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的包廂,跟何詩的包廂隻隔了兩扇門。
此刻,何詩所在的包廂敞著大門,薑頌兒崩潰的尖聲就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約莫是包廂隔音好,聲音隻在走廊回響,竟然沒什麽人出來看熱鬧。
柳纖雪瞧薑梨臉不自然,連忙握住的手,“是不是過頭了?我們快點去餐廳吃東西,我包包裏好像還有一枚巧克力,你先補充點能量。”
薑梨搖頭,走向那扇敞開的包廂大門。
裏麵已經作一團,薑頌兒正在發瘋、怒吼、砸東西。
柳纖雪捂住了,怪不得阿梨臉怪怪的,原來是異父異母的姐姐在這裏捉!
“阿梨,我們往後站一點,不要被殃及池魚了。”
“……嗯。”
薑梨蹙了一下眉,跟葉聿琛有的分明是謝雅然,為什麽包廂裏沒有謝雅然,隻有葉聿琛和衫不整的何詩?
新婚燕爾,再花心的男人都會對老婆溫小意一陣吧,但是薑頌兒沒從葉聿琛上覺到偏。
薑頌兒毫不覺得是自己有問題,所以找了私家偵探跟蹤葉聿琛,今天及時過來捉,就是私家偵探提供的消息。
“賤人,你敢我的男人!”薑頌兒咬牙切齒,恨得不行,搬起凳子,不管不顧地砸向何詩。
何詩無助地尖了一聲。
葉聿琛著臉,揮手打開了凳子,薑頌兒也跟著撲向地毯。
薑頌兒迅速站起,眼睛氣得發紅,“葉聿琛,你跟賤人,現在還敢打我?”
葉聿琛眼神冷淡:“我剛才跟你解釋過了,我跟何助理在談事。服務員十分鍾前還來過一趟,我和何助理能做什麽?”
薑頌兒歇斯底裏地反駁,“放屁!我進來的時候何詩在服,得隻剩下一件。我親眼看見還能有假?你就是在,你就是背叛了我!”
葉聿琛:“所以說你誤會了,你進來之前何助理打了襯衫。正在衛生間用電吹風,吹自己的襯衫,結果你把人家拽出來,又打又罵。包廂裏有監控,你可以去查!”
此時此刻薑頌兒看到了包廂裏的攝像頭,令冷靜了不。
“就算你們沒做出格的事,為什麽你們兩個吃飯要訂這麽大的包廂?”
站在外麵看戲的薑梨點了點頭,終於問到點上了。
不等葉聿琛解釋,何詩上前一步,看起來像是跟葉聿琛統一戰線,對付薑頌兒。
何詩:“我們談的事很重要,不適合在外麵的餐廳說,所以選擇了包廂。”
薑頌兒大吼,“還說你們沒什麽,葉聿琛說你對他有意見,結果你現在幫他說話,賤人!都是賤人!”
掄起手裏的香奈兒就往何詩臉上砸,力道之重,扭曲的五都在使勁。
葉聿琛擋在了何詩前,被重襲擊後悶哼一聲,冷不丁質問薑頌兒:“你臆想我出軌,鬧夠沒有?”
薑頌兒強忍的眼淚掉出來,不斷地用包砸他,“你,你維護?我才是你老婆!我付出了那麽多才嫁給你,你怎麽能這樣對我,葉聿琛你這個負心漢!”
何詩愣愣地看著擋在前的葉聿琛,一直看不上這個男人,覺得他對小謝總不是真,而是別有所圖。
但躲起來的人是小謝總,要當替罪羔羊的也是小謝總,反而是一直看不起的葉聿琛在維護。
何詩:“你沒事吧?”
葉聿琛:“沒事,我和妻子的出現了問題,沒想到牽連了你,抱歉。”
看到‘郎有妾有意’的一幕,薑頌兒神徹底崩潰,“離婚!葉聿琛我要跟你離婚!”
說完就跑出了包廂。
柳纖雪連忙護著薑梨,小聲嘀咕,“真是一個瘋婆子,葉聿琛解釋的這麽清楚了,一個字都不聽。”
薑梨:“你也覺得葉聿琛沒有出軌,薑頌兒疑心病重?”
柳纖雪:“葉聿琛敢讓薑頌兒查監控,他應該是清白的吧。”
薑梨沒有反駁,也沒有讚同,隻是看了一眼葉聿琛。
好險的男人!
薑梨一直沒明白今天鬧得是哪一出,但是現在全明白了。
薑頌兒的那句‘葉聿琛說你對他有意見’,提醒了薑梨。
謝雅然是葉聿琛的白月,所以薑梨下意識認定葉聿琛和謝雅然在,沒想到葉聿琛今天的目標是何詩!
何詩是謝雅然的心腹,不喜歡葉聿琛,那葉聿琛就會很被,所以他今天就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獲得何詩的好。
要想演好英雄救,當然不了薑頌兒的配合,估計是葉聿琛買通了誰,告知薑頌兒前來捉。
人、地點、劇葉聿琛都安排好了,於是就有了剛才那出戲。
薑梨:“糟糕!”
柳纖雪嚇了一跳,“糟糕什麽?薑頌兒捉,你怎麽一驚一乍的,又不是你親姐姐,別想這些糟心事了。”
薑梨抿著,沒辦法跟纖雪詳說。
經過這件事,薑頌兒隻會認定何詩才是小三,集中力對付何詩,而真正的小三謝雅然跟葉聿琛就更容易了。
薑梨漫不經心切著牛排,又漫不經心放進裏咀嚼。
在薑梨的計劃裏,揭葉聿琛和謝雅然的時,一定要有足夠多的記者,一定要鬧得滿城風雨,重創謝氏集團和葉氏集團的票,讓他們敗名裂。
這個計劃被薑頌兒毀了,今天這場捉也太兒戲了吧!
薑梨放下刀叉,聲音輕飄飄,“纖雪你慢慢吃,我腦袋有點暈,要回家喝中藥了,回見。”
一直被無視的白子域蹙眉:“不是,我隻調侃了一句,眼裏就沒我了?”
“讀書的時候不小心用中筆畫了一下我的校服,我跟說沒有關係,但不僅把我的校服洗幹淨了,還因為愧疚給我帶了一周早餐。”
“這才幾年不見,薑梨變得也太氣了吧,‘江山易改本難移’的反義詞怕是‘薑梨’。”
柳纖雪差點笑出聲,“阿梨婚後變了許多,麗、貴、變得很有格,是因為有人願意這樣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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