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凌枯那邊怎麼樣了?”
昭寧宮,姜瑜額頭上戴著抹額,聽著凌嬤嬤說關于天子令的事,眼睛里滿是笑意。
“母后,凌枯好像并不是很想讓秦小姐去他那里。”顧清衍頓了頓,“許是因為凌枯不喜歡秦小姐吧。”
“他不喜歡嗎?”
姜瑜有些詫異的瞪大了眼睛,按照凌嬤嬤說的當時在宮門外的場景,凌枯這小子怎麼可能沒有心?
“孩兒也不能確定。”
“那可兒有什麼反應?”
聽著姜瑜對秦可兒的稱呼已經變了親昵的可兒,顧清衍在心里默默替凌枯點了一蠟燭,這個時候得罪秦小姐......
“秦小姐并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孩兒特地派人去問過了,凌枯說秦小姐總共待了一個時辰不到便回宮了,今日也沒有去凌枯府上,只了邊的婢過去。
“哼!”
姜瑜冷哼了一聲,“凌枯這又是在別扭什麼,可兒這麼熾熱純善的人都不知道好好珍惜,這樣吧,去把可兒過來,哀家有話要同說,對了,把孫姝也來。”
于是乎,一個時辰后,秦可兒和孫姝兩人神懵懂的來到了昭寧宮。
“過來了,快來瞧瞧阿宸。”
姜瑜笑著同兩人說笑,人心都是長的,這段時間孫姝幾乎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科舉之上。
姜瑜喜歡這樣有志向的子。
“小王爺生的白白的,好生可。”秦可兒看到顧清宸后心都化了,“不瞞娘娘,我是秦家最小的孩子,所以幾乎沒見過這般小的孩子。”
“剛生下來的時候沒現在這麼白,皮也皺的。”
孫姝也忍不住踮起腳尖,想要更清楚的看到顧清宸。
姜瑜看著兩人,話音一轉,“哀家知道,皇上那邊剛頒布了天子令,但哀家同你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阿衍如今尚未弱冠,這天下,始終是要一統的。”
“太后娘娘的話我們心里都明白,我們都已經給家中去信勸說了。”
姜瑜聞言點了點頭,“你們兩個姑娘家也到了出嫁的時候,如今你們在京城,這種事哀家自然要替你們張羅。”
“太后娘娘......”
聽到這話,孫姝俏臉一下子便紅了,而秦可兒則愣了愣,了顯然是想說些什麼。
“害什麼,男大當婚大當嫁,咱們做子的,最重要是嫁給一個有心人。”姜瑜特地看了秦可兒一眼,“哀家想著,等阿宸滿月宴的時候大辦一場,到時候大渝的青年才俊都會進宮赴宴,你們兩個亮眼睛好好選選。”
“太后娘娘,我已經......”
“可兒,人不能總在一歪脖子樹上吊死!”姜瑜神兮兮的開口,“而且有的時候,人總是對難以得到的東西萬分在意。”
秦可兒一頭霧水的走了,宮道上,秦可兒猛地停下了腳步,看向一旁的孫姝,“姝姐姐,太后娘娘方才是什麼意思?”
;孫姝聞言抿笑了起來,“娘娘是在點你呢,你就作出一副挑選夫婿的姿態,讓那凌枯將軍急上一急。”
“急上一急?”
秦可兒的目漸漸開始亮了起來,原來太后娘娘是這個意思!
眼見秦可兒自己想明白了,孫姝勾了勾角。
不料下一秒秦可兒便拉住了孫姝的袖,“姝姐姐,你得多做兩套裳,到時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迷倒一大片大渝的青年才俊。”
“這同我有什麼關系?”孫姝有些窘。
“這有什麼害的,姝姐姐,太后娘娘說的對,要嫁就要嫁一個有心人,就算是在自己家里,婚嫁之事也不到自己做主。”秦可兒抓了孫姝的手,“如今太后娘娘讓我們自己擇婿,姝姐姐,莫要錯過這樣的機會。”
“好了,我心里明白的。”
孫姝回握住了秦可兒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
“母后這招真是絕了。”
顧清衍從屏風后走了出來,又開始逗弄起顧清宸來,里還嘟囔著,“要我說,阿宸的洗三也應該大辦,這可是皇家這麼多年來的大喜事。”
“怎麼,去年我同你父皇親就不算大喜事了?”
姜瑜看著顧清衍,眼底都是笑意,阿衍這是在為阿宸鳴不平呢!
“孩兒不是這個意思,孩兒只是覺得阿宸的洗三太簡陋了些,只有舅舅一家進宮。”
“我知道你心疼弟弟,可最近事太多,秦家暗衛傷亡那麼慘重,若我們此時大張旗鼓為阿宸慶賀,又想讓秦家歸順大渝,這不是打秦家的臉嗎?”
“不如先忍一忍,給秦家一個臺階。”
姜瑜眼中閃過一抹亮,只要秦家歸順,那孫家就是獨木舟,除了歸順別無他法。
顧清衍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顧清宸葡萄一般的雙眼,“這次就先委屈阿宸了,等滿月的時候,兄長給你辦一個最最盛大的滿月宴。”
姜瑜角了,怎麼弄的跟是個惡人一樣?
阿衍這臭小子,現在眼里除了阿宸,也沒這個老母親了。
姜瑜癟了癟,“他是我拼死拼活生下來的,難道我還會害他不?”
“咳咳......”凌嬤嬤也在一旁清嗓子,瘋狂提示著顧清衍,顧清衍愣了愣,終于反應了過來。
“母后是吃阿宸的醋了?”
顧清衍卻笑的燦爛極了,“孩兒之所以對阿宸好,是因為阿宸也是母后生的,不然孩兒為何要平白無故對他好?”
“因為他里流著和孩兒相似的,所以孩兒想給他世間最好的東西。”
還有一點他沒有說出口。
因為母后給了他太多的,所以他要格外阿宸一些。
“滿月宴大辦。”
姜瑜低頭看了眼顧清宸,“凌嬤嬤,提前放出風聲,就說哀家想要在宸王的滿月宴上為兩位世家小姐擇婿。”
“是。”
“一定要把消息傳到凌枯那里。”
姜瑜出了一抹壞笑,得讓凌枯也驗一把心煩意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