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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世雙諧》 第二十六章 三魂訴冤情

“呵呵……有點兒意思啊。”兩秒后,邵杉虎一邊笑著,一邊就隨手推開了彭瑛,邁步就闖進了對方院兒里,然后直勾勾地著彭氏,頭也不回地問了句,“這誰啊?”

就這架勢,好似這是他自己的宅子,而彭瑛是他的下人一般。

而彭瑛呢,雖然被對方推得一個踉蹌,有點錯愕,但一回過神,他馬上就意識到了邵杉虎的言行是什麼意思,于是他馬上又繞到了邵杉虎前面,攔說道:“邵公子,家姐抱恙,常年臥病在榻,不便見客,禮數不周,還見諒。”

別看彭瑛年紀不大、又孱弱,但他可并不懦弱,縱然是面對邵杉虎這種比自己壯得多的人,他在該攔的時候還是要攔的。

“公子既是來收租的,還請到堂一坐,我這就去取銀兩來。”彭瑛說著,就手指了指另一間屋,示意邵杉虎往那兒去。

而彭氏在弟弟說這幾句話時,也已經把窗戶給關上了。

“啊……哦,行,行……”但那邵杉虎的眼睛,卻還是停留在那窗戶上,邊挪步還邊瞅呢。

當然,他怎麼說都是名門正派的門主,也不至于說,這時候一拳放倒彭瑛然后進屋采花什麼的……這天化日之下,西門大人都不可能這麼干。

不過邵杉虎心里呢,自這兒起就惦記上彭氏了。

這天他收完租回去,就跟人打聽,這彭家的姑娘是個什麼況啊?

那這也不算什麼,很快他就打聽到,哦……小時候得過病,腳不利索,所以一直沒嫁出去。

但知道了這些,也并沒有打消他對彭氏的念想。

人就是這樣,第一印象對我們的影響很大:假如這邵杉虎第一眼看到彭氏,對方就是拄著拐,拖著兩條有點畸形的出現,他可能也就沒啥想法了;可他那第一眼,偏偏只看到了對方在窗沿兒出的容貌,他就立刻喜歡上了,之后才知道對方病,便有了個接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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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說,讓他上門提親,明正娶吧,那必不可能,因為他并不愿意娶個瘸子。

邵杉虎就是想呢,最好能跟對方好上,又不用娶進門兒,哪天不想再跟對方好了,就拍拍屁走人,不再來往便是。

而且他越想啊,越覺得這可行……因為他覺得像自己這種文武雙全的風流人,即便是健全的姑娘也得爭相倒啊,何況是個殘疾的“老姑娘”呢?我跟好,可不吃虧啊。

再說,這彭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關屋里也有二十來年了吧,怎麼這麼巧就被我瞧見了呢?沒準是盼著我去跟他好,才特意開窗給我看到的吧?

反正就這種你聽著就想他倆子的腦回路,邵杉虎卻深以為然。

然后這小子從此就隔三差五往人家家里跑,彭瑛想攔都攔不住;也沒法兒攔,房東的兒子跑來說找你聊兩句,你趕他走?

但邵杉虎說是找彭瑛聊天,實際就總在找機會想去跟那彭氏接

彭瑛也不傻啊,對方三兩回這麼一來,啥心思他還能看不出來?于是他就跟姐姐和父親把事兒說了。

但他們一家人合計了一番,確實也沒什麼辦法,畢竟邵杉虎目前為止還沒干出什麼實質的惡事,何況又是房東家的爺,開罪不起,也只能忍了,只要咱們自己行得正,小心應付,興許過段日子他覺得無機可乘,也就不來了。

可惜,就他們是這麼想,邵杉虎則是覺得:我這麼走,他們都沒啥微詞,大概是歡迎我的意思吧?

故他便得寸進尺,來得更勤了。

而邵杉虎這不速之客每回一來呢,彭瑛就得陪著、盯著、防著……書都沒法兒好好念了。

終于有一次,邵杉虎趁著彭瑛走開一會兒去倒茶的功夫,直接跑去闖了彭氏那間屋,彭氏見對方進門兒,厲聲讓其出去,邵杉虎卻是嬉皮笑臉,出言調戲,且步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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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氏無奈之下大起來,邵杉虎這下才慌了,趕跑出屋去,剛好又撞上了彭瑛。

彭瑛以為自己姐姐被欺負了,抓著邵杉虎就要理論,邵杉虎做賊心虛,一著急,抬起一掌就把彭瑛打倒在地,倉皇逃走。

那邵杉虎可是習武之人,慌中出手又沒個輕重,彭瑛本就瘦弱,被這麼一打,當場就吐了,后來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都下不了地。

而關于邵杉虎的風言風語,也隨之在坊間傳開,說是他調戲不,便傷人逃遁。

那他能忍嗎?

