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們會如此對待聖子,原來早就從上壞了!淩天宗上下,竟全是這種自私自利的家夥!”
“聖子殿下如此純良之人,在淩天宗猶如羊狼窩,也難怪會被們那般針對!”
“季宗主收徒的眼真是沒得說,那麽多徒弟,竟全是這等自私自利之輩,唯一的一個純善之人,還被們生生走了。”
“嘿,自己什麽樣,看順眼的人也就是什麽樣的,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們這一群寄生蟲能湊在一起,絕對不是意外,完全是因為們都是一丘之貉!”
一句句誅心之言,化作了無數利劍,將季雨禪本就瀕臨破碎的心髒,刺的千瘡百孔。
為一宗之主,不但修為高深,更是德高重,份亦是尊貴到了極點,乃是傳說中仙人一般的人。
這些可惡的螻蟻,平常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就算各宗化神老祖見了,也必須得恭恭敬敬的,何曾被人這般當眾辱罵過!
就連其他三宗之人,雖然並未趁機落井下石,可那眼神中若有似無的玩味之,卻刺的雙目生疼。
下方的謾罵還在繼續,其中回過神來的陸婧雪,還有抓住機會狠狠輸出的夏淺淺,們兩個是罵的最髒的。
“什麽狗屁的沒手,要不是你挑撥離間,陷害江寒,我們又怎會平白無故的出手教訓他?”
“四師妹說的對,你往我們上潑髒水,歸結底,還是你蒙騙了我們!
要不然的話,似我們這般德容兼備的大家子弟,怎會那般魯的與江寒手?
說到底,你才是最大的罪魁禍首!”
“不要臉的賤貨,裝什麽聾子,大師姐剛才說了讓你自裁謝罪!”
“你要是還想在淩天宗給自己留一些麵,最好幹脆點死了算了,省得在這給師父丟人,給我們丟人!”
“我們以前對你那麽好,你難道就沒有過?剛才江寒說要一命換一命的時候,你竟然一點都不帶猶豫的!直接就想讓我們去死!”
“怎麽著,你個狗東西惹出來的麻煩,還得我們幫你還債啊?”
江寒聽到這話,連忙打斷了夏淺淺的破口痛罵:
“等一下,我可沒說一命換一命,你們若是想換林玄的命,最要死兩個才行。”
此話一出,幾人臉上瞬間爬滿了屈辱,就林玄這個自私自利的寄生蟲,竟然要們兩條命才能換?
江寒絕對是故意的!
夏淺淺聽到這話,罵的更起勁了。
要趁機在江寒麵前表現一下,若是能給對方留下點好就更好了。
江寒看著下邊幾人的大戲,又看了看仿佛即將發的火山一樣,沉寂中又帶著點瘋狂的季雨禪,角揚了揚,又給們加了把火:
“季宗主何必猶豫,你若實在下不去手的話,也可以讓你那幾位徒弟代勞的。
我隻要林玄死就可以了,你們誰手都行。”
隻要是死在們手中,就已經足夠了,但若是季雨禪能親自手,那當然更好了。
他幾乎快控製不住心中的興,抑著瘋狂,略有些急促的說道:
“要麽死林玄一個,要麽在們之中選兩個,來換林玄的命。”
“季宗主要快些做決定了,你也不想看到他們真的自相殘殺吧?”
下方氣氛陡然一僵。
江寒這話什麽意思,他還真是想讓們自相殘殺?
季雨禪惡狠狠的瞪著他,咬著牙,牙裏蹦出幾個憤怒的音節:
“江寒,你好狠的心!”
“我不就是對你沒那麽盡心嗎?不就是偶爾會對林玄好一點嗎?我又沒有要了你的命,你為何一直這麽我?”
“再怎麽說,我也把你拉扯這麽大了,這麽多年,我從未要求過你什麽,一直都由著你的子胡來,卻沒想到,竟把你慣了這等無法無天的子!”
雙目幾噴火,恨恨的道:
“你明明知道林玄在陷害你,那你為何不當場與我解釋?為何不說清楚?”
“你當時一個字都不說,現在又來怪我們冤枉你,你早幹嘛去了!”
“說白了,你就是故意吃苦,想要以此誣告我淩天宗,你就是故意的!!”
“還有秋霜們,不過就是對你教育了一下,們的初心是好的,是想要你改邪歸正,也是為了你好,你為什麽這麽小心眼,非要這麽殘忍的折磨們!”
江寒攤手:“你說得對,我就是小心眼,我就是要折磨你們,怎麽樣?”
“既然你不想們折磨,那你為什麽不帶著們逃啊?你是不是故意讓們折磨,故意死在這,想要以此壞我劍宗名聲!”
“噗嗤——!”
不知是誰沒憋住笑,直接把季雨禪氣的臉鐵青。
“你、你、你!你油舌,你強詞奪理,你簡直不講道理!”
季雨禪差點被氣死,江寒這混蛋,竟然敢用的話來懟,他簡直就是在耍無賴!
“江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多好的一個孩子,你從來不會跟我頂,怎麽突然變得這樣蠻橫無理!”
多年沒從口中聽過這兩個字了?
江寒目微,自從林玄上山之後,他就沒了自己的名字,一直他廢、孽障、混賬什麽的。
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再次喚起了他的名字。
他自嘲一笑:“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現在的我,早就不是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懦夫了。”
現在的他,敢打敢罵,下手還特狠,誰也別想再欺負他。
季雨禪微愣了一下,方才清晰到,江寒上閃過一很悉的氣息,不記得那是什麽,可是,卻讓對江寒的怨氣,莫名的消去一些。
但很快,心中再次湧起怒火。
那麽多人都在看著這裏,堂堂淩天宗宗主,卻和幾個徒弟被他困在這裏,像耍雜技的一樣,在這裏給那些螻蟻演了一場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