼睛,想到長鬼還在,只好撇過頭,不去看溜溜的大。
蕭霽得了消息趕來時,看見的就是著一幕。
小傻子怎麼會來這里?
蕭霽大步走過去,一把扣住傅元宵的后腦勺按進自己的懷里。
蕭霽來時傅元宵就看見了,突然被他抱進懷里,讓有些懵。
想到長鬼還沒除掉,試圖把蕭霽推開,接過被他更用力的按進懷里,而且還是臉著他的口,襟上的玉質配飾有些涼。
許巖很有眼界的吩咐后的人:“把他的子穿上。”
侍從上前兩步,把下人的子穿上。
蕭霽依舊松開傅元宵,冷眼向柳香雪,沉聲道:“原來是你的手,本王小看了你,誰派你來的?”
;柳香雪雙眼空的盯著某個地方看,雙臂垂在側,自然無法回答蕭霽的話。
附在柳香雪上的長鬼不堪符咒的折磨,向傅元宵時,發飛揚,出兩個深深的眼窩,面青白。
“他們都該死!”
鬼的嗓音刺耳尖利,似烏啼狼嚎,森的讓人后脊背直冒冷汗。
而這一切,只有傅元宵一個人能看見聽見。
傅元宵聞言用力推著蕭霽,他察覺道懷里的人掙扎的厲害,想了想還是松開了。
傅元宵一得到自由,抬起頭向鬼,看見鬼出慘不忍睹的臉時,還是有些害怕。
“他們為什麼該死?”
鬼聞言發出陣陣似猿啼悲鳴,又像嬰啼憂郁且綿長。
“我田小娥,家就住在城外十里坡,自小家境貧寒,爹常年病臥床榻,我娘是繡娘,我自跟著娘學刺繡補家用。那日,我拿著繡好的繡品去街上變賣,不曾在路上遇見五個登徒子,他們見我單力薄,搶走我上的銀兩,強行將我拖小樹林凌辱……”
田小娥說到這里,哽咽出聲,深深的眼窩流出兩道淚。
“我娘見我遲遲未歸,便出來尋我,那晚大雨傾盆,我娘不慎跌進湖里,等發現時,已經沒氣了。我爹沒多久,也跟著去了,可憐我那年的弟妹,淪落到街頭乞討度日。”
田小娥說完又發出凄厲的哭聲。
“若不是他們,我娘不會因為尋我而死,我爹也不會因為沒錢吃藥病逝,我弟妹也不會流落街頭乞討,他們都該死!”
傅元宵聽完后震驚不已,因為他們五個人的,導致一系列的悲劇發生,確實該死。
“我替你報,至于你弟妹,我可以幫你找到他們,并且養至他們有能力養活自己。”
田小娥聞言像是不敢相信,“你真的會幫我照顧弟妹?”
傅元宵道:“我爹是首富,養兩個人還是沒問題的,只要他們努力,我爹可有幫他們尋一份穩定的差事。”
首富傅云庭無人不知為人不曉,田小梅聽了,也相信傅元宵所說的。
“那我就放心了。”
蕭霽看著傅元宵對著空氣一問一答,神神叨叨的,眉頭皺。
傅元宵上前幾步,揭開柳香雪面門上的符,田小娥的影飄出來,漸漸消失在竹林里。
隨著田小娥離開,柳香雪的子像沒了支撐倒在地上。
蕭霽看著傅元宵詭異的舉,喚道:“霄兒。”
傅元宵回頭向蕭霽,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下人,道:“夫君,你把他送進府吧,他與死去的幾個人欺辱田小娥,害的家破人亡。”
蕭霽聽著胡言語有些頭疼,“本王知道了,這事你不用心。”
傅元宵看了一眼田小娥離開的方向。
蕭霽見自言自語,有些擔心突然發瘋,溫聲哄道:“霄兒,本王送你回去。”
傅元宵點點頭。
蕭霽松了一口氣,覺手被一只乎乎的小手握住,低頭一看,就看見傅元宵那只手正握著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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