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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避火圖》 第210章 巧了,我也姓阮(大結局)

第十年,皇後千秋節,皇帝沒什麽禮好送的,便送了兩道旨意。

    第一,冊封承意為太子。

    第二,從今以後,不準再喊鎮國皇後作“娘娘”,而是要稱“陛下”。

    這一年,熙朝第一支商隊下南洋,尋找海外仙山,開拓友邦。

    其中商船七艘,護衛戰艦四十艘,由武靖王朱砂出使。

    皇帝與皇後微服出行,不驚沿途僚和百姓,隻由餘川和宇文洪烈帶人護駕,一路親自相送至太倉港。

    這十年,他們也將南洋一帶得差不多了。

    縱然海上遙遠,氣候詭異,產奇特,說白了也不過都是些狗狗的小國。

    謝遲:“小皇叔這一去,能好好說話的,盡量好好說。畢竟朕是為了互通有無。你帶了四十艘戰艦,莫要嚇到人家。”

    然而,熙朝水師製霸東海南海多年,朱砂早就不會好好說話了。

    他有些不樂意,看了一眼一旁的阮清。

    阮清正低頭,站在謝遲後半步,發覺朱砂在征詢自己的意思,便抬頭微笑:

    “皇上的意思是,遇到不好好說話的,小皇叔就打到他們願意好好說話,便是了。”

    這句話,總算稱了朱砂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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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臣就此別過。此去經年,兩位陛下多保重。”

    “哎,等等。誰說要與你別過了?”

    朱砂:???

    謝遲白了朱砂一眼,拉住阮清的手:

    “阿阮心裏一直惦記著《海上見聞錄》裏寫的那些破事兒,朕就說不好看,偏不信,所以,朕要親自拉去看個明白,省的整日惦記著。”

    “那朝中……?”

    “放心,已經安排妥當。朕與阿阮隻去南洋轉一圈便回,到時,你繼續往西,能走多遠就走多遠,能打多遠,就打多遠,替朕和阿阮,多帶些稀罕回來!”

    朱砂又驚又喜。

    難怪皇上狠狠地給他塞了足夠十年的資,還當是要把南洋磨穿了玩。

    原來,下南洋不過是忽悠朝中與那些老東西的幌子。

    皇上真正的目標,是西洋!

    “好!兩位陛下親自相送至南洋,臣定不辱命!”

    船隊揚帆起航。

    阮清這些年,每年都會有一段時間出宮遊曆,如今終於能出海,心倒也沒那麽激了。

    剛在船艙中安頓下來,就見謝遲帶著人進來,咣!往地中間扔了一隻箱子。

    “你的。”他叉著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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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什麽?”阮清不知道他這又是哪門子脾氣。

    “打開看看。”

    阮清點頭,翠巧兒去打開。

    箱子蓋一開,嚇人一跳。

    滿滿一箱子《海上見聞錄》。

    每一本都是工工整整的手抄本,整整十年的。

    “他每個月都會送來一本,朕都派人替你收了。娘的,十年!十年還魂不散!”

    阮清:……

    有點憋不住想笑。

    “兒子都那麽大了,皇上還小氣著呢?”

    “朕小氣?朕小氣就不會幫你收著這些鬼畫符!”

    謝遲好大聲。

    說完,頭頂,“你自己慢慢看,免得海上無聊。”

    阮清無可奈何地笑。

    他這哪兒是陪出海去見識南洋?

    他是親自去捉沈玉玦了。

    然而,這次出來,他們剛在南洋轉了一小圈,途中回長樂港補給時,就收到江疏火急火燎的飛鴿傳書。

    【你們生的太子爺爺,我已經管不了了。他不好好跟著四聖學本事,一個人出宮,學他爹微服私訪去了。】

    信的末尾,還畫了一個哭臉。

    阮清奇怪道:“他怎麽知道本宮與皇上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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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川黑著臉:“他快要被你兒子瘋了,給沿海所有碼頭,全部都傳了同樣一封信。”

    謝遲沉了一下,點點頭,“看來這是真瘋了。”

    他瞧瞧阮清,“不過,就讓他瘋去好了,朕與阿阮這次機會難得,勢必要將南洋認真走上一遭,將那些破書裏描寫過的地方都踏上一遍,才能回去。”

    阮清低著頭,暗暗咬著銀牙,抬手在他腰後掐了一下。

    謝大遲他就是故意的。

    一麵做好人,陪著出海。

    一麵讓江疏故意把兒子放出來滿世界跑。

    就看到底是惦記著揚帆四海,還是惦記寶貝兒子。

    “算了,反正玩都玩過了,又不能真的賴在南洋不回去。況且,這裏也就這麽回事。天氣又熱,又,蚊蟲又多。”

    謝遲顧全也總是要照顧他的麵子。

    於是,阮清和謝遲決定在長樂上岸,沿途走陸路返回上京,剛好順路,把正在到興風作浪的“飛龍大俠”抓回去。

    他倆與朱砂告別,換了艘戰艦港。

    船緩緩停靠長樂港口時,剛好旁邊一艘商船揚帆出海。

    兩船錯而過。

    阮清行在甲板上,驀地察覺有一束目正在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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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頭去,見那艘船上,幾個南洋商人簇擁著一人,談笑風生而過,並沒有人看

    隻是那被簇擁的人,量高挑,瞧著背影著,倒是熙朝人袍冠帶的打扮,像一個人。

    阮清正瞧著,頭頂一隻大手過來,將腦瓜兒給擰正了回去。

    “阿阮,朕問你呢,上岸後想吃什麽?”

    “啊?”阮清想了想,“聽說長樂人吃螺螄,又臭又香的。”

    “那就螺螄。”謝遲將手搭在肩頭,將人摟在懷裏。

    另一隻手,背在後,指尖擺了一下。

    跟在後麵的餘川和宇文洪烈便明白了。

    等船停穩。

    謝遲牽著阮清,帶著數名便裝護衛下船,去吃螺螄了。

    剛剛出港的商船上,卻被戰艦停。

    “兵臨檢!”

    船主的房間,被人一腳踢開。

    裏麵琳瑯滿目,掛著許多子的,隨著門外吹進來的海風,袂輕翻。

    窗邊一張繡架。

    繡架前坐著個男人。

    那人手裏的針正拉著線,抬頭看去,見是餘川和宇文洪烈兩個,不一笑:

    “兩位爺找誰?”

    宇文洪烈叉著腰,“沈玉玦,你裝蒜!皇上有旨,隻要你出現在熙朝的疆域,一律格殺!”

    繡架前的男人微笑:“爺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口中說的沈玉玦。小民姓阮,名玉樓。”

    餘川手裏敲著扇子,大聲笑:“哈!巧了,在下阮川。”

    宇文洪烈看看他們兩個,眼珠子一轉,此事不能落後。

    “哎呀!真是巧了!本將軍阮洪烈!”

    ……

    ———全文完———

    接下來,是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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