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6章凈骸

坦坦，浩氣凜然。

此次學宮之行，書店老闆方循雖是輔助，但在執夜人視野里，關注度卻未必小。

包括站在元首席的角度，雖然沒有一起跟著，但對於方老闆和付教授的歷史會晤，怕也是相當期待。

所以該怎麼會晤呢？付教授閉門不出，延續前面傳達給李惟玄的態度，直接不參與此次事宜？

還是方老闆個面后直接居於幕后，拜託學宮眾英幫助調查？

邏輯上都沒有太大問題，但格局上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付某行得直坐得正，何須做什麼遮遮掩掩，直接一路同行學宮又何妨？

早在接下這個活兒的時候，付前就已經確定了出場方式，那就是裝都不裝，直接把兩位一擺到執夜人面前。

而從目前的反應看，至眼前這位執夜人反響就很良好。

蘇糕之所以看上去心放鬆許，原因不難理解。

以真面目同行是一回事，前面明顯一直在擔憂，自己是否會因為的原因被牽連，乃至份暴。

結果竟是直接選擇了如此奔放的作，明顯這方面已經不需要有太多的擔心，一切盡在掌握。

「果然是跟其它地方不一樣，這個時間都充滿活力的覺。」

以至於放鬆之下，很快踏學宮範圍的蘇糕，甚至是打量著四周給出一個好評。

活力嗎？那倒確實。

而對此付前第一時間想起了那眾多科研事故，深以為然。

「其實這個時間，有個地方比這裡更有活力，後面空閑的時候帶你過去瞧瞧。」

從蘇糕同學的反應看，明顯還是第一次來這裡，付前微微點頭，有的充當了對學宮更悉的角。

……

雖然整結構鬆散而開放，但涉及到核心區域，學宮還是有一定警戒措施的。

尤其是不到一天之前剛剛出過那種事。

可惜對於兩名輕車簡從的高階超凡來說，即便加強過的警戒，也實在是破綻百出了。

談笑之間，付前二人已經是沒有驚任何人就深學宮腹地，很有幾份微服私訪的味道。

而隨意給蘇糕介紹著周圍的布局，乃至一些值得關注的人員配置，很快那幢飽的善咒院建築就已經在。

「是從部刺穿出來的。」

鑒於天漸明，這個距離已經不妨礙蘇糕觀察到那些猙獰的痕跡，進而做出判斷。

剛才一路閑聊間，也是大概理解了付教授在學宮的份和聲。

並且完全相信對方會以這個份，在後續調查里傾力幫助。

但那不代表自己就可以什麼都不做了。

主導整個局面，讓付先生能夠安心擔任顧問一職，在蘇糕看來是相當有必要的。

「據我了解到的況，曾經有幾十發超凡範疇的流星落在上面，但看上去沒有造任何損傷。」

觀察現場痕跡的同時，蘇糕也是分起掌握的信息。

「五十七發。」

而對此付前隨口提供了一個準數據同時，比劃了一下流星墜落的弧線。「確實沒有對其他東西造損傷，但也絕不是幻象，對它們的目標來說效果可是一點兒都不打折，另外中招的那位應該已經死了，這些痕跡是死前發留下的。」

「那個沒有別的無羽天使？」

很明顯蘇糕掌握的資料里，對於這方面的判斷並沒有那麼肯定。

付教授的話自然是信的，另外從這份篤定的語氣里也完全能聽出來，對於流星的目標就是曾在上京發襲擊的那位這一點，付教授同樣篤定。

「對，不過我跟元首席一般習慣稱呼牢天使長閣下，畢竟從接的況看，那位可是至二階。」

付前毫不避諱地分著信息。

蘇糕同學親自掛名的調查任務，怎麼可能敷衍了事。

不管自己以什麼樣的姿態參與其中，最終這場調查務必要調起執夜人的各種資源，搞清楚天使信仰乃至誓約的一些東西，才算是達了它的價值。

並非象徵的走個流程，對於結果自己還是很期待的。

「另外像這種羽，我曾經在名廢土的忌區域里見到過，那裡面還有一面巨大的鏡子。」

說話間兩人已經是抵達近前，付前指著紛紛雜雜散落一地的灰羽，繼續介紹。

知里建築部並沒有人類活的痕跡，應該是在自己的提醒下，李惟玄並沒有貿然行事。

外加執夜人那邊驚人的反應速度，說不定蘇糕和自己還是第一個前往驗的。

當然這也不代表學宮什麼都沒做，至阿凱教授上次用來標記死亡之種的亮條帶，這會兒就足足繞著整個建築圍了一圈——

以及那四紛飛的羽，竟是沒有一超出這個範圍。

好歹是學宮四大機構之一，又怎麼會真的只是吃乾飯的。

雖然沒什麼痕跡，但很明顯隨著條帶一起的，某個屏障被布置在了這裡，阻止裡面七八糟的東西飄出來。

效果很穩定，但約束力並不是那麼強。

下一刻付前悄然穿過一道無形隔，順帶作出了點評。

而蘇糕無需招呼，也已經是跟著進到了裡面。

除了這層屏障外，當然還有人在外面看著，但察覺兩名有意躲避的高階超凡，未免還是太強人所難了。

「平時這裡人不多，大部分善咒院的教授，都是直接在住做研究的。」

行走在業已多次拜訪的建築里，付前隨口介紹著之前阿凱教授分的況。

而也果然如後者所說，部看上去更加一塌糊塗。

麻麻的灰羽幾乎在腳下形一張墊子，行走間寂靜無聲。

除了原本的建築結構外，牢天使長的死前發，也是讓部更加的四通八達。

而最終的痕跡果然也是一路延向地下，無需通兩人就直奔過去。

「察覺到了嗎？」

不久之後，面對眼前一個被羽鋪滿，彷彿曾有一朵無形之花從中拔起並綻放的深坑，付前若有所思間，轉頭看了蘇糕一眼。

「啊……沒有。」

有些吃驚，但蘇糕還是誠實搖頭，表示自己愚鈍了。

「正常，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