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旅行家之死

旅行家說，如果蘇白不去見米迦勒，米迦勒就要來到這裡見他。

言外之意就是要用蘇白邊的朋友來警告他。

其實蘇白知道，這種威脅是不切實際的。

神明之所以是神明，不僅僅因為祂們備強大的力量，更是因為祂們是超越了現實規則的高等級生命，這樣偉大的存在，從來都不會用低級生的生命來威脅同樣偉大的存在，因為格實在太低。

所以蘇白並沒有把旅行家的警告放在心上，他最後決定與米迦勒見面，是經過深思慮之後做出的選擇。

莫斯科時間，凌晨兩點整。

天使長教堂。

深邃的夜中，一輛名貴的黑轎車緩緩停靠在教堂門口。

幾名守在門口巡邏的幾名警衛立刻走來，敲了敲車窗，嚴肅說道：「先生，現在已經過了參觀時間，請您明天早些過來。」

旅行家拿出放在一旁的黑證件，在幾位警衛的眼前晃了下，這些警衛看到證件容後面立刻嚴肅起來，朝旅行家行了個軍禮，然後快步離開。

旅行家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和蘇白解釋道：「我剛剛拿出來的是克格的證件，類似於利堅的FBI組織，在許多地方都有有特權。」

「你不是高特能源的總裁嗎，怎麼跟克格扯上了關係？」蘇白隨口問道。

旅行家笑了笑，輕聲說道：

「我本來就是俄羅斯人，1900年出生在彼得格勒的一個富裕家庭，父親是律師，母親是農場主。當時的俄羅斯還是皇帝尼古拉二世統治，後來我在讀書的時候差錯地認識了一個名『列寧』的老傢伙，他帶著我們鬧革命，終於在1917年推翻了俄羅斯帝國的統治，建立了蘇維埃政權。

為了凝聚工人階級和搜集報，在蘇維埃政權建立的同一年，列寧組織並建立了一個名為『契卡』的特工組織，我就是這個特工組織的第一任領導者。後來第二次世界大戰發，我帶著許多『契卡』組織的員奔赴歐洲，開始進行長久的滲工作。

然而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報出現了泄，我被關押進納粹集中營，盡了待與毒打。就在我即將被押送刑場決的當天，一個名為『柳燕』的亞裔人帶領著革命軍將我們救了出去，那場越獄我到現在還記得，槍炮聲振聾發聵，鮮染紅了夜。

但就是在那種況下，我們卻還是逃了出去，這一切都只是因為『柳燕』擁有著超越現實的能力，我親眼看到用手按住傷員的口，幾秒鐘后便吸附出了那顆炸爛在膛的子彈，甚至連破碎的心臟都被修復的完好無損。

在我幾次詢問過後，柳燕終於告訴了我真相，其實不是人類，而是從久遠的歷史中降臨到現實世界的超凡生，除此之外，還是『上帝之矛』公會的S級員，效忠於『神聖天使米迦勒』。

或許是覬覦這種力量，也或許是不滿足於自的弱小，我懇求柳燕帶我加這個工會，我願意獻出自己的靈魂和自由意志，換來這種強大的力量。

終於，柳燕答應了我的請求，並將我引薦給米迦勒。

我通過了米迦勒設置的考驗，功加上帝之矛，並開始執行任務，而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潛到英國皇家空軍，以一名空軍尉的份提出並且指揮敦刻爾克大撤退的計劃。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後，我離開了英國，姓埋名生活下來，其間也回到過俄羅斯，但已經是很多年以後，那時它已經是蘇聯了。

我當時創立的『契卡』組織，也進過改制，變『克格』。

我回到克格時，幾乎沒有人再認識我，但總是有零星幾個當權者知道了我的存在，並給了我這個證件。」

說到這裡，旅行家再次拿起黑皮證件，放到蘇白的面前。

蘇白眉頭微微擰起，目越過證件，直直著旅行家，許久后問道：「我只是隨口一問，你也可以隨口一答，為什麼與我說這些？」

不可否認的是，旅行家的人生經歷很彩。

出生在還是封建社會的俄羅斯帝國，與偉大的列寧先生一起推翻俄羅斯帝國建立蘇維埃政權，並在之後擔任間諜頭子，更是親自去到一線戰場，在被關進集中營后，又被擁有著強大力量的亞裔人救出，還因此了解到神明的，最後還竟然通過了神明的考驗，為了神明的眷者。

如果換一本書，或許這傢伙能當主角。

但問題是，這些事已經涉及到了神明的，按道理來講，旅行家不應該對蘇白說這些話。

旅行家忽然笑了起來，笑著使勁拍了拍蘇白的肩膀，實際上他的這個作已經算是神明了，他不敢也不該這樣做，可他卻仍然這樣做了，笑著笑著，旅行家的面容開始變得扭曲猙獰，口鼻開始滲出鮮紅的。

這並不是蘇白做的，而是米迦勒做的。

原因很簡單，旅行家泄了神明的，因此遭到神明的懲罰。

旅行家咳出一大口鮮，用力抓住蘇白的肩膀，問道：「你還記得這個故事中的『柳燕』嗎？」

蘇白點點頭。

旅行家的臉皮不斷扭曲，「啪啪啪」地一大塊一大塊穿過皮落下來，他的聲音仍然沒有降低音量，字句鏗鏘地說道：「是你的母親。」

轟——！！

旅行家的整個頭顱完全炸開，噴濺而出的灑滿了車窗。

腥臭黏膩的氣味在封閉的車瀰漫。

旅行家死了，就像是一隻被死的蟲子，悄無聲息地死了，只因為他多說了一句話。

蘇白的臉頰輕微，眼神卻沒有毫的變化。

他異常平靜地從懷中拿出手帕，拭著臉上、頭髮上、西服上沾染的白或者紅的沫和骨茬。

很顯然，在他被篡改的記憶中，有些悲慘的事發生過，但是米迦勒或者說其他的存在不想讓他了解到這些事的真相，克希拉在將死之時才願意分一些報，旅行家只因為說出了一句話就被抹殺。

蘇白收起手帕，低頭著旅行家的模糊的，平靜說道：

「柳燕救過你的命，我是柳燕的孩子，柳燕發生了一些事，你為了報答的恩，不惜忤逆神明的意志，也要傳遞報給我。應該是這樣的吧，只能是這樣的吧？」

「我真是有些好奇了，究竟是怎樣的，值得你用生命來傳達？」

「這都是真的嗎？」

「應該是真的吧。」

蘇白自問自答，推開車門，緩步走下車，迎著教堂方向走去。

在教堂的門口，蘇白見到了一個老人，律賊協會的弗蘭克，膽小、懦弱、油、機靈的弗蘭克。

然而此時的弗蘭克卻已經沒有了任何街頭混混的氣質，他穿著一白的袍子，左手握著金聖劍，右手中著一個銀的小十字架。

「尊敬的蘇白先生，很高興見到你。」弗蘭克微笑著說道。

蘇白平靜的目落在弗蘭克上，沉默了半晌后說道：「米迦勒，你是殺死了弗蘭克再冒充他，還是奪走了他的然後為了他？」

「都不是。」弗蘭克耐心解釋道：「我一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