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躲了一下,「你怎麼這麼我。」
薄時郁反問,「我不能這麼你嗎?」
當然不能!多……多不好意思啊。
江織眼睛紅的厲害,不知道是因為剛剛哭的還是得,想了一下,輕輕拍了一下肚子,小聲說,「這才是寶寶。」
薄時郁一頓,有些想笑。
他真是被江織給打敗了。
不管怎麼說,好歹是把人給哄好了,薄時郁沒問怎麼了,也沒問為什麼哭,左右是從江家出來才這樣的,他只管算在江家的頭上。
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家便利店,江織著車窗說想吃。
薄時郁是不願意讓吃外面的東西的,不過江織今天實在可憐,小哭包哭的現在鼻子還紅紅的,薄時郁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心裡嘆江織還是個小姑娘,前一秒哭的稀里嘩啦,轉頭就能惦記吃什麼。
他把車子停好,牽著江織走進去。
晚上的便利店沒什麼人,店員都在吧檯昏昏睡,突然聽見門聲,驟然一下子驚醒。
「歡迎臨!」
走進來一男一,孩眼睛明顯的還紅著,面上卻不見什麼郁,蹦蹦跳跳的去挑關東煮,男人在後一直皺著眉,而後按了按額角,走過去像是有些無奈的開口,「吃一點。」
江織回頭哼了一聲,「不要你買單。」
店員目立刻變得怪異起來。
原來是摳男!
薄時郁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拿著盒子站在一邊等著。
「你幹嘛啊?」
「你挑,我給你拿著。」
江織看著他,突然有些想笑,也不是不知分寸,只隨手拿了幾串。
兩個人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我大學的時候做完兼職經常來便利店吃夜宵。」
江織忽而開口,「其實如果不是那一晚,我們本沒有遇到的機會。」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薄家家主,出輒數人跟隨,名車豪宅。一個是苦苦掙扎在泥潭裡的小職員。
可能在某個夜晚,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冷漠睥睨著萬家燈火,而在燈火之下,某條街道,也許正走著剛剛加班出來的江織。
「我不這樣認為。」
薄時郁語氣很平靜。
「江織,我們終會遇見。」
像是命運早就寫好的篇章,在那一夜,江織撞進他懷裡的時候,薄時郁久違的聽到了自己怦然的心跳聲。
江織咬著蘿蔔,咔哧一下,留下幾個齒痕。
含糊不清的說,「薄時郁,你們有錢人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煩惱。」
話題拐的太快,薄時郁鮮的頓了一下。
數秒後,他誠懇的看著江織。
「也不是。」
譬如現在。
也許是吃飽喝足,又也許是哭累了,回到別墅的時候,江織已經歪著頭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管家開著車門,薄時郁彎腰把人從車抱起來,作很輕,可還像是驚醒了一樣,在薄時郁懷裡掙扎了一下。
薄時郁聲音很低,哄著,「沒事,睡吧。」
江織的頭靠在男人的臂彎,小姑娘瘦弱的很,窩在他懷裡也不過是小小一團。
薄時郁只覺得一顆心都皺皺的在了一起。
餵了這麼久,怎麼也不見胖一點。
「薄時郁。」江織迷迷糊糊的他的名字。
「我什麼時候能強大起來?」
強大到讓別人都來討好我。
薄時郁心中一頓。
原來江織不是真的心大,還記著這句話。
薄時郁像是輕嘆一聲。
「江織,站在我的肩上吧。」
他從來不願意做銅牆鐵壁困住一隻鳥,如果江織願意做盛放的玫瑰,他只想把捧得更高一些。
第二天江織醒來的時候,前一天的事猝不及防的鑽進腦袋裡。
怎麼會有人哭的時候像喝醉了一樣沒有理智啊!
都幹了什麼!抱著薄時郁哭的鼻涕眼淚一起流?
還有!薄時郁昨晚怎麼能那麼!
什麼……什麼寶寶啊……
丟死人了!
江織蒙在被子裡做了好一番心裡建設,才慢吞吞的掀開被子起走出去,故意裝的鎮定,結果下樓了才聽管家說薄時郁一早就出差了。
管家給拉開餐桌的凳子。
「先生說,雖然他不能盯著您吃早飯,但也不能趁機吃,您吃完了,我是要拍照給先生看的。」
管家說著,還真掏出了手機,攝像頭對著餐桌。
江織,「……」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氣的笑一下。
勉強喝了小半碗粥後,江織順手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才看到薄時郁早上給的信息留言。
【有個急的合作要出差,你睡著就沒你,要記得乖乖吃飯,高留在S市,任何事他都會幫你理。】
江織輕哼了一聲。
吃飯吃飯!是個吃飯機嗎?!
白天在公司茶水間跟林潔吐槽這件事的時候,立刻遭到了林潔的起抗議。
「不要再跟我說了!」林潔哀嘆,「我仇富!」
江織茫然的「啊?」了一聲。
「對了,你說薄總去哪裡出差了?」
江織想了一下,「高說是A市!」
林潔一拍桌子,眼睛泛著,「你要不要去A市給你們薄總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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