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中,整片天穹又被劍氣染了詭異的青紫,雷電在雲層中瘋狂閃爍,卻被劍氣的氣勢製,隻能在遠不甘地轟鳴,像是在為這一場單方麵的屠殺奏響挽歌。
“錚——!”
隨著李澈手中青草一次次揮下,劍氣如洶湧的怒濤般連綿不絕地朝著二重天眾人席卷而去!
每一道劍氣都像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無地收割著生命。
那漫天飛舞的佩劍織了一張巨大的死亡之網,將二重天眾人死死地困在其中,掙不得。
一些試圖逃竄的天驕,剛一接到劍氣,就像脆弱的瓷般被碎,化作點點,在空氣中閃爍一瞬後便消散殆盡。
在這片宛如地獄一般的戰場中,二重天的天驕們絕的發現無法逃後,便開始拚命地反擊。
一時間,各種帶著無比恐怖氣息的五六的芒在劍氣中閃爍,試圖衝破這死亡之網。
然而,他們的攻擊在李澈那毀天滅地的劍意麵前,就如同蚍蜉撼樹,那些芒剛一接到劍氣,就被輕易地碾碎,消散在虛空之中。
“怎……怎麽可能?!”
“我的竟然毫無用?!!”
“不!!!”
“求求……啊——!!”
隻是片刻,那些試圖反抗的二重天天驕便已死傷慘重,臨死前的哀嚎混雜著痛苦的不斷在戰場中響起。
也就是在這正麵撞的一刻,他們才明白李澈的實力到底究竟有多麽恐怖,自己與他的差距是何等的巨大!
瞬間,他們心中湧起了無盡的後悔,那是一種深骨髓的悔恨。
他們後悔自己為何要參與到對一重天的屠戮中,後悔自己為何如此狂妄自大,沒有認清李澈的實力就貿然挑釁……
而在無盡的悔恨後,便是求饒。
“李澈,放過我!隻要你放過我,我…我什麽都答應你!!”
“冤有頭債有主,都是扶浩蒼和朗園州指使的這一切,我沒有殺你一重天一人,求求你饒了我吧。”
“沒錯,都是扶浩蒼他們強迫我們做的!!”
“是啊是啊,我等已經知錯,求您放過我們,放過我們吧。”
“……”
一時間,在死亡影的籠罩下,二重天的天驕們再也顧不上他們所謂的驕傲,各種哀求之聲不斷響起,聲淚俱下,淒慘到了極點。
然而,李澈麵如冰霜,眼中沒有毫波瀾,對於這些求饒聲,他仿若未聞。
就那樣靜靜地站在滿是汙與殘骸的戰場中,手中的青草依舊散發著凜冽的寒,像是在無聲地嘲笑著這些人的虛偽與怯懦。
“你們不是知道錯了,隻是知道自己要死了而已。”
李澈語氣平靜,但其中蘊含的驚天殺意卻是讓聽到的每一個人都如墜冰窟!
那些正在求饒的天驕們聞言,猛地一僵,臉上頓時驚恐絕的神。
下一刻,
“錚——!”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劍鳴,青的芒瞬息再度湧現,芒如同一青的烈日在戰場上陡然發,璀璨得讓人睜不開眼!
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天驕們,在這無可匹敵的力量麵前,毫無還手之力!
如同薄紙般瞬間破碎,無論是何等珍貴的寶,都在那無比恐怖的青劍氣下瞬間化為齏!
“不!!”
“啊——!!”
“……”
一聲聲絕的吶喊不斷響起。
二重天天驕們的在青芒中被無地撕裂,與肢橫飛。
鮮化為猩紅的雨滴在空氣中彌漫,灑落在這片已經徹底被死亡籠罩的戰場之中。
直至半炷香後,那慘烈到極致的哀嚎聲才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
在無數觀戰之人驚駭絕的目中,
戰場上死寂一片,唯有令人作嘔的腥味和滿地的殘骸。
原本綠草如茵的地麵被染了暗紅,那些二重天天驕的橫七豎八地躺著,一些保存完好的的臉上還殘餘著濃濃的恐懼。
不得不說,朗園州不愧是二重天的妖孽之一。
此刻二重天的天驕唯有他還活著,不過也已經到了瀕死的地步,渾上下滿是傷口,鮮從傷口中不斷滲出,氣息更是萎靡到了極點。
“咚咚咚——”
李澈一步一步地走向朗園州,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上,那沉重的腳步聲如同死亡的來臨前的倒計時,每一下都讓朗園州臉慘白一分。
不過,此時他卻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澈的影在眼前逐漸放大。
在求生的下,朗園州一咬牙,然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膝蓋與滿是鮮和殘骸的地麵撞,濺起一片汙。
這位來自二重天的妖孽雙手撐著地麵,他的額頭幾乎要到地麵,眼中滿是驚恐與哀求。
“李澈,求求你,求求你,饒我一命……”
他邊說邊拚命地磕頭。
每一下都幾乎用盡了他的全力,額頭與地麵撞擊發出的“砰砰”聲,在這死寂的戰場上顯得格外突兀刺耳。
隻是片刻的功夫,鮮就從他的額頭滲出,和著泥土與灰塵糊滿了朗園州的臉,但他卻渾然不顧,隻是一個勁兒地哀求著,昔日的高傲然無存!
“怎麽,現在不喊我螻蟻了?”
李澈角帶著玩味的笑意,“我還是更喜歡你之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要不,你恢複一下?”
“都可以,都可以,隻要你能……呃!”
然而,還不等朗園州說完,他覺眼前一道青的芒閃過,接著便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視線正不控製地越來越高,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隻有脖子傳來一陣徹骨的冰涼……
下一刻,
鮮如柱,驟然噴發!
一無頭如被去了靈魂的木偶無力地晃了晃,隨後重重地倒在地下,濺起一片煙塵。
“你廢話太多了。”
李澈平靜說著,隨手將手中已經枯萎的青草拋下,而後漠然轉,朝著早就已經徹底呆愣住的一重天眾人走去。
此刻,在那高懸於天穹上的積分榜上,
再無任何一個二重天天驕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