邵杉虎還覺得自己被坑了呢,憑自己這人才,那彭家的賤人竟然不識抬舉,裝什麼貞潔烈,還有他那弟弟,跟塊豆腐似的,一拍就倒,還到串我閑話,怕不是想訛我吧?

不行,得報復,這老彭家太不像話了,得教訓教訓他們!

想到這兒,心懷不忿的邵杉虎,便開始三天兩頭去彭家的燈籠鋪找茬兒。

本來彭碌就因為兒和兒子現在都需要照顧,還要請郎中,搞得生意有點顧不過來了,邵杉虎再這麼一鬧,算徹底歇菜。

且彭家人對此也沒什麼辦法,斗他們是肯定斗不過邵杉虎的,就算他們去告老爺大概率也會站在有錢有勢的興義門那邊。

再退一步講,真告贏了又怎麼樣?這點事兒,無非是賠點醫藥費嘛,那賠過之后呢?后續邵杉虎想打擊報復你們可太容易了;別的不說,先隨便找個理由,說房子不租了,你們咋辦?城里其他房東還敢租給你們嗎?會為了你們家得罪興義門嗎?

彭家三口再思再想,最后覺得……算了,還是咱們自己走吧,反正咱有手藝,換個地方也一樣過日子。

半個月后,彭碌去找興義門,說是房子不租了,想把押金要回來,他們一家此番要離開滄州,去南方投奔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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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杉虎一瞧,那好啊,你們仨一滾,街坊鄰居那閑話也就說不了幾日了,就給他們退了銀子。

彭碌拿回押金,買了輛車馬,帶上家人和行李,便一路南下。

某日,行在路上,天氣突變,三人錯間,便誤了這止馬嶺,走到天暗下也沒能走出去。

結果這天夜里,他們遭遇了狼群,拉車的馬匹驚了之后自行奔命去了,剩下他們一家三口……彭氏腳不便,彭瑛的傷也沒好,彭碌更不可能丟下一雙兒獨自逃命。

因此,彭碌只得拿起火把和棒,死斗狼群,彭氏和彭瑛也都盡力相幫,但雖然他們功打死了幾匹狼,最終還是紛紛力竭,剩下的狼群當著彭瑛的面把他的父親和姐姐咬死并拖走了。

彭瑛嚎哭一夜,第二日用自己腰間那條已經被染紅的、姐姐親手做的腰帶上吊自盡。

就這樣,原本過得幸福的一家人,命喪這荒山野嶺,化作了一家子孤魂野鬼,怨氣難平。

今夜他們找上獨孤父子,不為別的,只為求這兩位大俠,幫他們找那邵杉虎……報仇鳴冤!

當然了,您也別誤會,彭家這三只鬼,并不是要讓獨孤父子直接去把邵杉虎給宰了,而是想讓獨孤父子把他們三個“帶回滄州”,由他們自己去找那邵杉虎算賬。

獨孤永嫉惡如仇,聽完了彭瑛他們的敘述,一腔怒火那是蹭蹭往頭頂竄啊。

他當場就放話出來,說這姓邵的欺人太甚,把人一家子得走投無路、橫死山林,這我能不管嗎?你們仨的事兒包我上,萬一你們索命不,我來代勞也行。

而獨孤勝還是冷靜一些,想了想還是讓兒子別把話說太滿,畢竟興義門也不是小門派,再說這事兒里邵杉虎并沒有直接手殺人,你現在無憑無據地就要當那,事后在江湖上又怎麼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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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獨孤勝也沒說不管,就說姑且先把彭家這三位帶去滄州城,再做計較。

見獨孤父子答應下來,彭家那三位也是激涕零,再一個恍神,獨孤永和獨孤勝已從自己此前睡下的地方醒了過來。

方才的一切,都好似那南柯一夢。

只是,此刻他們邊的空地上,已赫然多出的一架破琴、一條紅腰帶、和一盞寫著“彭”字的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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