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在喊什麼?”
“是啊,得這樣慘,好像他的主子康德大人死了似的。”
“你小聲些吧,要是讓康德大人知道了你罵他死了,你信不信他讓你先死。”
“哼,我才不怕呢,有本事就殺了我,這個康德大人豁害咱們伊城的事還好嗎?他真要死了,那才是大喜事呢,我一會兒就回去燉下酒。”
……
除了那些知道實的人,沒人覺得康德大人會死。
然此時城主府里,吐爾看著地上的尸,狠狠地將手邊一切東西都砸得碎。他著氣,口像小山一樣起伏不斷,足見他此刻有多怒不可遏。
康德大人上還蓋著古爾班的外裳,雖然他上的凝固了,但還是有一些浸了外裳,將特殊部位浸得緋紅。吐爾當即心中就有數了,這場禍事肯定是他弟弟好引來的,否則命子也不會被催殘這樣。
他對哭天抹淚的哈迪說,“你……再想,給我再想,這些天,這些年到底二城主都有哪些人,一個一個都給我查清楚。”
此話一出,古爾班也明白大阿兄是什麼意思,第一眼看到康德大人傷得不樣子的部位,他也知道傷害他的人肯定是因為他好。眼看著哈迪要領命去查,古爾班趕說道,“大阿兄,你這樣做只會將整個伊城弄得天翻地覆,要是激起民變,引起王廷那邊的注意,咱們可沒辦法待。”
吐爾此時已經被氣糊涂了,古爾班的話雖然讓他冷靜了些,可他中的怒火卻是沒有散去一點兒。這些年來康德寵幸過的人整個伊城沒有一百也有一千,就像他自己有一回酒后跟他說的,‘這整個伊城的人就是他康德的后宮,他想寵幸誰就寵幸誰,誰要是不答應,他把將人關起來,誰也不能忤逆他。’
真要是讓哈迪去查,可不就是把整個伊城弄得天翻地覆?可是不查,難道就讓康德白白就死了嗎?“我知道你心里怨懟我們兄弟,平日里沒真心待你,可是古爾班,康德到底是你二阿兄,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死嗎?你看看,你自己好好看看,他的尸就擺在這里,他死得有多慘啊!不就是寵幸一個人嗎?用得著來害他的命嗎?要什麼你二阿兄不給他們?要權,要錢?怎麼能要命呢?”
古爾班聽見這話,眉立即就蹙在一起了,他手中是沒有大阿兄二阿兄那樣的權利,可大阿兄這樣說話,他就是不樂意聽。“大阿兄,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二阿兄為伊城的二城主,不但不恤百姓,還城中那麼多無辜的,不僅僅是,那些了婚的婦人,只要是被他看上的,不管人家樂不樂意,直接就把人綁了來,更甚至還有……還有孕婦,大阿兄,你說這話的時候怎麼就不想到這全都是二阿兄作下的惡呢?”
“你什麼意思?”吐爾還是頭一回見到古爾班敢這樣跟他說話,“你是說你二阿兄這樣慘死是他的報應是不是?”
是,但古爾班不能說出口,他咬了咬牙,壯著膽子迎上大阿兄兇狠的目說道:“我只是覺得事已經這樣了,大阿兄,還是不要激起民憤了。”
;“民憤,這些刁民個個都是最底層的垃圾,他們難道還敢造反不?”
吐爾不悄一顧的話就像一把利刃進古爾班的眼里,小時候阿父還在,教導他們三兄弟要相親相,要正直,要心懷仁義,連最小的他都記下了這些話,為什麼大阿兄和二阿兄忘得那樣快?能為一城之主,這是多大的榮耀,為什麼大阿兄和二阿兄非常不為百姓謀福祉,還要傷害伊城的百姓?
“阿父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說,不管將來大阿兄還是二阿兄犯下什麼樣的錯,我都要勸著點兒,忍著點兒,因為你們是我的兄弟。這些年我忍了,也勸了,可是你們非但沒有任何改變,更是為所為沒有極限,大阿兄,有這些百姓才有我們的伊城,沒有這里的百姓,哪里來的伊城的什麼城主?你怎麼能說他們是垃圾?你和二阿兄所擁有的一切可都是他們供養的啊!”
“我看不是他們要造反,是你要造反,是不是,古爾班?”吐爾萬萬沒想到一直被他和康德打的古爾玫能說出這番話來,他仿佛在他上看到了阿父活著的影,那樣的虛偽,那樣的道貌岸然,“我就要把伊城弄個底朝天,即便是把整個伊城的人都殺了,我也要把殺害你二阿兄的人給找出來,古爾班,你能奈我何?”
“不,大阿兄,你不能這樣做!”
吐爾本不理會古爾班的嘶吼,他命人將他帶回自己的院子關起來,當那扇院門被關起來的時候,古爾班拼了命的拍打著門,“讓我出去,讓我出去,大阿兄,你不能那樣做,不能。”
屋里的昭姐兒彬聽到靜,匆匆跑到院子里,就看到古爾班使勁兒拍著門又崩潰大喊的樣子。彬有些害怕,跟著昭姐兒一起走到院子里,著古爾班的背影說,“三城主,你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古爾班回過神來,眼中有淚,臉上亦全是無能為力的難過,“我二阿兄的尸找到了,大阿兄為了要把殺害我二阿兄的兇手給找出來,命人查抄整個伊城。”
“查抄整個伊城?他瘋了嗎?”
說話的是彬,“那整個伊城豈不是要天翻地覆?他怎麼能這麼不顧我們百姓的死活?”
康德大人的尸被發現是遲早的事,也料到吐爾會有反應,只是沒想到反應會這麼大。不像彬那樣驚愕,而是問古爾班,“你剛才拍門是想干什麼?你是覺得自己能阻止你大阿兄把伊城毀了嗎?”
古爾班被這個問題給問呆了一愣。
是啊,就算他出去了又能干什麼呢?但很快又打起神來,“我要去阻止他,即便是拼了我的這條命,也不能看著伊城被大阿兄毀得天翻地覆。……開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古爾班繼續拍打著門,昭姐兒和彬面面相覷。這個時候昭姐兒也不打算裝弱了,而是言話諷利,“三城主,大城主不讓你出去,現在他一心為二城主報仇,就算你把自己的手給拍斷了他也不可能讓你出去的。而且你就算出去了又能如何?你以為你是一腔熱想維護伊城百姓的平靜生活?實際呢?你不過是一個自不量力的莽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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