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和裕王妃都是上了年紀才得了顧凡炳這麼一個孫兒，自然是疼到骨子里的，顧清瑤把顧凡炳給推到湖里，單是這個舉都讓姜瑜有些咂舌。

“娘娘，可是要換一套素凈點的？”室里，凌嬤嬤輕聲開口。

“就那件青的吧。”

【不管顧清瑤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是有意還是無意，戲臺子都給本宮搭好了，本宮哪里有不看的道理。】

“還有，給本宮臉上補些。”

一刻鐘后，姜瑜著青，更襯得姜瑜有種不可言說的貴氣，可臉上刻意制造的蒼白又會讓人無端生疑，后宮里蓉妃娘娘竟然都騎到皇后娘娘頭上了？

姜瑜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至于靈犀宮？姜瑜就沒打算提前知會蓉妃這件事，只等著之后給蓉妃送驚喜。

到了裕王府后，裕王妃一看到姜瑜便走上前來，“臣婦見過娘娘，此次叨擾娘娘實在是因為......”

“本宮已經知曉事的始末了。”姜瑜掃視了四周，沒見到顧凡炳的影子，“炳兒那孩子......”

“回娘娘，嗆了好幾口水，現在府醫正在屋子里探脈呢。”

好好的一場賞花宴，眾賓客現在都悄無聲息的坐在椅子上，生怕弄出些什麼靜被攪進這場風波里。

“顧清瑤呢？”

姜瑜語氣陡然變冷，下一秒，顧清瑤便從一古樹后面走了出來，走到姜瑜面前的時候，顧清瑤直截了當的跪在了地上。

顧清瑤咧了咧，竟然在這樣的場合下笑了。

可只有顧清瑤自己知道，能見到鮮活的母后有多高興。

雖然蓉妃是自己的生母，可經歷過被關在暗牢里的顧清瑤卻連句母妃也不愿再喚，想要彌補夢里做下的錯事，想讓眼前這個人，這個夢里可憐了一輩子的人好好的活著。

至于得到姜瑜的原諒，顧清瑤不敢想。

午夜夢回之時顧清瑤甚至會死死的咬住被角，好悔，能不能再給一次機會......

“母后覺得我錯了嗎？”

顧清瑤抬頭看著姜瑜，眼底是姜瑜讀不懂的漩渦。

“按照輩分，炳兒該喚你一聲姐姐，你無緣無故把推下湖水，難道本宮還該夸你不？”

【今日顧清瑤是怎麼了？往日這個時候應該鬧起來才對，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在本宮面前跪下？】

顧清瑤角泛起一抹苦，“可蓉母妃就是這樣教我的。”

蓉母妃三個字被喚出口，顧清瑤竟覺得惡心。

“顧凡炳見我卻不行禮，蓉母妃說了，我是嫡出公主，除了父皇母后還有兩位哥哥，誰見了我都該行禮，若是不行禮，我想怎麼置就怎麼置。”

顧清瑤此話一出，裕王妃被氣得渾發抖，因為裕王的原因就連皇上和皇后都對有幾分尊重，而眼前的公主卻被教這般目中無人的樣子。

“放肆！”姜瑜佯怒，頓時在場的眾人紛紛跪了下來，心里都把蓉妃來來回回的罵了幾遍。

;“你告訴本宮，蓉妃還教你什麼了？”

“蓉母妃說我生來尊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普通百姓只要惹了我就得死。”

顧清瑤雙手叉腰，同往日的作態一模一樣，“還有在場的這些人，不過是依靠著父皇和大哥才能活著，要他們死，就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顧清瑤，你是要毀了蓉妃嗎？】

姜瑜差點笑出聲來，已經明顯到了周圍人的怨氣，蓉妃當真是這般教顧清瑤的？

“本公主不屑撒謊。”

顧清瑤站直了子，“可今日母后卻說我錯了。”

那些話，都是蓉妃哄的時候說的，哄的高高興興的同靈犀宮親近。

“顧清瑤，你錯的離譜。”

姜瑜盯著顧清瑤，“先去給炳兒道歉，然后出來給在場所有人道歉。”

“憑什麼？”顧清瑤眼里的猶如實質，在聽到姜瑜那句“就憑本宮是你的母后”后，顧清瑤低頭哭了。

在眾人看來都以為顧清瑤是被嚇哭了，其實都不是，為了姜瑜的這一句話，顧清瑤覺得現在可以去死。

屋，顧凡炳見顧清瑤進來，嚇得往床角里，“你干嘛？你別過來！”

“炳兒弟弟，我是來給你道歉的，我不該把你推到湖里，方才我母后已經告訴我這樣不對。”

顧清瑤老老實實的給顧凡炳道歉，而后又出來給在場的每個人都道了一次歉。

所有人都是戰戰兢兢的接了顧清瑤的歉意，每一次道歉，顧清瑤都會說一次“我母后”。

“皇嬸，是本宮沒教好瑤兒，今日給你添麻煩了。”姜瑜掃視了一圈，今日的彩程度超出了的預料。

“娘娘說的哪里的話，公主只是被別有用心之人教壞了，瞧著方才公主知錯就改的樣子，就知道是個好孩子。”裕王妃直接將蓉妃說別有用心之人，姜瑜心咂舌，蓉妃是永遠也不了京中權貴夫人的眼了。

“母后。”

顧清瑤再度出聲，姜瑜眉梢微揚，這顧清瑤又想出什麼幺蛾子？

“我今日聽母后的話沒有聽蓉母妃的話，若是回宮父皇和蓉母妃責怪我，到時候該如何是好？”

【本宮算是看出來了，顧清瑤今日當真是要毀了蓉妃。】

“臣婦說句僭越的，臣婦知道娘娘是個良善的子，可也不該把一個妃嬪縱容這樣。”裕王妃徹底變了臉，“難不嫡公主還要看一個妃嬪形式？”

“明日臣婦便讓王爺在朝堂上將此事奏明皇上！”

姜瑜故意出了為難的神，而后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那本宮就多謝皇嬸了。”

下一秒，姜瑜才將視線看向顧清瑤，顧清瑤下意識的朝著姜瑜扯出了一抹討好的微笑。

“一會兒回去，本宮會護著你，這麼多人都看到你知錯就改，蓉妃罰不了你。”

顧清瑤似是松了一口氣般的拍了拍脯，又走到了裕王妃跟前，“母后，之前我在裕王府學規矩的時候，知道這里有個很厲害的嬤嬤，可以賜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