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他隨口問了句。
“那邊搞現場表白呢,合著我們陪襯了,真他媽搞笑。”
“打個球打得跟狗屎一樣,淨整這些有的沒的。”
“,還他媽是同。”
隊裡的某個大,又看熱鬧,又好像不了幾個男的搞這些。他朝球場中心看了一眼,然後快速挲幾下手臂,抖皮疙瘩似的,上道:“呃,不了,真不了。”
那邊人群中的靜,哪怕他們再不關心,也約能覺出,似乎鬧得不太好看。
沈承遇幾個人本來都打算走了。
本不想多看熱鬧的一行人,是被人群中拔高那兩句——“真把自己當個什麽天仙”、“你也就剩漂亮了”。
搞得沒忍住回了頭。
“這話說的夠惡心。”
和沈承遇並排走著的球隊中鋒,第一個嗤出聲,“什麽年代了還玩兒pua那套,不是天仙還搞這麽難看?丟誰的臉呢?傻吧。”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並沒有刻意去讓誰聽見。
人群中心嘈雜,也沒人有空關注他們。
“行了,走吧,教練代了別惹事兒……”
原本應該在其中某個主人公再次給出的臺階下,尷尬收場的一場鬧劇,卻因為主人公那脾氣很衝的好哥們兒,不依不饒的幾句“公道話”,再次將現場推上高——
“你以為你調子很高嗎?外面那些破事兒誰不知道,他給你面子才這樣,你還來勁兒了,有完沒完使這些手段。”
“現在在這兒裝起無辜來了。他為你做了多事,你自己沒點數?”
“別說了,虞放。”
“有什麽不好說的,又要端著又不給弄,把你當備胎呢?你也沒介意他跟個老頭……”
旁已經有人發出倒氣的聲音。
“我沒做那些事,我也不知道他為我做了什麽。”懷姣的大腦都有些發暈,一張臉白得一點都沒有。
已經發生過一遍的事,其實再次重來也不會讓他有更多的恐懼。
懷姣單純是被氣的。
他努力想組織出語言,反駁回去,但是他從來反應就不快,在這種臨場況下,更別說一口氣說出什麽厲害的話。
思來想去,最後隻出一句稍顯蒼白的:“我沒有要求你們做什麽,而且我已經拒絕過了……”
“你說沒有就沒有?”
“就算沒有,那現在你讓他這麽丟臉,一句對不起該不該說?”
似乎懷姣的搭腔,讓陸炎之口中的那個虞放更來勁兒了似的。他一邊說著不講道理的為難話,一邊卻又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懷姣,視線都挪不開一下。
準備好的紅玫瑰再次推到懷姣面前,懷姣被嚇的後退了一步。
虞放一直注意著他,見他又想躲,想也沒想地,直接手去抓他的手——
已經走到場館門口的京一行人,愣是被那場面弄得忍不住“嘶”了一聲,他們腳步停在門口,肩上的背包甩向一邊。
“我說你們幾個牛高馬大的在這兒一唱一和欺負人呢?”
“有你們這麽追人的嗎?”
“喜歡就乖乖當狗啊。”
“怎麽?生氣了,惱怒啊?”
……
A大文館的這場公開表白,後來被京的人戲稱為著名“狗傷人事件”。
沒人知道是怎麽鬧起來的。
大概是那些過於難聽的話。
和當時蒼白著臉站在場館中間,明明應該是萬眾矚目視線中心的事件主角,卻無端端讓人覺到他很可憐、又很害怕的荒唐場面。
這群在球賽裡憋了一肚子氣的院學生,忍無可忍,終於在別人的地盤上,強行上演了一出見義勇為。
“關你們屁事?有你們什麽事?”
“誒誒,又生氣。”剛收拾好的運背包倒在一旁,那群真正牛高馬大的院學生,走回場地中心,“狗就有點狗的自覺。”
“又要,又要擺高姿態。”
“就你們這追人的樣子。”
“還沒條狗溫順。”
周圍傳來幾聲哄笑,他們隻兩句話,輕描淡寫就把先前婦辱般的幾句質問,輕松揭了過去。
“你他媽的!”虞放直接罵出了聲,“你管老子呢?”
“管的就是你這傻!”
誰也不知道是怎麽發展的,也不知道是誰先的手,前面剛打過場籃球賽友誼賽的兩隻隊伍,莫名其妙,就那麽突然推搡了起來。
懷姣都看愣住了。
他完全不記得以前發生過的事裡,還有這麽一段後續劇。
甚至他在人群中,還約看到了一張,難以置信的悉面孔。
白金的頭髮,耳垂上純銀的十字架短耳墜,五醒目,又極其張揚的一張臉。
是很久沒見到過的沈承遇。
對方在人群中蹙眉掃了他一眼,又飛快收回視線。
其實也不算是打架,除了一開始作很大的幾下推搡,在旁邊圍觀群眾的拉扯阻攔下,誰也沒真正鬧出點什麽事。
“算了算了,別被記過了……”
“院領導還在外面呢,都別鬧了都。”
周圍的聲音進不到耳朵裡,懷姣甚至還有些走神地想著,沈承遇為什麽也會出現在這個副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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