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風腦子不會是被驢給踢了吧?非要死乞白賴的跟上,以往不是最喜歡往靈犀宮跑嗎?】
馬車,好不容易能回定遠侯府的好心都被眼前這個裝乖巧的顧清風給折了一大半,姜瑜頗為怨念的掃了一眼顧清風,真是麻煩。
【該不會是顧恒和蓉妃派顧清風跟上監視本宮吧?】
姜瑜心瞬間警鈴大作,而顧清風則有些委屈的垂下了腦袋,他本就知道的,現在這個人本不信他。
看著姜瑜親自給顧清衍系上大氅,拉著顧清衍一起踏定遠侯府,被甩在后面的顧清風愣了愣,趕忙跟了上去。
“娘娘的院子都讓人收拾妥當了。”姜鶴朗聲大笑,“保證一切如初。”
姜瑜猛吸了一口氣,這定遠侯府的空氣就是比皇宮里的甘甜。
之后的幾日,顧清衍和顧清風可算是領略了定遠侯府嫡小姐的威力,姜鶴只要一出門定是大包小包的帶回來,一問都是姜瑜以前吃玩的。
顧清風越看越心慌,所以這個人在沒嫁進皇宮之前,過的是這樣千萬寵的日子嗎?
那他們兄妹三人之前的舉,又該有多可笑。
“舅舅,舅舅。”顧清衍只要看到姜鶴,就張開雙手如同燕一般撲了上去,就連凌嬤嬤都頗為稀奇,這侯爺可是三皇子除了娘娘之外唯一愿意親近之人。
“舅舅教給你的功法練好了嗎?”姜鶴習慣的抱起顧清衍,“你子骨沒徹底養好,不能急功近利。”
【本宮是不是眼花了,竟然覺得阿衍和兄長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姜瑜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同一時間呆滯的還有顧清風。
“舅舅,您先前給我的功法我也練好了,你可以教我新的嗎?”顧清風突然開口,仰著臉看向姜鶴,現在顧清衍所擁有的待遇,以前都是他的。
“二皇子之前的鞭傷幾日全部結痂?”姜鶴冷不丁的開口,在無人看到的地方,姜鶴有些張的咽了咽口水。
“足足七日。”
霎時,姜鶴渾散發出明顯的寒意,“二皇子份尊貴,臣害怕刀劍無眼傷了二皇子,何況二皇子上的鞭傷還未好全,該繼續養著。”
顧清風上的鞭傷,竟然用了七日的功夫才全部結痂。
此時的顧清風眼前已經有些模糊,他真真切切的覺到了他才是個外人。
“知道了。”
顧清風尋了一離姜瑜不遠不近的石墩坐下,現在只要遠離姜瑜,他都會覺得心慌。
......
“施粥?”顧清衍歪了歪腦袋,“母后,孩兒愿意去。”
【這場雪下的時間太久了,再下百姓們都該肚子了。】
姜瑜親昵的將顧清衍摟進懷里,“阿衍,施粥這里面可大有學問。若非不能果腹人們也不會來討粥,你要瞧瞧是普通百姓多還是流民多,多是流民多,更要想想是哪里來的流民,他們的家里遭遇了什麼。”
顧清衍的眼中芒大盛,“孩兒教了。”
;【皇子若久居高堂之上,再聰慧也難免被人遮了耳目,只有躬踏出皇宮,才能真的明白百姓所需。】
【阿衍也能借著這次施粥,讓大慶真正知道昭寧宮里有位三皇子。】
“母后,我也想去。”
聽到顧清風的話,姜瑜快速的翻了個白眼。
“你去可以,但要切記不可擺出高高在上的態度,要將百姓視作親人手足。”
【顧清風這子說不好還真能捅出什麼簍子,到時候定遠侯府都不了干系,本宮還是得再多囑咐幾句。】
姜瑜心的抱怨被顧清風自覺忽略,滿心都是這個人終于愿意替他打算,顧清風久違的出了白牙,“母后放心,孩兒不會搞砸的。”
施粥,對于顧清風而言是個極為新奇的驗。
定遠侯府的門口支起了鍋爐,姜瑜坐在一墻之隔的院,顧清風口鼓鼓的,這個心系百姓的皇后,是他的母后。
“慢些,慢些,都會有的。”
顧清衍和顧清風兩人沒過一會兒便開始雙手酸,但兩人誰都沒有開口喊停。看到有被出去的小姑娘,顧清風抿了抿,親自端了一碗米粥過去。
“他們說你是皇子,是皇后娘娘的孩子。”小姑娘臉上臟兮兮的,可顧清風卻毫沒有往日的嫌棄之意,反而極為驕傲的點了點頭,“對,快喝吧。”
【這顧清風莫不是轉了子,竟也跟著施了一整天的粥。】
姜瑜如同見了鬼一般的看著呲著大牙傻樂的顧清風,旁邊的顧清衍輕輕的扯了扯姜瑜的袖,“母后,明日還要施粥嗎?”
卻見姜瑜笑著搖了搖頭。
【有了今日定遠侯府施粥在前,明日朝中半數員也都會開始施粥,只要百姓們不,定遠侯府不必出這個風頭。】
這一世什麼都不愿再爭,只想好好守著阿衍和定遠侯府。
日子一眨眼便恍然而過,甚至讓顧清風產生了先前同姜瑜之間的一切不快都已經被消失殆盡的錯覺,可當顧清瑤帶著蓉妃的妹妹上門的時候,顧清風才知道,這場夢該碎了。
“二哥,你快給我們開門。”府門外,顧清瑤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姨母也在我邊呢。”
顧清風久久沒有作,而后抹了一把臉,府門被開了一道小。
“瑤兒,你現在就隨我一起回宮。”
顧清瑤如同看傻子一般推開了顧清風,“二哥你莫不是發高熱了?我今日是帶著姨母來拜見母后的。”
說罷,顧清瑤不再理會顧清風,摟著劉月蓮親親熱熱的往府里走去,“姨母放心,蓉母妃都待過我了,我那舅舅的確是生的俊俏,邊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與你是頂頂相配的。”
顧清風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看到遠的顧清衍,顧清風才故作鎮定的有了作,只見顧清衍直直的朝著顧清風走來,“你不該開府門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瑤兒來看母后有何不妥?”
顧清衍聞言面無表的點了點頭,“二哥說得對,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好。”
顧清風周的盔甲立刻不攻自破,整個人都有些搖搖墜,他不后悔?現在他已經后悔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