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妃幾人總覺得顧清風變了,可要是說哪里變了,一時間還真有些說不上來。
養了幾日的顧清風已經可以正常進食,對所有人的態度也一如既往的尊敬,但總是了那麼幾分親昵,時常著遠發呆,誰也不知這位素來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皇上,馬上就要年末了,來年選秀的事該提前安排下去了。”蓉妃心里憋屈,但為了早日恢復貴妃的位份,只能著鼻子被姜瑜牽著走。
“蓉兒,你知曉朕的心意,盡數都在你這靈犀宮了。”顧恒直接讓岑海將折子搬來靈犀宮批改,可方便看顧蓉妃和顧清風。
“若是來年選秀皇上再不選些秀,后宮再無新的子嗣出生,那臣妾怕是要被言口誅筆伐了。”
閉眼裝睡的顧清風聽著蓉妃的話,角扯出一抹極淺的嘲諷。
這麼多年被言指著鼻子罵的從來都是昭寧宮,父皇和蓉母妃也從未替那個人憂心些什麼,甚至連他自己這麼多年都以為是那個人想要霸著父皇,不愿給父皇選秀。
他果真是個傻子。
“蓉兒,不若你停了湯藥,再給朕生個孩子?”顧恒這句湊到蓉妃耳畔說的話并未傳顧清風的耳中,只見蓉妃臉上紅暈凸顯,雙手也弱無骨的覆在顧恒的前。
“皇上,臣妾要照顧三個孩子,怎好再懷孕?”
只見顧恒低頭親了親蓉妃的手指,“將三個孩子放到昭寧宮養,也好同姜瑜培養,省的時間久了朕怕出什麼岔子。至于妃,再給生一個,不拘是皇子還是公主。”
蓉妃笑著躲開,朝著顧清風的方向看了幾眼,而后手拉著顧恒的手朝著正殿的室而去。
那邊一夜旖旎,顧清風卻徹夜未眠。
第二日顧清翎來到靈犀宮,看著短短幾日便消瘦許多的顧清風,顧清翎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那日你又去了昭寧宮?”
“大哥之前不也非要去昭寧宮弄個明白嗎?”顧清風目呆滯,“大哥,那個時候我覺得我快要死了,可還是把我趕走了。”
被顧清翎拼命抑下去的緒再度翻涌,“日后你就當自己是父皇和蓉母妃的孩子,不必再去昭寧宮自討沒趣。”
“可我就是的孩子,就該對我好。”
顧清風將頭埋進雙膝,如同被拋棄的,“因為我頑劣不堪,不堪大用,所以不要我了。”
顧清翎深吸了一口氣,間發,“前不久你還駁斥我,如今看起來你才是被鬼迷心竅了,日后莫要這樣,蓉母妃會傷心的。”
說罷,顧清翎倉皇離去,不知是在躲避些什麼。
只留顧清風一人哭的渾抖,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
“娘娘,皇上邊的岑公公傳來消息,定遠侯大勝倭國,不日即將返京。”
縱使因著前世的記憶知曉兄長即將返京,可當真的聽到確切的消息時姜瑜還是喜不自勝,昭寧宮上下的宮人都得了半年的月俸做賞錢。
;姜瑜的父母在十五歲那年雙雙戰死沙場,那段時間是姜瑜人生最黑暗的時候,的兄長拿起長槍接替了父母的位置,大多數時間里姜瑜獨自守著定遠侯府,同兄長的書信往來里也對到的苦楚只字不提。
可姜瑜進宮前依舊明的活著,只是為了讓父母的在天之靈能多放心一些。
“兄長滅了倭國,想來又有一段時間沒有戰事了。”姜瑜眉梢都是喜,“本宮到時候要帶著阿衍去定遠侯府小住幾日。”
【也讓兄長瞧瞧阿衍有沒有習武的天分,最好讓阿衍直接拜兄長為師。】
“母后,孩兒也可以去嗎?”顧清衍滿臉希冀的模樣逗笑了姜瑜,姜瑜故意清了清嗓子,“只要孟夫子放人,你自然是可以去的。”
忽地,姜瑜皺了皺眉頭,似是又想到了什麼。
前世保下劉,兄長回京后大怒,同徹底斷絕了關系,可顧清翎幾人仍舊假意同兄長親昵,讓兄長為他們所用。
后來,在不知的況下,兄長被設計娶了劉家的兒,直到死的時候定遠侯府也沒有后人。
“阿衍,按照你舅舅的子,會在定好返京日子的前一天提前趕回京,你替母后去城門迎接可好?”姜瑜輕聲開口,“然后替母后帶封信給舅舅。”
顧清衍重重的點了點頭,“母后放心,孩兒一定帶到。”
深夜,燭下姜瑜手持筆,若是有人能看到紙上的容,定是會驚掉下。
“兄長,太子幾人心向靈犀宮,且品不佳,實在不配做我們姜家的后人,且太子竟有殺我之心,所以我過繼了已故襄王之子。”
“襄王自小同你稔,你也知他心,阿衍是個好孩子,日后你只當只有阿衍這麼一個外甥。”
姜瑜如同小時候一般,將所有的苦水一并如同剝豆子一般說給姜鶴,不愿報喜不報憂讓兄長白白人蒙騙,落得前世那樣的下場。
“兄長千萬要謀定而后,莫要盲目的去給我出氣,切記!切記!切記!”
就連姜瑜把信遞給顧清衍的時候還再三叮囑,若是姜鶴發飆,一定要當場攔住。
起先顧清衍還不知姜瑜此般所為何意,直到他站在高大的姜鶴面前,使出吃的力氣抱住姜鶴的大,“舅舅,母后讓我一定要攔下你。”
“老子的妹妹嫁進顧家,可不是只能白白被欺負的。”明明生的白凈俊朗,一開口卻一子軍中氣。
姜鶴腰間閃著寒的刀讓顧清衍瞬間清醒,一個激靈松開了姜鶴,“舅舅,我知道母后了什麼欺負。”
說罷,姜鶴的狂躁瞬間消失,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姜鶴橫上馬,又一把將顧清衍抱了上來,“阿衍是吧,舅舅帶你回府,到府里你好好同舅舅說,舅舅替你母后出氣。”
駿馬飛馳而過,顧長衍的耳畔傳來呼呼的風聲。
但他仍依稀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你母后未出閣的時候,沒人敢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