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7章無的角落

一無所獲也是一種收穫。

雖然發言確實討打了一些，但付前絕非浪費時間胡扯。

此刻兩人所的位置，已經是善咒院主建築的地下部分。

廊柱，石板，雕紋……平心而論看著甚至比天啟那邊還要宏偉肅穆一些。

但也僅此而已了，首先不知道是不是善咒院導師們把有用的東西都搬回家了，一眼去相當空曠。

其次這明顯已經是最低一層，下面再沒有更多的空間。

結合眼前的深坑，彷彿就像是牢天使長閣下自知時日無多，專門選了這塊風水寶地，坐在眼前這個位置靜待流星降臨一樣。

甚至因為那命運層面的流星實在砸得太狠，以至於連一名二階超凡死亡后可能留下的危險殘骸都直接給砸沒了，只留一點這毫無超凡力量的殘渣。

聽上去不無道理，邏輯也很流暢。

甚至真是這樣的話，蘇糕同學現在就可以寫報告了。

可惜啊，付前不是那麼相信。

一個很簡單的理由，要真這麼看得開，流星都未必落得下來。

求生都能刷滿五十九個小時了，就沒必要裝什麼視死如歸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眼前這個怎麼看都是發源頭的深坑裡，覺不到任何特別的東西，儼然只是一個巨型鳥窩。

不管是以一名二階超凡的知，還是蘇半神的迴響之力去看。

「部分殘骸還於匿狀態？」

果然甚至不知道傷寒恐懼效果的蘇糕，也不認為事會那麼簡單。

凝眸觀察片刻的，此時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流星只及目標，對其它事不存在影響，這個似乎預示著目標的狀態，也跟其它事存在區別。」

若有所思間彎下腰，撿起來一枚灰羽。

「被攻擊的時候他以某種方式短暫離了現實世界，結果還是不起作用，並在崩潰的那一刻再也不能維持，這才對四周造影響，留下來這些東西？」

眼見付先生聽得認真，蘇糕也沒有客氣，敘述著判斷的理由。

「合理的猜測，而且從之前手的況看，牢天使長也確實有相當誇張的匿能力。

那麼下一個問題，他為什麼要選擇在這裡？」

隨口不吝讚賞，付前並沒有明確回答殘骸的猜測，而是繼續提了個新的問題。

就像前面說的，他並不認為牢天使長會有認命這種緒，反而一定會掙扎到最後一刻。

那麼問題就隨之而來，這地方雖然宏偉，地下部分深度也到位，但歸到底不過一幢大一點的建築而已，拿來擋流星還是太太過分了。

「……因為他覺得還不夠？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做到程度相當高的匿，但他認為還不足以應付你們施加的這個標記，而這個地方可以幫他做得更好。」

付教授無疑提供了重要信息，引導也是層層遞進，蘇糕略一思索就嘗試回答。

「也確實做到了更好，到現在為止，我們兩個都還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不是嗎？」輕飄飄地躍到坑的另外一邊，付前邊打量著四周，邊點了點頭。

……

無愧於執閻組英，一旦確定目標，蘇糕同學除了驚人的狩獵直覺，思路也是相當清晰。

對於前面的判斷，付前還是相當認可的。

許有待商榷的地方，也僅僅是因為並沒有參與之前的事，缺一些直觀的。

比如那從天而降的命運流星，有鎖定追蹤效果不假，作為發起者和全程旁觀人員，付前似乎能夠額外到它們只針對於當事人的毀滅特。

也就是說就算牢天使長不躲起來，給學宮一群人現場直播臉接流星的狠活兒，影響的很可能還只是他自己。

「有道理，所以我們現在需要找的，很可能是一個超出知之外的特殊空間。」

得到鼓勵的蘇糕沒有懈怠，目跟著付前的作，一起觀察著四周。

「它就在這附近，這幢建築的底下，那個死掉的天使長原本藏在裡面想躲避，但沒有功……或許善咒院的導師們能夠知道一些相關的信息？」

很明顯的思路也並不死板，完全不介意調各方一起努力。

「或許，但希不大，在我看來最有可能知道這一點的人早已經離開了。」

付前指的自然是涅斐麗，覺上這位善咒院前院長，相對於其他人很可能掌握著更多的。

至於理由……簡單，只有一個跑路了嘛。

正所謂知識越多越反，做出這種驚人之舉，總歸是要有原因的。

當然蘇糕說的完全沒問題，出去后肯定還是要嘗試收集一下這方面的信息的。

「那種流星是目前明確可以及的，不過這裡涉及先後順序問題，是要在目標進去之前鎖定才行嗎？」

此時蘇糕還在繼續開腦筋。

作為目前唯一的功案例，流星也是個不難想到的手段，但明顯還是傾向於不多勞煩付教授。

「沒錯，理論上想通過流星找到那地方的前提是先找到那地方，當然也可以單純想辦法往這邊砸一下試試，但那個需要等相當的時間。」

付前也是一向不客氣，解答的同時就強調了客觀困難。

當然了，如果真要幫忙找那樣一個地方，自己的手段還是多得很的。

永恆澄澈思維，神話形態，輝煌暴君，乃至於鮮征伐都可以試一試。

但就像蘇糕下意識做的事一樣，這件事里自己大大方方面是一回事，手段展示太多甚至在調查里佔主導，給人的觀可能就是另外一種了。

「明白了。」

聽得認真，蘇糕微微點頭，果然是沒什麼失落的緒，接著轉而盯著剛撿的那羽，以及手裡的劍，若有所思。

下一刻，羽竟是隨著的手指鬆開悄然飄落，並在還未落地的時候被一道鋒刃掠過，整齊地一分為二。

目平靜恬然，彷彿在細細品味著手。

蘇糕的作甚至還沒有結束，反手又斬向了另一行間被帶起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