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心中氣得直跺腳。
緒全部反應在臉上,鼻尖和眼尾泛著紅,貝齒咬著紅,整個人委屈了一塊皺的小抹布。
薑梨無視原赫之深邃疚的眼神,越過他半個子,纖細白皙的指節曲起,輕輕叩了一下總裁辦公室的門。
輕的聲音拖長,含糊不清的聲音夾雜著委屈,“對不起,我要敲一下你們的門,不然我沒有晚飯吃。”
“你們的老公,也會這麽兇嗎?還是隻有我的老公這麽兇。”
“沒關係,我的心已經死了,就算他的言語再傷人,也燙不傷我這顆冷冰冰已死掉的心。”
薑梨把信箋放回了包包裏,出紙巾擤鼻涕,看也不看原赫之一眼,轉過要去敲第二個門。
原赫之薄抿直,公司空調開得很足,又臭穿著小子,他掉西裝外套披在薑梨上。
黑袖箍束縛著男人修長結實的臂膀,上剪裁括的西服馬甲,清晰勾勒著他壯而富有男魅力的肩背,像忠誠的守護者。
原赫之什麽都沒說,默默跟在薑梨後,陪敲完一整層的門。
次頂樓除了總裁辦公室,還有書部、會議室和總經理辦公室。
一圈下來,大家也就認識了薑梨。
薑梨沒有再敲門,倒不是因為的手指累了,一是覺得自己打擾了別人,二是原赫之趁機跟別人介紹是總裁夫人!
薑梨收獲了一大堆百年好合跟早生貴子,麵對一張張笑臉,莫名其妙就不生氣了。
沒有怒火支撐的薑梨,瞬間就慫了…
小腦袋輕輕靠著原赫之的膛蹭蹭,像隻搗蛋後撒的小貓咪。
原赫之材高大拔,淡漠的眼眸低垂,從這個視角隻能看到有點泛紅的鼻尖。
乖乖巧巧的模樣。
“心裏的火氣全部發泄出來了嗎?”他問。
“沒有火氣呀,我剛才隻在跟大家打招呼。”薑梨仰著白皙的小臉,無辜又懵然,裝傻。
原赫之輕嗤,低沉的聲音意味不明,分不清是被鬧笑了,還是在生氣。
他道:“我說錯話了,你生氣也是應該,既然已經全數發泄出來,那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的丈夫,並非武斷專橫的人,你合理的訴求我會尊重,準備一下去吃晚飯。”
薑梨低低的‘嗯’了一聲。
當一個獨斷專行、強勢霸道的暴君突然變得通達理,真的會消氣。
薑梨無意識把玩著他西服上的貝母紐扣,小聲嘀咕:“你這是犯規。”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但原赫之聽明白了。
“這不是犯規,我比原太太年長七歲,理所應當照顧的脾氣。”
薑梨徹底熄火。
靠著牆壁站立的趙書,牽著兩個小孩,一臉的張。
當薑梨四敲門的時候,趙書的心懸到了嗓子眼,生怕原赫之發火。
因為原氏集團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麽胡鬧的一幕,這也跟原赫之沉穩嚴謹的作風背道而馳。
看來總裁夫人在原總心中的地位,真不一般。
趙書想起原總的吩咐,牽著兩個小孩離開了。
丈夫犧牲了,許清安把持著兩個小孩,企圖攀上原赫之這高枝,平時不允許兩個小孩見爺爺。
如今許清安被送進了香江神病人托養所,把兩個小孩給爺爺養正合適。
趙書心裏替兩個小孩惋惜,如果不是許清安貪得無厭,原總肯定會照顧兩個小孩年,這是多大的福氣啊!
如今兩個小孩被送回老家,大概很多年後才回香江,跟原總的羈絆也就斷了。
集團食堂。
薑梨要了一份鍋包,看到有掛爐烤鴨,又要了半隻鴨子,蘸著白糖吃,口即化,不輸京城的那些烤鴨店!
原赫之坐在薑梨邊,眼前擺著一盤糖醋排骨,心思卻不在吃上,被薑梨吃了半盤排骨。
那張信箋,真是給他的書嗎?
先前拿出來的時候,他沒有看得很清楚。
原赫之偶爾來食堂吃,員工並不覺得稀奇,但他跟薑梨一起出場,全場都在關注!
“快看,那就是原總的老婆!”
“好漂亮啊,那皮,那眼睛,仙下凡吧!”
“吃飯的樣子好香哦,我也要吃總裁夫人同款菜。”
“覺原總有點心不在焉,這麽漂亮的老婆在邊還走神。”
“畢竟是聯姻夫妻,沒什麽吧。”
“你難道不知道嗎,原總敲開了所有高層的辦公室,隆重給他們介紹總裁夫人,這沒?”
原赫之和薑梨離開了食堂,把輿論甩在後。
邁赫開往金會所。
原赫之又看了一眼老婆的香奈兒包包,收回視線,低沉的聲音響起:“金會所是我一個朋友的產業,環境還算可以。”
“你第一次去,我還是要提醒兩點,房間不要進、口的東西不要隨便吃。”
“雖然大概率不會發生七八糟的事,但小心一點準沒錯。”
在他的描述中,金會所好像隻是一個普通的會所,但薑梨知道它並不普通。
上輩子葉氏集團融資功,葉聿琛價暴漲後,才有資格申請金會所的金卡。
為金會所的會員,不僅可以擴展自己的人脈,還能金會所的資源。
會員在世界各地都能呼直升機接送。會員想包下豪華遊過生日,金會所輕鬆幫忙搞定。
等等……
葉聿琛拿到金卡後,跟薑梨描述過金會所有多厲害,但他沒有帶薑梨去過,副卡自然也沒有給薑梨使用。
什麽白手起家的大佬,就是乍富的凰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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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赫直接開進了金會所,原赫之下車後,主幫薑梨拎包。
在薑梨疑的眼神中,遞給一張金閃閃的會員卡,功轉移了薑梨的注意力。
原赫之:“我的副卡給了趙書,因為要經常在這裏招待一些客戶,把副卡給他方便一些。我以你的名義辦了一張金卡,金卡的用你可以隨便找一個經理講解,會比我說的要詳細。”
“老公你對我真好,我又相信了。”
薑梨親了一口手中的金卡後,頰邊出一枚白的小梨渦,庸俗淺的舉止,毫不減獨的氣質。
原赫之輕笑,他的小妻子,貪心的時候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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