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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避火圖》 第183章 隻有他,才配得上她

“殿下什麽時候登基了?”阮清輕輕道。

    沒能親眼見謝遲稱帝,實在是頗有些憾。

    可旋即,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錯了,臣妾應該稱呼陛下。”

    扶著兒便想跪下見禮,被謝遲慌忙給扶住了。

    “阿阮,跪什麽跪,這兒又沒外人。”

    他一著急,“嘶”了一聲。

    折了的那隻手臂好疼。

    阮清也跟著了眉,替他一陣疼,慌忙扶他,“你能不能別總這麽沒輕沒重的啊。”

    謝遲見自己都滿是傷,卻還記得關心自己,開心,拍了拍腰間錦囊:

    “來,給你瞧瞧。”

    阮清倒是沒見過真的玉璽,也想親眼看看那東西,便湊了過去。

    謝遲瞅了餘川一眼。

    餘川:……

    “嗤!誰稀罕。”

    他回避。

    謝遲和阮清把腦瓜頂湊到一,打開袋子。

    阮清看了一眼,愣了。

    “謝遲!”你好大的膽子!

    謝遲嘿嘿笑:“跟你學的,別告訴別人。”

    阮清警惕地瞅了餘川一眼。

    餘川背對著他倆,搖著扇子,“不用想了,猜都猜得到,蘿卜刻的吧。”

    謝遲回手一拳捶他屁上:“朕隻是折了隻手臂,還沒死!”

    他前陣子聽了阮清的話,離開吳興,過了江沒多久,就遇上阮臨賦夫婦。

    從他們那兒接到皇袍,便在宇文洪烈和江疏的簇擁下,當著江大軍的麵,皇袍加,登基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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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有一皇袍,無法調關中左右大軍。

    於是,宇文洪烈出了個餿主意,“六嫂當初我爹刻蘿卜章,可是毫不含糊。如今玉璽雖然大了點,但咱們隻需要找個大蘿卜就完事兒。”

    於是,哥仨連夜去附近村裏找蘿卜。

    第二天,詔書便傳了下去,由阮臨賦和夜彩帶著,兵分兩路,集結沿途州府兵力,討伐逆賊,匡扶正統。

    而謝遲則不放心阮清,在這麽關鍵的時候,做皇帝的愣是著頭皮跑了,就為了回來救他心人。

    “阿徵,你這樣實在是太冒險了。而且我爹娘他們……”阮清實在是擔心。

    爹娘都是沒有拳腳功夫的普通人,娘還好,至跑得快,翻牆上房也不含糊,可爹他,是個實打實的書生,在這兵荒馬之中,手捧一道假的聖旨,若是真的出了什麽意外,可怎麽辦?

    “放心吧,丈母娘厲害著呢,……”

    謝遲話說到一半,就見竹兒大老遠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道:

    “不好了,來了來了!沈家的人,不是,是全吳興城的人,都追來了!快!快跑!”

    阮清一聽,眼睛都圓了。

    餘川也騰地站起來,全神戒備。

    若隻是沈家死士,或許還好對付。

    可全城的老百姓都來了,一人一腳,也能把他們全都踩泥。

    他們毀了沈家的祭天儀式,又炸了祭天塔,對於整個吳興城的人來說,就是把他們世世代代的宗廟基業全都毀了,這跟斷他們命子沒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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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謝遲不慌。

    “阿徵?”阮清急道。

    謝遲歪著頭,挑起眼簾,瞇著眼笑,“朕敢回來救你,就不會打沒把握的仗,乖,坐下。”

    阮清將信將疑。

    但是見他這麽穩如泰山,也隻能在他對麵坐下。

    餘川帶著竹,守護在三步之前。

    所有人目看向同一個方向,隻聽著遠方樹林中嘈雜的喊殺聲。

    接著,便見不知有多老百姓,舉著鋤頭、子、菜刀,跟在沈家死士的後,朝著他們這邊,滿腔仇恨地衝了來。

    阮清的手,下意識地想攥擺,但是發現自己還穿著裹著子的那奇怪裳,披著謝遲的外袍,沒什麽可抓的。

    便將手按在謝遲的膝上,抓他的袍子。

    謝遲的大手,按在的手上,將握住。

    餘川扇骨中的薄刃都已經亮了出來,不確定地回頭問了一

    “謝老六,真的不跑?”

