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薄時郁平時甚參與這種晚宴,偶有赴宴,旁跟著的也是萬年不變的高,這還是第一次帶伴來赴宴,更別提……誰曾見過薄時郁神這般溫的說話。
一時間,眾人都在心裡猜測,這是誰家得小姐竟然這般有本事,攀上了薄時郁,能讓薄時郁帶出席這種公眾場合。
可他們哪裡知道,就是薄時郁低聲下氣哄著這個小祖宗才好不容易說服把人帶過來的。
家庭地位一覽無餘。
站在薄時郁邊沒一會兒,已經來了四五撥人與薄時郁敬酒,男人只淺喝了幾口,便帶著江織離開了。
「你不要顧及我。」江織小聲說,「我沒關係的。」
「有關係的。」
薄時郁看似語氣淡淡,卻又著不容置疑。
「你比任何事都重要。」
江織一頓,隨即小小咳嗽了一聲,耳朵有點紅,心虛似的四看,隔了幾秒鐘,才嘀咕一句,「誒呀薄時郁,你真是的,你不要總說這種話,大庭廣眾的!」
薄時郁勾了一下角,又克制的了下來。
「行,下次說之前我問你,我們寶寶說可以了,我再說。」
江織立刻瞪他,「也不許這麼我!」
好兇的寶寶。
薄時郁卻心裡的。
拍賣會快開始了,眾人大部分都落座,薄時郁自然而然的牽著江織的手走到了最前面的椅子上。說是椅子,更像是個小型的沙發,坐上去很宣。
即便是這樣,薄時郁也一直盯著江織,問會不會不舒服,腰酸不酸,看樣子只怕江織應一句,男人就會毫不顧及的把抱在懷裡。
江織連連搖頭,「很舒服,你坐你的,不要管我。」
薄時郁只好作罷。
坐下後沒多久,便有侍應生送來平板,是本次拍賣會的拍品展示。
薄時郁點開後隨意看了幾眼,便遞給了江織。
「挑挑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江織接都沒接,直搖頭,「我說了我不要了。」
薄時郁一挑眉,乾脆直接點開給江織,「看這個,紅寶石耳墜,配你的婚戒正好,是不是?」
江織看了一眼,立刻被吸引住了目,紅的寶石被刻水滴模樣,線條利落,像是在流的一滴。
忍不住點了一下頭。
薄時郁一笑,又往後劃圖片。
「這個呢,寶寶手那麼細那麼白,這個翡翠鐲子帶著正好,這個正好,綠也夠,你戴上肯定好看。」
確實,屏幕上的鐲子綠意足的像是要滴出來,江織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也沒有很細很白嘛,真是的,薄時郁幹嘛那麼誇。
雖是那麼想,但江織還是點了點頭,「是蠻好看的。」
「還有這個珍珠項鍊——」
薄時郁一連給看了好幾個拍品,同時不留餘力的夸著江織,搞得人臉都紅了。
最後,男人按滅平板,招了一下手侍應生過來,同時在他耳側低語幾句。
侍應生彎腰應下。
幾分鐘後,拍賣會開始了。
江織平時只在電視上看過這種場景,第一次切驗,有點新奇又有點小好奇,探著小腦袋很認真的在看。
也許是這次的拍品質量都不錯,場上一時氣氛還比較熱烈,幾番競價,每一次舉牌都輒是幾十萬,令江織咋舌。
反觀薄時郁,一直懶散的坐在椅子上,由始至終都沒有抬一下手。
江織心裡倒是鬆口氣。
是真的不想讓薄時郁再給買什麼東西了。
可沒想到等拍賣會結束後,薄時郁卻直接牽著去了後廳。
廳中很安靜,擺著幾把梨花木的椅子,最中央的坐著一位老者,笑瞇瞇的看著薄時郁。
一向對任何人都冷漠寡淡的薄時郁居然臉上掛著笑,「程叔,今兒東西不錯。」
程叔笑罵他,「就你眼毒,一下子把好東西都挑走了。」
他說著,目卻放在了江織上,「這是——」
薄時郁微不可查的抬了一下他牽著江織的手,語氣平靜自然,「我太太。」
江織,「??!!!」
不是——?
口供不是對好了?不是助理嗎??
江織對著薄時郁瘋狂使眼,可薄時郁像沒看到一樣,沒辦法,當著別人的面,江織也不能真的說什麼,只是尷尬的笑了一下,彎了一下腰,「您好,我江織。」
程叔笑著點頭,「好好好。」
他抬了一下手,旁邊立刻有侍應生拿著幾個盒子走過去打開,江織一看,頓時愣住。
這不是剛剛薄時郁給看的那幾個拍品嗎?
江織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幾件東西都沒有出現在剛剛的拍賣會上。
連連擺手,「我不——」
程叔打斷,「別給薄時郁省錢,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江織有些尷尬,側頭求救似的看著薄時郁,男人彎了一下角,抬手遞了一張卡給侍應生,另一隻手慢慢挲著江織的手背,像是在安。
「程叔,時間不早了,那我先走了。」
告別老者,兩個人直接從後門出了展廳,司機也早早的就開著車等在了那裡。
江織一直抿著不吭聲,直到上了車才開始發難。
「你怎麼這樣!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我是你助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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