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的遊戲,多多輸了幾把,祁統本來是想讓喝酒來著,但許亦看得,他一拿著啤酒瓶子過來,許亦就把杯口給蓋上。
反覆幾次,祁統好像都有點無語了,席悅看在眼里,主提出可以喝一杯的,但是沒用,許亦就是不讓喝。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舞臺上的歌手已經換了兩,從五月天唱到王若琳,熱鬧的覺也隨之沉寂,搖曳迷幻的燈中,繾綣昏昧的氛圍肆意流淌。
坐得久了,席悅也不再拘謹,聽他們聊天才知道,原來這一桌都是初中同學。
蛋糕到了之後,眾人像模像樣地開始唱生日快樂歌,祁統似乎對這套流程已經很悉了,席悅的調子在和聲中,剛起了個頭,他就瞇了瞇眼,然後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聚會臨近尾聲,席悅去了趟衛生間。
走出沙發時要經過許亦,他那雙似乎很難騰出空隙,於是起給讓位。
臺上的曲風已經換了,沒有人再堵在過道上跳舞,席悅一路通暢地走過去,抬眼一看,並沒有衛生間的標誌。明明剛剛看到很多人都往這裡走得呀。
無助地在原地站了會兒,席悅決定回去問許亦,可剛轉過,那一抹拔的影就出現在眼前,依舊是戴著帽子,低著頭,漫不經心的樣子,卻能輕而易舉從喧囂人影中穎而出。
走到跟前,他挑眉看過來:「去衛生間?」
席悅點點頭:「你知道在哪裡嗎?」
許亦往他們側的金屬樓梯輕抬下:「二樓。」
兩人一前一後地上了樓,拐了個彎,一個寬敞且明亮的口出現在眼前。
許亦停在門口的走廊上:「去吧。」
席悅「哦」了聲,往洗手臺走了幾步,才想左轉進去的時候,看見一個男生從里面走了出來,四目相對時,大約的眼神太過震驚,對方莫名其妙地掃了一眼。
「許亦......」
許亦原本正在拿出手機看時間,聽到一聲細弱呼喊,再一抬頭,有人小臉皺著跑了過來,開口時迷茫又無助:「這裡好像沒有廁所啊,怎麼辦......」
席悅有些不確信,說完又回頭看了眼,沒錯了,兩個口都是男生在進出,牆上也本沒有廁所的標識。
「忘了跟你說,」許亦收起手機,扣住的手腕往裡走了幾步,「這裡的衛生間是男通用的。」
「......啊?」
「都是封閉隔間,把門鎖好就行。」
許亦見不放心,偏頭往裡看了眼,這會兒沒什麼人,里面一扇扇小門都是開著的。
「我在走廊幫你看著,不讓男的進去,去吧。」
「那......會不會不太好?」席悅環顧了一圈,這裡的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你最好別跟人家發生口角。」
臉上的表實在太可,許亦扯笑了聲:「怎麼,怕我被打?」
「有點......」
席悅第一次來酒吧,對這裡出的人的素質不太了解,基於一些老生常談的新聞,心裡對酒吧這種環境有些天然的畏懼:「那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就出來,麻煩你了。」
席悅又往樓梯看了眼,確定沒有人再上來,小跑著進了里間。
幾分鐘後,洗完手出來。
許亦如約守在口,走廊的欄桿是鐵扶手,他斜斜地倚靠在上面,帽檐低,眉眼下垂,一副不怎麼耐煩的樣子,側真的有人,不過不是即將發生口角的氛圍。
一位材高挑的生靠在他側的欄桿上,妝容緻的臉上掛著笑意,上半前傾,細長胳膊搭在欄桿上,似乎是在問他什麼事。
看到席悅出來,許亦那張耐心告罄的臉上總算出現其他表,往後仰了幾分,下輕抬,朝示意——
「喏,朋友來了。」
生看過來,似是認真打量的目,將席悅從頭到腳觀察一遍之後,又扭頭說了句什麼,許亦沒應聲,就握著手機走了。
席悅慢騰騰走過去,好奇開口:「你剛剛是拿我當擋箭牌嗎?跟你說了什麼?」
任再傻也猜出來了,剛剛的生是在找他要微信。
許亦直起子,眼神染著幾分浸過薄醉的散漫:「說我眼好。」
「哈。」席悅配合地扯出笑容,「你騙我的。」
許亦支著腦袋看:「為什麼是騙你的?」
席悅往衛生間看:「很漂亮啊,我又沒有漂亮。」
「是嗎?」他頓了下,「沒覺得。」
席悅轉過看他:「可能你的審跟別人不一樣吧。」
許亦仰面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見他轉要走,席悅問:「你不去上廁所嗎?」
「不去。」
「那你是陪我上來的嗎?」
「不陪你還憋著呢。」
「......」他似乎就有懟人於無形的天賦,席悅抿了抿,跟著他走出去。
兩人如來時那樣,一前一後下樓,酒吧安靜了幾秒,燈驟然點亮,隨後一道架子鼓的聲音響起,歌手走上舞臺,三塊大屏幕上同時出現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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