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夜濃主掛斷的,低頭看了眼在懷里溫順乖巧的小家伙,而后才抬頭對經理說:“正好我也要回去,貓,我給他送去吧。”
經理面難:“這點小事,還是不麻煩夜士了。”
見他手,夜濃把子朝一側轉了幾分:“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跟我一起。”
經理和汪雪對視一眼,汪雪頓時懂了他的意思。
“夜士,我跟你過去吧。”
夜濃沒有把貓放進籠子,就這麼抱著它出門。
剛剛一直沒說話的南禹,這才開口:“那個要領養貓的沈總,是不是人不怎麼樣?”
人是不怎麼樣,但夜濃就事論事:“對貓還好的。”
到了十二棟樓下,夜濃停住腳:“你回去吧。”
南禹往亮的大廳里看了眼,像是有些不放心:“我送你上去吧。”
夜濃笑了笑:“不用,我就住樓上,等下把貓給他后,我也就回家了。”
“怎麼,”南禹歪頭看:“你怕我去你家啊?”
“當然不是,我只是不想麻煩你。”
“這有什麼麻煩的,幾步路的事,”南禹往斜對面抬了抬下:“我就住八棟,很近。”
為了打消的顧慮般,南禹又說:“放心,我只是想看看那位不出面就能把貓領養走的沈總到底是個什麼人,沒別的意思。”
不等夜濃開口,汪雪先急了:“夜士,我們還是快點上去吧。”
雖說這個小區里的業工作人員對業主都很禮貌恭謙,但從剛剛那位經理的態度來看,似乎還帶了幾分忌憚。
進了大廳,南禹歪頭看向汪雪:“那個沈總該不會是你們業的什麼領導吧?”
汪雪抬頭看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眉眼:“不是的。”
眼看一行人進來,程麥忙從服務臺走出來:“夜士,這貓,你是領養了嗎?”
夜濃無奈一笑:“不是我。”
這麼一說,汪雪輕而易舉就想到了答案,眉眼含笑,心地走在前,摁電梯按鈕,以手擋門,做好管家的本職工作。
電梯在十二層停落,夜濃抱著貓,徑直走到1201門口,抬手準備摁門鈴時,發現門已經留了一條。
夜濃當然沒有直接推門進去,指尖摁響門鈴。
很短暫的等待,一指寬的門在無聲中緩緩敞開。
因為好奇,南禹一雙眼,在夜濃摁響門鈴的時候就定格在他視線往下幾公分的門。
一直以來,南禹都對自己的高很有自信,卻沒想,出現在他眼前的男人比他還要高出一些,一八八,還是一九零?
年輕氣盛,帶著幾分不服輸的氣焰,南禹視線往地上一落,一雙幾近平底的家居拖鞋讓他角殘留的最后一抹驕傲都沒了。
等他視線再往上,又看見那只抄在西口袋里的手腕。
酒桶造型,小三針設計,是全球限量僅25枚的帕瑪強尼。
南禹眼波頓了幾秒,不相信似的,再抬頭,這才發現自己正被他一雙沉斂的黑瞳籠于視線中。
除了一極其濃烈的冷肅之外,這人朗流暢的廓還有幾分不近人的冷漠。
南禹一邊無意識攥垂在側的手,一邊在心里腹誹,這種人會有閑心雅致養寵?
就在汪雪喊出一聲“沈總”后,夜濃把懷里的布偶往前遞過去:“給。”
沈屹驍漫不經心地垂了垂眼,抄在口袋里的手無于衷之外,他人往旁邊站了兩分:“進來。”
知道自己這麼說不可能讓答應,沈屹驍又說:“腰傷了,不能彎。”
夜濃下意識就往他前和兩側的腰上看,明明隔著服布料,眼前卻浮出他赤......
夜濃耳尖一紅,忙轉看向汪雪:“你把貓抱進去吧。”
汪雪忙點頭說好,然而當兩手到夜濃懷里時,那只布偶卻一邊把腦袋往夜濃腋下躲,一邊發出可憐兮兮的“喵嗚”聲。
南禹看出夜濃不想進這個男人的家門,便開口說:“我來吧——”
“抱歉,”沈屹驍禮貌又不委婉地打斷:“我不習慣讓陌生人進門。”
夜濃算是聽出來也看出來了,他這是‘點名’要把貓抱進去呢。
夜濃騰出一只手,拽了拽南禹的袖子:“你先回去吧。”
南禹瞥了眼那個從始至終都對他抱有敵意的男人的臉,他不傻,當然看得出這個男人對夜濃的心思,但夜濃對他的排斥,南禹也能覺得到。
“我在門口等你。”他一臉無畏的倔強。
夜濃知道他是被沈屹驍那張快要吃人的表給嚇到了。
“沒事,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但是南禹卻執拗:“不就是把貓給放進去嗎,轉臉的事,我就在這等你。”
真要這麼簡單就不是沈屹驍了。
但是面對南禹的執拗,又很是無奈:“聽話。”
這一聲說完,后傳來一聲嗤笑。
南禹視線越過夜濃頭頂,白過去一眼,繼而又低聲問:“你和他很嗎?”
“鄰居加同學,你覺得呢?”
夜濃臉一轉,漂亮的一雙眼,直直瞪過去:“你怎麼不說是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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