    “不跑。”謝遲篤定道。

    餘川搖搖頭,“行了,信了你了。”

    對麵的人群越來越近,黑地一眼看不到邊,說也有兩三千人,男皆有,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急速圍攏而來。

    沈家死士揚刀一揮:“就是他們毀了咱們三年一次的祭天,大家一起上!”

    衝在最前麵的一個老太婆,拎著菜刀,惡狠狠喊道:

    “幾百年來,沈家列祖列宗一直保佑咱們吳興城,現在祭天被毀,祖宗一定會降罪,今天咱們如果不能把他們殺了,求祖宗饒恕,全城就都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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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所有人呼喊囂著,一起衝了上來。

    因為人太多,地麵都在震

    阮清的手,被謝遲牢牢摁著,卻摁不住心頭突突狂跳。

    這麽多年,早就一個人習慣。

    自己救自己,自己保自己。

    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命寄托在旁人上,哪怕是眼前這最親近的男人。

    現在本能地想跑。

    隻要跳起來就跑,後麵這些人,就一定追不上

    但是,想做謝遲的皇後,第一件事就是必須無條件地信任他。

    況且,也不能就這麽丟下所有人,自己跑了。

    謝遲這麽做,大概是有他的道理……吧?

    阮清悄悄地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謝遲不睨了一眼。

    心裏暗笑。

    你跳祭天塔都不怕,卻見了這些老百姓殺過來,嚇這樣?

    他心知肚明。

    阮清怕的本不是這些兇神惡煞般的愚民,而是害怕不可算計的未知。

    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計劃,利用能利用的一切,並自信能掌控全局。

    所以,當不能掌控一切時,就是最害怕的時候。

    他知沒那麽他,也沒那麽信他。

    他隻不過是所遇到的所有男人裏麵,最優的選擇罷了。

    謝遲的手,不自覺地勁兒大了些,將阮清攥得有些疼。

    這樣野馬毒蛇一樣的人,是讓知道他,是遠遠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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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而,最的隻有自己。

    稍微一個不小心,被有了更好的選擇,便有可能拋下他,遠走高飛。

    必須讓知道,這世上,隻有他,才配得上

    吳興城的民,已經殺至近前。

    餘川和他的人,守在最前麵,已經能到撲麵而來的煙塵。

    兩個孩子不明白皇上為什麽還不下令手,隻能稍微往後退了半步,向餘川靠攏。

    “主?”

    “再等等。”

    “主!”

    “等!”

    嗖——!

    跑在最前麵的老太太,不知哪兒來那麽大勁兒,揚手將手裏的破菜刀拋了出去,直奔餘川而來。

    餘川的扇子,“當”地一聲,輕易將菜刀打開。

    幾乎與之同時,後林中,響起一陣尖銳笛哨聲,接著,遠遠地,一團黑煙,呼嘯而來。

    那黑煙發出隆隆地嗡嗡聲,震得人頭皮發麻。

    是蜂群!

    “蹲下!”

    餘川回頭看了一眼,一聲吼,按下兩個孩子。

    黑的蜂群,從他們的頭頂上飛掠而過,直撲對麵的人群。

    本是兇神惡煞如惡鬼索命般的民,瞬間被黑煙淹沒。

    他們扔了手中的刀槍棒,抱著腦袋,哭著喊著,掉頭逃得連滾帶爬,被蟄得咬得,瘋了一般的慘

    偶有膽子大的,想要揮刀抵抗幾下,也立刻整隻腦袋被蜂群包裹一隻黑的球。

    再一轉眼,蜂群散去,之軀上,隻留下一顆白骨人頭。

    阮清驚悚地反握住謝遲的手,子都不在輕輕抖。

    夜郎食人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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