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棉:“北良,你怎麼樣,還好嗎?”
了塵:“吳師兄,你沒事吧?”
林唯一:“吳師弟,誰把你傷這樣的,我替你報仇!”
三人幾乎同時來到吳北良跟前,異口同聲,語氣中著擔憂。
最難得的是,林唯一直接轉過來,都不背對人了。
吳北良飛快給三人傳聲:“是虛空之刃傷的我,現在虛空之刃就在我手里,我已經好了七了,只是故意沒換服,沒清洗污,所以看起來比較慘。
我跟太神子還有一戰,所以,我有意讓自己看起來傷還很重,就是為了讓對方估計錯誤,從而產生輕敵之心。
而我,會利用他對我做出的錯誤判斷,戰勝他。
太神子去了第七座懸浮的矮山,我就是去第七座懸浮矮山的時候突然遇襲。
本來,我覺得楚云狂也會像我一般遇襲,但現在我想明白了,他大概率不會遇襲。
因為虛空之刃已經被我得到了!
被虛空之刃刺三劍而不死便是得到它的充分必要條件。
你們不要出任何端倪,要繼續陪我演戲。”
他給三人傳聲的時候,臉上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有氣無力地說:“一點兒小傷,不礙事的,林師兄好久不見,你更帥了,不用報仇,是我技不如人,打不過神。
再者說,傷了我也很愧疚的,是個善良的姑娘。
我都說了自己能劍,可以自己飛,不相信,非要載我下來。”
林唯一轉過去:“貧道,一直都是最帥的!放眼大荒,只有吳師弟與我不相上下。手握日月摘星辰,吾乃大荒第一人!”
吳北良以手扶額。
得,這貨又裝起來了。
吳棉俏臉上擔憂之更濃,眸一眨,晶瑩的淚珠兒在眼眶里打轉,泫然泣道:“北良,你不要逞強了,傷這樣子,就別跟太神子打了,萬一有個好歹,讓我和孩子怎麼活啊?”
吳北良腦門垂下三條黑線,緒都有些不連貫了。
——不是,大姐,我讓你配合演戲,不是胡加戲,你這也太夸張了,哪里來的孩子啊?
回想了好幾件難過的事兒才下上揚角的孟晚剛要上前噓寒問暖,就被吳北良一把推開:“棉棉你放心,為了你跟孩子,我一定能夠打敗太神子,我意已決,無須多言。”
孟晚:“吳師弟……”
吳北良打斷他的話:“我說了,無須多言!”
——我剛說了仨字兒啊,大哥!
孟晚無語了。
了塵不擅長演戲,所以低眉順眼,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吳北良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話,從里說了出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何惹塵埃!”
了塵渾巨震,后升騰起一座金剛虛影,他雙手合十,緩緩開口:“多謝吳師兄指點,了塵悟了!”
他微微一笑,氣勢陡升,瞬間突破到碎虛巔峰!
眾人無不側目,各自心驚。
孟晚心里很難,他覺得自己就像一條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余。
;原本他以為,無論出還是實力,吳北良都沒資格與自己相比,對方不過是運氣不錯,瞎貓上死耗子,創造了幾次奇跡。
后來對方越來越強大,孟晚不得不承認,他不如吳北良。
現在,了塵居然因為吳北良一句話,瞬間頓悟,境界飆升,實力大漲!
孟晚都快得紅眼病了。
吳北良拍了拍了塵的肩膀:“我就隨口一說,是你悟奇高,厚積薄發,才有這番突破。”
孟晚委屈,酸不溜丟地說:“吳師弟,為何你對了塵師弟他們比對我好啊?”
吳大人隨口敷衍:“沒有沒有,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對你們一視同仁。”
“來,你明明就是對他們更好!”
“呃,如果我沒有一碗水端平,請在自己上找找原因。在我心里,真誠是唯一的通行證!”
孟晚瞳孔一震,迎著圣子灼灼的目,愧地低下了頭。
……
另一邊,夢璃正著頭皮跟馬格西他們說瞎話:“我與太圣子比拼了一場,僥幸重傷了他。昨日,神子與他有約,要在今日一戰。
神子不愿意占便宜,給了吳北良一天時間療傷。
他為了抓時間療傷,就抱著我的大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我載他一程,并答應給我十瓶大荒超級霹靂無敵療傷止疼神作為報酬。”
太神山的天驕都覺得解氣的,尤其是太圣子居然向神下跪!
這就好像整個太圣境的天驕都像他們下了跪。
“神好樣的!”
“神太厲害了,竟然把太圣子打重傷。”
……
太神山的天驕們各種溢之詞,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與有榮焉。
夢璃俏臉發燙,耳通紅,渾不自在。
著頭皮說:“我只是僥幸勝了半招,其實太圣子的實力不在我之下。”
馬格西難得對一個人生出欣賞之意:“神真是太謙虛了!”
“……”
孫嵐幽打量著夢璃,眸底閃過一抹困:夢璃為何要撒謊?
心細如塵,看得出夢璃的不自然,這與平時冷傲神的大相徑庭。
孫嵐幽目游弋,落在吳北良上:莫非,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太神和太圣子的話大家都聽到了,一個說自己技不如人,一個說僥幸傷了對方,主打一個謙虛。
但后面,一個說神非要載自己來,一個說圣子跪求自己載他一程。
那麼問題來了,誰說的才是真相呢?
太神山的天驕認定神說的是真的,太圣境的天驕則恰恰相反!
太圣境的天驕可以接吳北良打不過太神,但是毀謗圣子向下跪,絕對不行!
于是,雙方又吵了起來,劍拔弩張的勢頭,更上一層樓。
眼看雙方就要大打出手,吳北良說話了:
“正所謂和氣生財,大家給我個面子,不要再自相殘殺了好不好?”
馬格西下抬得老高,神倨傲:“你一個神的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要面子?還有,我們太神山與太圣境勢不兩立,何來的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