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姐:【遊戲開發的需要是多變的,策劃隨時可能要改變設計,而且設計初期並沒有進行場景設計討論,如果你有很明確的意圖,可以直接提供或者標註一些參考圖,你自己工作不提細化需求,就別怪別人按照自己的理解發揮。】
前幾天的小大家都是開玩笑打岔過去,今天了氣,字裡行間還有甩鍋責怪的意思,群里頓時就沒人說話了。
席悅覺得有些棘手,這件事的重點本不在於有沒有理解發揮,而是理解發揮的東西完全不符合邏輯——
一個廢棄多年並且發生過命案的工廠,怎麼可能會出現一盞可以正常供電的燈?
接下來還要共事很長一段時間,席悅正在斟酌著要如何回復這段話的時候,微信里突然同時進兩條消息。
名為清清的這個生也是外包團隊的設計師,席悅不清楚他們公司的結構,只是在群里觀察,大約是伊姐的徒弟或者下屬,每每伊姐在群里甩臉子,總是會私信安。
這次也一樣,讓席悅不要往心裡去,席悅還沒在意,給回了個表包之後,就關閉了對話框。
第二條是代澤發過來的,雖然他人就在旁邊,可微信是他和通的唯一途徑——
代澤:【你是甲方。】
席悅轉頭看他一眼,打字回覆:【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回?】
代澤:【你只需要提要求。】
言下之意不用管他們什麼態度。
席悅迅速領會上司旨意,沒有再理會那段甩鍋的文字,將場景文案和要求再次發送到群里,就不再說話。
到了下班時間,惦記著祁統過生日的事,席悅飛快收拾東西回家餵狗。
兩三個月的小狗長得很快,不但個頭大了很多,連都厚了不,短暫的尷尬期過去,越長越像它媽媽的樣子了,黑白混的博串串並不常見,席悅有時候帶它出去玩,都會被人追問品種,這讓首次當媽的很有就。
收拾完小狗,訂好蛋糕,席悅拿出手機,給方迪發了條消息。
-
華悅南門。
祁統蹲在輔道的路口,握著手機噼里啪里地打字,初中的同學群,群里人問他不是要請客吃飯嗎?怎麼變過生日了?上上上周不是剛過完生日嗎?是不是想騙禮?
他咬牙切齒地打出一行字:【我今天過農曆。】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農曆也不是今天,他忙了一天搬家的事,因為裝修是找了初中同學家里開的裝修公司,所以晚上打算小範圍地搞場初中同學的同學會,人都聯繫好了,許亦一個電話過來,讓他順手把生日過了。
生日?
他農曆也不是今天啊。
收起手機,祁統看向罪魁禍首。
許亦站在香樟樹下,正百無聊賴地看手機,四目相對,他慵懶地看過來,淡聲詢問:「打到車了嗎?」
祁統走過去:「你他媽想約會搞那麼迂迴,你就直接約出去能咋地?」
許亦瞥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開口:「我要是能約出來還用得著帶上你?」
這話說得哀怨,祁統哽了一下,大約是從未見過他在什麼事上釘子,後知後覺發現這事兒有點。
許亦什麼人吶?每回去學校都得來七八個生搭訕的人,從元中到濱大蟬聯了無數屆校草,這麼個威名震震的帥哥,好不容易看上個生,人家竟然不願意搭理他。
「欸——誰能想到啊。」他笑了下,「你也有今天。」
許亦向來潔自好,外面人把他私生活傳得滿天飛,可他們都不知道,許大爺在男關係上清白到了什麼地步,相識十年,從初中到大學即將畢業,至在祁統眼裡,幾乎沒有任何孩能近得了他的。
就說之前給他們畫角的那個徐清沅吧,人大小也是個靠貌在學校出了名的才,兩個月前老竇過生日,徐清沅喝多了,從酒吧二樓下來的時候崴了腳,摔倒那方向眼見著就是朝許亦上去的,酒吧燈昏暗,沒人注意到那一幕,只有許大爺,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對人過敏,第一時間察覺到患之後,一個止步停到竇甲後,然後把這狗推了過去。
就這種德的狗東西,竟然也有為人頭疼的一天,喜歡的時候默默祈禱別人分手,分了手,想約人還得巧立名目——追人追得那麼小心翼翼,連明正大當狗的竇甲都不如,人家起碼還敢直接給神發早晚安呢。
不管是有意無意,總歸是靠著那張臉欠下了不桃花債,許亦能有今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純屬另一個維度的善惡終有報。
祁統最看這種熱鬧,笑容就沒從臉上卸下來過:「待會兒去了酒吧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許亦收起手機,隨口應著。
「你不要我給你助攻啊?」
「用不著。」
這附近校區很多,有背著書包的學生三三兩兩從香樟樹下經過,春末的晚上,風也溫,有生從輔道上經過,看到兩人,悄悄投來打量的目。
「你這一個勁地刷存在,也不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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