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梔清懶得理他,問道:「現在怎麼辦?」
「跟我走。」
「你知道位置?」
謝嘉珩輕哼,著兜往後面走。
許梔清莫名其妙,可眼下沒有其他選擇,跟著他往後花園的方向走,等到外面時,倏地想起來了。
這是他們三年前參加宴會的地方,是他們背著長輩出來約會的後花園。
難怪謝嘉珩會知道怎麼走。
和煦的晚風拂面而過,吹起片片落花,側的青草隨風搖曳,月過樹葉灑在前面的小路上,空氣中浮著清淡的花香,漸漸瀰漫開來。
花園裡沒有其他人,耳畔只有風掠過的沙沙聲,靜謐的仿佛與宴會廳隔絕了。
昏暗的燈映出他們並肩的影。
「為什麼還是來了?」他忽然開口,嗓音輕緩,在寂靜的夜裡響起,莫名摻雜幾分繾綣與溫。
許梔清靜默兩秒,反問他:「你呢?」
他們雖然是被父母拽著來的,可彼此心知肚明,如果真的那麼決絕,哪怕是五花大綁都能想辦法逃走。
謝嘉珩沒有回答,低聲道:「你是想保住項目吧。」
許梔清聲音淡淡:「你是做不了主吧。」
他們都在替對方回答,但是卻沒有回應彼此的問題。
在花園裡繞了一圈後,謝嘉珩和許梔清走到宴會廳正門口。
管家在門口等著他們,耐心的說明流程:「主持人介紹後再進場,先是換戒指,然後相擁親吻,最後許總和謝總將會上臺致辭,宣布兩家的合作項目。」
許梔清聽見前面的換戒指,只是微微蹙眉,想著母親肯定會有所準備,到後面的相擁親吻時,已經忍不住想打斷。
「親就不親了。」謝嘉珩先一步開口:「大庭廣眾下,我會害。」
「......」
許梔清認識他四年,從來沒有見他害過。
雖然理由七八糟,但結果是滿意的。
讓現在和謝嘉珩接吻,跟和狗接吻有什麼區別?
沒過多久,裡面傳來主持人介紹他們的聲音,管家提醒:「大門打開後直接進場。」
許梔清整理服,提前做準備。
謝嘉珩輕咳兩聲,咳的有些刻意,在看過來時,低頭掃向自己的手臂,漫聲道:「麻煩小許總賞個臉。」
訂婚宴沒有男雙方各走各的,裡面全是業界前輩和記者,許梔清既然選擇來了,不會再撂挑子,直接挽住他手臂,揚起得的笑容。
謝嘉珩到後,同樣翹起角。
宴會廳的門緩緩拉開,金碧輝煌的裝潢,璀璨奪目的水晶吊燈,放著舒緩的婚禮進行曲,無數燈打在他們上,來賓們微笑注視著,攝像機的鏡頭也對向這邊。
腳下的地毯而厚實,許梔清走的穩當,表現的優雅大方,沒有毫是自己婚宴的覺,像完工作任務一樣。
他們一步步走到最高臺,
在主持人的指示下互換戒指。
是常梓彤上來送戒指的,用曖昧的眼神看著,轉而目又落在盒子上,仿佛在暗示。
許梔清打開盒子,沒發現戒指有什麼特別的,拿出來後,習慣地想給他戴中指,謝嘉珩低聲提醒:「無名指。」
他們熱期買戒指是戴的中指,但現在份不同。
許梔清的作停頓兩秒,給他戴上戒指,接著到他為自己戴。
另一個盒子打開,的視線瞬間被戒指吸引,每顆鑽石熠熠生輝,星狀的亮鑽中間是紅寶石,仿佛是完作品的點睛之筆,閃耀著獨特的璀璨華,漂亮的令人挪不開眼。
謝嘉珩將戒指戴到的無名指上,沒有立馬鬆手,而是輕握著怔神片刻。
直到許梔清往回了,他才緩緩鬆開。
去掉接吻的環節,接著是兩家長輩的致辭,同時宣布項目的合作。
許梔清站在臺邊,忍不住再次抬手看戒指,謝嘉珩注意到的舉,挑眉問:「怎麼樣?」
「好看的。」
「就只是好看?」
「也大的。」
「......」
致辭的最後,是兩家人共同上臺拍照,今天的訂婚宴也正式落幕。
結束後,許梔清回化妝間換服,沒打算找謝嘉珩敘舊,想直接回家休息。
許父要和朋友聚餐,自行離開了,許母知道能來現場已是妥協,需要有緩衝的時間,也不勉強什麼。
往停車場走時,後傳來謝母的聲音:「梔清,等等。」
許母打過照面後先上車,謝母拉住的手道歉:「對不起,伯母讓你失了吧。」
「沒有的伯母,您不必多想。」許梔清回道。
「梔清,你試著再給阿珩一個機會,如果不行,項目結束後伯母同意你們離婚。」謝母輕聲說:「但是萬一,阿珩能走上你的那條路,為你的同路人呢。」
許梔清怔了怔,沒有接話。
「我本來是想舉辦婚宴的,可阿珩說不急,他不希你的婚宴是不開心的。如果能有以後,伯母再幫你們辦婚宴。」
不開心嗎?起初是有牴緒,可剛剛從頭到尾都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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